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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时医生也觉得奇怪,苏维虽然流了不少血,但最终受的只是皮外伤,没有发现脑震荡的痕迹,也就是说神经没有受损。

既然神经没有受损,腿部又没有明显的攻击伤,那苏维竟然突然之间丧失了行走能力!这就显得很奇怪了。

南方城市的医疗水平还是不错的,苏家换了几家医院来查,也没有查出病因。

后来发展到苏维的两只手,也没有办法握笔了。

我当时看了一下苏维的手,我发现他的手笔直修长,但是从袖子里面掏出来一看,却像是鸡爪一样蜷着,根本就打不开。

手掌打不开,也就握不了笔,当然也就没有办法参加高考。

苏维学习成绩拔尖儿,是全学校的希望。

但一夜之间,这样一位拔尖的学子就这样丧失了行为能力,成为了残废。

这不仅仅让苏家人无法接受,学校的一众领导以及老师同学也没有办法相信。

可现实就是现实,苏维就是没有办法参加高考了。

苏维的校长特别负责任,把苏维平时的获奖信息以及月考和模拟考的成绩送到了全国顶尖的几所学校,希望他们能为苏维开个后门,让他进入大学学习。

可是苏维已经丧失了行为能力,根据各个学校的规章制度,苏维没有办法进校学习。

苏维的爸爸妈妈一开始担心苏伟想不开,连生意都不做了,成天陪在苏维身边。

可苏维这个孩子情绪却十分稳定,性格也很坚强。

刚刚知道自己再也没有办法进大学的时候,他的确哭了几场。

可后来也就渐渐接受了现实。

苏爸爸苏妈妈看儿子精神头还算是正常,这才又开始慢慢的做起了生意。

我问苏维当初打他的那几个坏人有没有抓到?

苏维摇了摇头,说当时是晚自习,他出去买三明治当夜宵,莫名其妙的就被人套了麻袋。

而当时为了抄近路,他走的那条巷子根本就没有摄像头,也基本没有什么人走,所以警方根本就没有这些人的下落。

这孩子终究还是年纪小,嘴上说着自己接受现实了,可是回忆起那天晚上发生的事情的时候,还是显得很气愤,眉头都拧到了一起。

我当时听了以后,往他跟前坐了坐,然后伸手摸了摸他额头上的那道疤。

但摸着摸着我就觉得不太对劲,都已经这么长时间了,怎么这道疤还是这么鼓呢?

而且感觉里面硬硬的,好像埋着什么东西。

我当时手上用了点儿劲儿,然后问苏维我这样摁疼不疼?

苏维摇了摇头,说额头上的伤早就好了,他不疼。

苏维的爸爸敏感的察觉到我话里有话。于是就问我,苏维额头上的这道伤是不是有什么问题?

我当时并不确定,只是又伸手沿着那伤疤的周围摸索了一遍。

我总感觉,我像是能摸到像是骨头节一样的东西!

我当时想了想,然后就让苏爸爸带我到附近去买一些朱砂、毛笔和黄纸等做法用的东西。

真朱砂这年头不好买,看了几家都是一眼假。

所以我们又直接改道活禽市场,买了一只精神头很足的大公鸡。

大公鸡的鸡血也是阳气十足的东西,也能画符用。

当时苏爸爸一直看着我手里拎着的公鸡,于是就问我,说韩道长,您是不是觉得苏维撞鬼了?

我摇摇头,我说我可以很肯定的告诉你,苏维没有撞鬼,但比撞鬼严重。

我倒是没有要吓唬苏爸爸的意思,只是待会儿要看到的画面会比较渗人,所以提前给他打个预防针。

我说如果我猜的没错,苏维的天庭,应该是被人用五毒给封了!

我摸着的那个像是骨头节一样的东西,应该就是蜈蚣的壳!

说完蜈蚣壳这三个字的时候,我还有点担心苏爸爸吓着。

结果他只是若有所思的沉默了一会儿,然后跟我说:怪不得当初苏维发了好长时间的低烧,出院了以后还输了一段时间的消炎液。

闹了半天,这是给孩子额头里面缝进去了一条虫子呀!

这个时候,苏爸爸应该是想到自己儿子这些日子以来受的苦,当时眼珠子都红了。

他说他们家平时一直低调做人,苏维也十分懂事,从来不跟别人起冲突。

到底是谁这么狠心,要如此狠毒的对付一个孩子呢!

