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个我真不知道,这位孟大师从来不告诉别人自己的住处,我也是有一次帮他做了一些事情,然后他教了我一些东西罢了,其他的,我就不知道了,而且,我也有至少半年没见过他了。”黑皮衣忙说道:“前辈,我说的都是真的。”
沈婉欣看了黑皮衣半晌,她知道,这个黑皮衣说的都是真的。
不过,虽然今天没有问出孟言峰的住处,倒是知道了孟言峰如今的名字,孟志轩。
倒也不算毫无收获。
沈婉欣回头看了看白婳,问道:“这两个人你打算怎么处置?”
黑皮衣一听,顿时眼睛睁得老大,这个厉害得不行的阴魂,居然询问这个女人的意见!他之前一直以为,白婳就是个普通人,凑巧养了一只趋灵鼠罢了。
可现在看来,情况显然不是这样,这么说起来,这个女人的能力绝对在自己之上,因为他根本就没觉察出这个女人的能力来。
黑皮衣后悔得要死,他这次真是作死了,居然自己一头撞了进来,白白让人虐了一顿。
可是,现在这一人一魂是什么意思?
不准备放过他?
“废了吧。”白婳想了想,淡淡的说道。
这样的玄门中人,有了本事不行善积德就罢了,居然仗着自己有几分能力这般胡作非为,今天若是被他们盯上的是个普通人,只怕早就遭了殃了。
“啊,前辈,前辈,我知错了,饶了我吧。我再也不敢了。”黑皮衣一听,顿时心惊不依,如果废了他,那他以后靠什么生活?还如何高人一等?要知道他凭着自己的这些本事,这几年可是过得极其滋润,他无法想象,自己如果失去了这些本事会如何。
“哼,你……”沈婉欣冷笑一声,正想说话,突然,那只棕尾虹雉一下子朝着那个大黑痦子冲了过去,狠狠的在那个大黑痦子的双眼上叨了几下。
“啊——啊!”昏迷中的大黑痦子,突然被眼睛的剧痛疼醒,惨叫一声就用手捂住了眼睛,鲜血顺着指缝流了出来,都把白婳和沈婉欣看呆了。
这时什么情况?
怎么这棕尾虹雉跑去叨人了?
那棕尾虹雉似乎并不准备罢手,朝着大黑痦子的脸又使劲儿的叨了好几口,疼得大黑痦子嗷嗷叫。
棕尾虹雉叨了几口之后,似乎还不解恨,又扑棱着翅膀,朝着大黑痦子的脸就用爪子又抓了几下,在大黑痦子的脸和手上留下了好几道血印子,吓得一旁不远处的黑夹克慌忙用手捂住了自己的脸。
天哪,这一人一魂凶残,这只鸟也不是善茬儿,那只松鼠估计也是个暴力狂吧,呜呜呜,他后悔了,他不该贪心的。
“过来。”白婳忙招呼棕尾虹雉。
棕尾虹雉似乎出了气了,听到白婳的招呼便蹦蹦跳跳的来到白婳身边,经过白婳的回春符的治疗,小家伙身上的伤已经没有什么大碍了。
火火似乎第一次看到棕尾虹雉的凶残,看到棕尾虹雉过来了,呲溜一下就钻到了白婳的身后,似乎很怕棕尾虹雉给它也来几下子。
白婳看到火火的怂样儿,不由好笑的摸了摸火火的小脑袋,又看到棕尾虹雉的喙子和爪子上都有血,便取出湿巾帮棕尾虹雉擦了擦,小家伙由着白婳帮自己收拾,还亲昵的蹭了蹭白婳的手。
其实,看到棕尾虹雉攻击那个大黑痦子,白婳心里就有些猜测了,只怕这个大黑痦子干了什么事情,让这小家伙记仇了。
此时,那个大黑痦子还在地上痛嚎,白婳一道符过去,暂时止住了大黑痦子的疼痛。
大黑痦子睁不开眼,恐惧的喊道:“我是不是瞎了,我会不会瞎啊。”
白婳不理会大黑痦子的哀嚎,只问道:“你对我这只鸟做过什么?”
“我,我没有。”大黑痦子茫然道,他也有些不解,他记得白婳身边的这只鸟,是棕尾虹雉,当时他还琢磨过,要把这棕尾虹雉弄到手里呢。
可他还没行动啊,他也不明白,为什么这只棕尾虹雉会攻击他。
“你最好好好的想一想,你有没有干过什么。”白婳冷声说道。
大黑痦子都快哭了:“姑奶奶,我真的没有对你的鸟做什么啊,我是捉过棕尾虹雉,但是也只是在这边的山里,这只鸟是你带来的,我以前根本就没见过,就更别说干什么了。”
大黑痦子这么一说,白婳就明白了,看来这个大黑痦子肯定是捉了小家伙的小伙伴了,而且还是被小家伙亲眼看见的,要不然,这个小家伙也不会一直盯着这个大黑痦子,最后还叨伤了他,想来就是想报仇呢。
“你捉了棕尾虹雉做了什么?”白婳冷声问道。
“卖,卖出去了,这鸟稀罕,喜欢的人很多,会有人偷偷来买,所以,所以我就捉了一些卖出去了。”大黑痦子不敢隐瞒,忙将自己做的事情都说了出来。
好家伙,倒卖国家一级保护动物,这可是相当的刑啊!
“你把他俩关于这段的记忆都消除掉吧。”白婳便对沈婉欣说道。
“好。”沈婉欣应了一声,不等那两人说什么,一挥手,两人便软软的趴在了地上没有动静了。
白婳拿出手机,给司鸣发了条消息,将事情大致说了一遍。
这个黑皮衣是要交给司鸣的人的,至于那个大黑痦子,需要交给警方,毕竟他干的可是触犯刑法的事情,所以,一并都交给司鸣处理就好了。
司鸣那边秒回:我让人去跟你联系。
一个小时后,便有人来敲了白婳的房门,来人是司鸣的一个手下,白婳又将事情大致的说了一下,便将两个人都交给了那个人,至于后续的事情,她就没有再管了。
“好了,可以踏实睡觉了。”送走了来人,白婳扑倒在了床上,笑眯眯的跟沈婉欣说道,又安慰沈婉欣:“好歹现在知道孟言峰如今的名字了,咱们早晚有一天能找到他。”
“嗯,我明白,放心吧,我没事儿。”沈婉欣笑了笑回应了一句,便幻化成了胸针回到了桌子上。
一宿无话,第二天一早,白婳几人就全副武装的进了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