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吧,死不了。”沈丛踹了那两个看守一脚,便对孙文强说道:“你刚才也听见了,你同学应该是被关在溶洞那边了,我先送你到你同学那边,你先在溶洞那里跟他们待着,记得,贴着隐身符先别露面,也先别跟你同学接触,免得打草惊蛇。”
“哦,好。”孙文强忙点了点头,见识了白婳和沈丛的本事,孙文强现在对他俩是言听计从,说什么就听什么。
嘱咐好孙文强,三人便继续贴着隐身符,便按着地图的指示,朝着溶洞的方向去了。
那个看守为了保命,将路线和标注画得很清楚,按着那张地图,三个人很轻易的就躲过了三波看守,然后来到了溶洞之中。
溶洞很大,也有些潮湿,溶洞中放着不少的铁笼子,有的铁笼子空着,有的铁笼子里则是被关了三到五人不等,大致数了数,还真是差不多三百多人。
这三百多人的状态也各有不同,有的情绪低沉,只是默默的坐在笼子里,望着某个地方发呆,有的则是在发疯,嚷嚷着让人放他出去,更多的是在彼此窃窃私语,也因此,这溶洞中并不清静,但很显然,外面的那些看守已经习以为常,根本就不理会这些溶洞中的人。
孙文强很快就找到了自己的那三个同学,看到他们被分散的关着,彼此还尽量的沟通着,他差点儿就忍不住冲过去,但是想到沈丛的叮嘱,又生生的忍住了,悄无声息的找了个角落坐了下来。
他心里明白,现在不能闹出什么动静来,否则万一影响了白婳和沈丛的计划就麻烦了,别说能不能救出他的同学和这些溶洞里的人,只怕他们要离开都困难。
安顿好孙文强,白婳和沈丛便又朝着那个齐大师所在的山洞去了。
不知道是齐大师过于自信,还是防备心太重,靠近他山洞的这一路上,并没与看守,也没有看到其他什么人。
很快,白婳和沈丛就来到了那个齐大师的山洞外面,两人摒心静气的躲在山洞外的一个角落处,本来沈婉欣还想着帮白婳瞄一眼那个齐大师,但想到自己是阴魂,若是她贸然行动,万一被对方所察觉,那就会影响白婳和沈丛,于是,她只得偃旗息鼓,蔫蔫的待在白婳身边。
而正如白婳和沈丛所猜测的那般,山洞里的那个齐大师,正是齐长远。
当初齐长远在飞燕山受了重伤,又被司鸣的人紧追,他不得已遁地离开,从而导致本就不轻的伤势,更加严重了。
最后,他费劲千辛万苦,才终于回到了兴安岭,这里是他的老巢,凭着这一手玄学本事,他网罗了不少人给他卖命,其中不少都是有命案在身的,更有一些,原本身家清白,却因为他的教唆和诱惑,也沾了人命官司。
可以说,凡是在这山洞里给他卖命的人,就没有一个是清白的。
回来之后,齐长远便让手下的人四处给他搜罗二十岁到三十岁之间的年轻人,男女皆可,他要利用这些人来帮他修复伤势。
按着他受伤的程度,要是按部就班的恢复,最起码得三五年才能完全恢复,他等不了那么久,且不说他还要去找灵石,就是在飞燕山时的仇,他也是等不得的。
当时齐长远跟白婳打了照面的那一战,虽然白婳的画符功力不如齐长远,但是齐长远却看出来了,假以时日,白婳定然是一个劲敌,所以,他是一定要将这个劲敌扼杀在萌芽之中的。
齐长远盘坐在蒲团上,闭着眼睛静静地调息着,快了,快了,还差一百来人,人就齐了。
对于即将残害五百条人命,齐长远丝毫不觉得有什么,反而还有些迫不及待。
沉浸在伤势很快便会痊愈的美好期盼中,齐长远丝毫没有察觉到,自己所在的山洞外面,已经布下了天罗地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