另一只龙爪想要扣住他,却被姬白慕逃脱。
“不愧是上古神体,年纪这么点,在贫瘠地域都有这般修为……”
姬白慕对于他的话只是微微一愣,然后继续出手。
星辰轮内忽然出现一颗水蓝色星球,巴掌大小,却拥有无穷之力,星球极速飞向邪曜,如一道水蓝色的光,若是一般人只怕瞬间就尸骨无存。
邪曜一只龙爪轻松抵挡,握住星球的手却有点激动,然后迫不及待一口吞下,抬眸震惊道:“你怎会拥有星域?”
一颗星球堪比无数灵脉,那可是比真神都补的存在。
他仿佛发现了一个人形宝藏,龙眼里亮晶晶的。
对了。
时空之主,必然天生就能主宰星域。
龙爪极速扣住他的脖子,没有丝毫留手,眼神里也多了一丝戾气和贪婪:“交出星域,饶你不死。”
姬白慕死都不会给。
“以为不说,吾就不知道?”邪曜眼眸直视他,姬白慕瞬间就动弹不得,眼神呆滞。
紫星月真的怒了:“不准使用搜魂术。”
强行使用搜魂术,他的神魂必然受损。
他怎敢?
邪曜怎会听话?
神识刚要入侵,头顶就被一道雷霆暴击。
他抬头忍不住质问:“你竟如此维护她?”
苍穹之上回应他的只有暴击,不一会儿,龙头就被电成了爆炸头。
姬白慕忽然觉得这一幕有点似曾相识……
他终于明白,为何当初他占卜会被雷霆暴击……
不由得面露一丝同情。
遇到上天宠儿,不倒霉才怪……
邪曜是彻底服了,再不敢打他主意,只是忍不住吐槽:“自诩公正无私……可笑。”
邪灵们都傻眼了,他们强大的邪神,居然会这么狼狈……
怎么回事?
紫星月此时已被放开,恢复自由,想到什么,对邪曜直言:“快把所有宗门弟子都放了。”
邪灵们怒了:“你算什么东西?竟敢命令我们邪神?”
邪曜嘴角一抽:“给她。”
雷霆电击乃是天罚,纵是神又如何?还不是他想灭就灭……
虽说他的实力不是随便就能灭的,但若留下天罚印记,有些地方他便去不得。
就是如此恶心。
“可……那是咱们滋补的补品……”
邪曜懒得废话,直接灭了嘴碎的邪灵,其他邪灵再不敢妄言。
心里更是默默记下紫星月的模样,死也不能得罪她。
邪曜气呼呼的带着众邪灵飞身离去,懒得瞧紫星月一眼,怕忍不住拍死她。
苍穹之上的云层悠哉悠哉的飘走,好似老爷爷散步。
待他们走后,这里只剩紫星月二人。
姬白慕快步走过去,眼神说不出的担忧,心疼,可不知她伤在哪里。
也许是本能驱使,他将脑袋抵在紫星月眉心,一股莹绿色暖意顺着眉心传入紫星月体内,然后她身体的损伤瞬间痊愈。
紫星月忽然想到,她是带着记忆投胎的,自胎内便有感知,她天生体弱,本该一出生就夭折之命,却每每当她坚持不住时,就有一股治愈暖流涌向她。
现在想来,正是这股熟悉的力量。
原本以为是母亲为她灌输的力量,却想不到竟是同为胎儿的哥哥。
姬白慕却如遭雷击,一动不动,只是眼睛红了,愤怒与心疼交织。
自胎内他便开始记忆,他知道边上还住着一个妹妹,只是她很弱小,生命之力好似会被自己吸收。
虽然知道吸收了她,自己会更加强大,出生便会修为了得,但他不忍,每次见她虚弱时,便将脑袋抵在她头上,将自己的生命之力分一半给她,治愈她的身体。
久而久之,他们血脉和生命便成了共享,每当她经历生死,他便会替她承受一半,更甚至,将他天生携带的星域送给了她。
将她视若珍宝,心里更是暗暗发誓,以后要将一切美好的东西都送给她。
可自长大以来,他便失去替妹妹治愈的能力,也失去了星域的感应,本以为是老天让他失去了这个能力,却不曾想到……
那不是他妹妹。
怪不得……
他的妹妹怎会成为一个残忍嗜杀,心思狠毒的女子?
明明该是那般可爱,调皮,心怀大爱……
她定受了很多苦。
原本一切只是他根据星域的猜测,现在,全都有了答案。
他激动的抱住紫星月,眼眶通红:“妹妹,是哥哥不好,早该知道的。”
也许在第一次见面的时候就该知道,她那般像极了母亲,若是当时真伤了她,现在他必会杀了自己。
紫星月早就释然的心,此时却剧烈跳动,眼眸泛红,因为她知道,眼前的人,是真的心疼她,而不仅仅因为血脉。
毕竟他们不是一起长大,姬如月才是和他有十几年兄妹感情的人。
可她不知道,这位同胞哥哥究竟为她付出了多少心血,又牺牲了多少。
姬白慕亦不知紫星月心中所想,只是坚定道:“以后哥哥会保护你,任何人想要伤害你,除非我死。”
紫星月弱弱道:“若是姬如月呢?”
姬白慕先是一愣,不知为何她会这么问,但依旧不假思索道:“哥哥保护的人……只有你。”
紫星月笑了,倾城绝世的容颜,好似一朵盛开的牡丹,声音更胜黄莺出谷说不出的好听,难得娇滴滴的喊了一声:“哥哥。”
姬白慕激动的眼泪直冒,恨不能告诉全世界,这是他妹妹。
不过……这里只有他二人。
若是外面的人看到一向冷静自持的圣子殿下,现在竟是这副模样,滤镜恐怕要碎一地。
好一会儿过后……
紫星月忍不住哭笑道:“先别哭了,去外面看看其他弟子如何了,还有卓浩师兄有没有找到……”
最后二人在地底之上找到了昏迷不醒的卓浩。
卓浩将所有事情说了一遍。
姬白慕冷冷一笑 ,叙述了魔煞谷外莫璀说的版本。
紫星月嘴角扬起:“走,抗魔英雄的亲传弟子仪式……当然要捧场。”
她丹宗弟子,可不是谁都能欺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