软软没过多久就又醒了过来。
还跟第一次醒来时候一样,浑身都感觉疲惫不堪,这一次甚至比之前更加严重。
浑身就好像有卡车碾压过去一样,连骨头动一下都会咯噔作响。
神马情况?
她身体什么时候差到这种地步了?小团子眨了眨眼睛,满眼的迷茫。
自己身体自己知道,她自然是能明显感受到身体所产生给的变化,以及不适。
平时体力充沛的好像有用不完的力气,今天倒是像三师兄给她讲的故事中的林黛玉了。
“阿欠。
软软打了个哈欠,没精打采的环顾四周,才发现自己早就不在房间里了。
此刻正在一家高空飞行的飞机上。
飞机陈设还挺眼熟。
哦,这不正是三师兄自己的飞机咩。“醒了?有没有感觉哪里难受?”
三师兄好听的声音从身侧传来,软软看向他愣怔地点了点头,动作有些呆滞,就好像失了魂一样。
咦?
她的反应力怎么也变得这么慢了?“你现在情况有点不太好......
沈未寻并没有选择隐瞒,将师父之前所说的所有都如实告诉给了小团子。
这种自己身上发生的改变,作为当事人才是最敏感的,就算是不说小团子也早晚都能察觉到,想隐瞒也隐瞒不了。
听完之后,软软竟然长出了一口气。
沈未寻整个人都有点懵,什么情况?这个时候不是应该担心自己的身体吗?这一副轻松了的样子是怎么回事啊?
“软软你没受什么刺激吧?这个情况也不是没有办法解决,你放心,三师兄很快就能帮你解决好,保证你还能恢复从前活蹦乱跳的模样。”
软软甜甜一笑,整人看起来憨里憨气的。
一副满不在乎的模样说道:“我知道的三师兄,你跟师傅还有师兄们,一定会保护好我的,也会让我恢复成原来的样子,我之前还以为是我变弱了,原来不是这样,那可真是太好了。”
软软的话让沈未寻有些哭笑不得。但心里却非常温暖。
这代表了什么?
这代表了小师妹对他们无条件的信任。
“现在我们正在去往帝都的路上,但你最好还是不要再睡了,你只
要睡觉就会被吸取寿命,再坚持坚持,没有几天就能好了。”沈未寻看着软软满眼都是心疼,可真是苦了小团子了。年纪这么小就要被迫熬夜。
但其实他们修道之人就算是不睡觉也没关系,晚上打打坐,冥想一晚上就过去了。
第二天起来依旧是神清气爽。
可这种情况也不能长期维持。
毕竟睡觉这种事情对一个活人来说还是挺重要的。
好在那边传来的消息,虽说是下周,但距离今天也就只有三天时
间。
小团子打坐冥想三天应该不成问题。
到了帝都,沈未寻并没有带人去往沈家大宅。那边规矩多,人又多。
一言一行都特别的刻板,有很多人盯着。
坐在里面一点也不自在,这也是为什么他不太喜欢回家的原因。当然更重要的原因是沈家家宅没有小团子。
所以沈未寻将软软他们带到了自己的私宅。
是个地段比较好的大平层,面积不小,有四个房间,够住了。小团子依旧被沈未寻随身携带在身边跟他住一个房间。
剩下的来人就只有大师兄和师父。
二师兄还在休养,老是在这种情况下帮不上什么忙,就都留在家里了。
小团子到了晚上没有睡觉,而是在床上盘腿打坐,冥想了一整
晚。
别说,这第二天起来就是比睡了觉舒服的多。
感觉身体上没有那么不舒服,从前的力量又回来后小团子整个人笑得更甜了。
等待的这三天时间,他们也没有浪费。沈未寻带着软软在帝都各处转了转。
尤其是游乐场,小团子玩的还有点上瘾,一连去了两天。
要不是沈未寻说还有别的地方可以玩的话,小团子第三天也想直接在游乐场里度过了。
沈未寻早就已经在金鼎酒店安排了自己人。说是自己人,其实还是用钱砸下来的员工。不过是一个不起眼的清洁工。
也不需要做什么,就只需要通知他们什么时候开始宴会就行。
清洁工那边终于发来了消息。
师徒四个整装待发来到了金鼎大酒店门口。找了一个能够避开监控的地方。
四个人齐刷刷的,往自己身上贴了一张符纸。眨眼间四个大小各异的身影就消失在了原地。
隐身符,用这种符做一些悄悄摸摸的事情,简直是再合适不过
了。
接下来得在门口等一会儿。
他们要去的宴会厅大门紧闭,必须要等到里面有人出来,他们才能顺势找机会溜进去。
也不知道在外等了多久,终于有一名服务生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他开门的时间,四个人连忙溜了进去。
一进门他们就看到了令人毛骨悚然的一幕。恶心,病态。
这两个词能完美诠释他们所看到的情景宴会厅的最前段摆着临时组成的拍卖台。
台下所有宾客皆全神贯注,目不转睛地凝视着最前方的那幕神秘布帘。
当这幕布被揭开,展现在众人眼前的就一尊站在莲花台上的邪神
像。
邪神像双眼圆睁,狰狞恐怖,让人咋舌不已。
神像的身边,两名身着西装的黑衣男人正死死抓着一名少女。
而少女全身浴血,两眼呆滞无神,嘴角泛白,显然陷入了深度的昏迷之中。
更为惊人的是,她的脚下鲜血如溪水般铲铲流出,而流下的鲜血,全都朝着邪神像的脚边流去。
仿神被神像所牵引一般,形成了一条奇特的血河。
下方的众多宾客都饶有兴致地注视着台上的表演,这样异常残忍的画面给他们带来的不是恐惧,而是兴奋。
饱受折磨的年轻女孩迷迷糊糊地睁开了双眼,眼神空洞地扫过在场的每一个人,最后落在了人群中的某处。
那里坐着一位戴着眼镜的男子,正带着满意且嘲讽的微笑。没过多久,这名女孩便气息全无,永远闭上了她的双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