我心想这就不关我的事了,所以当时也没有接他的话茬儿。

回到苏家以后,我就把这只大公鸡交给苏维的妈妈,让他把大公鸡的爪子剁下来,然后再接一小碗鸡血拿过来。

苏维妈妈拿着鸡笼子离开以后,我又给苏爸爸派了任务。

我让他拿家里的绳子,把苏维紧紧的捆在椅子上,防止他待会儿忍不了疼的时候乱动。

男方家里的椅子一般都是那种实木的春秋椅,又大又重。

把苏维紧紧的绑在上面以后,他基本上就动不了了。

这时候,苏维妈妈也把公鸡的爪子还有鸡血都端过来了。

我用爪子蘸了鸡血,将苏维的面部按照阴阳鱼的结构一分为二,阴界画上一只睁开的眼睛,阳界画上一只闭合的眼睛。

至于为什么要这样做,我放到后面跟大家解释。

等画完以后,我点上一束线香,心中默念通天咒的同时,将燃着的一头塞进了嘴里。

如此静止十秒钟,然后将线香取出,围着苏维的脑袋画圈儿。

当线香来到那一睁一闭两只眼睛前面的时候,就见苏维额头上那个形似蜈蚣的刀疤,突然由灰白色变成了红色,而且还肿胀的厉害。

苏维这个时候也感受到了疼痛,嘴里一直“嘶嘶”的倒抽凉气。

可这个孩子能忍,纵使疼的眼睛都红了,可还是不出声不折腾,就那样静静的靠在沙发上。

苏维爸妈见到这一幕都流泪了,嘴巴几次开开合合的,但最终都没有出声。

后来,随着我手里线香燃烧的速度加快,苏维疼的受不了了,画着闭着的眼睛的那半边脸一直在抽搐,跟我说:韩道长,我脸又疼又痒!

我冲他点点头,告诉他没事儿,再坚持一下。

但其实苏维不知道,他的那半边脸的那只眼睛已经肿起来了!像被臭蚊子给叮了一个大包!

肿起来的皮肉将鸡血画的轮廓撑开,乍一看就觉得是这只眼睛睁开了一条缝!

等到这只眼睛完全睁开了,苏维实在是受不了了,身子开始挣歪,嘴里也开始痛苦的呻吟了起来!

就在这时,苏维额头上那道疤突然从中间裂开了一道口子!

鲜血噗嗤一声喷出来,将苏维阳界的那边脸给染的通红!

那狰狞的模样,仿佛钟馗一般!

我此时立刻拿着公鸡的鸡爪,顺着伤口探进去,一扎一扭,然后再一挑,就抻出来了一条血淋淋的蜈蚣!

苏维爸妈看到这一幕都吓得险些晕倒!

但我来不及管他们,立刻将那蜈蚣扔进鸡血碗里,然后用鸡爪将另一半刀疤的创面挑破,用针灸逼出脓血!

直到伤口里流出来的血变成了鲜红色,我才用碘伏给苏维消了毒,然后用纱布盖上了!

在这个过程中,苏维脸上那只肿起来的眼睛已经消肿了,重新合上了!

此时,苏维已经疼晕过去了。

我让苏爸爸把绳子解了,抱苏维回房间休息。

等到什么时候额头上的伤疤结痂了,就用柚子叶煮水,给苏维泡澡。

为此我还在苏家住了几天。

当时苏维泡澡的时候,浴缸里的水一开始都变黑了,而且还泛着一股臭味儿。

等到换第三缸水的时候,苏维就像是做了医美一样,身上的皮肤红彤彤的,又嫩又滑。

我将那两只公鸡的爪子用泡了鸡血的棉线绑在他的两条腿上,当天晚上,苏维的腿脚里的像是有万千只蚂蚁在爬,疼的他辗转反侧。

可是到了第二天早上,外面一有鸡叫,就听见嘎巴嘎巴两声,那两只公鸡的爪子就断了!

那个断掉的弧度,就跟被人掰断的一样!

当时苏维和他爸妈也睡的不实,当时也被惊醒了!

我当时掐指一算,然后在手上搓了点儿香灰,然后将那两只鸡爪给拆下来了。

拆下来以后,我就跟苏维说:行了,你下地走两步吧。

苏维当时都愣了,因为他已经很久没有走路了。

苏维爸妈也是一样,一听这个习惯性的就一个去推轮椅,一个去扶他。

见状我就拦着他们,我说别费事儿了,然后指着苏维,说现在咒法破了,那公鸡替你挡了灾,你可以走路了。

听我这么一说,苏维当时激动的浑身直哆嗦。

他当时推开妈妈的手,然后自己尝试着起身,双手拄在床铺上,以此借力,慢慢的站了起来。

但无论如何,他已经太长时间没有走路了,猛的这样站起来还有点不太适应。

所以刚刚站起来就立马打了个晃悠,又坐回到了床铺上。

我说没关系,你现在腿部的肌肉有些萎缩,站不住也是正常的,不过你还年轻,来日方长,以后总能够恢复的。

听了我的鼓励,于是苏维再次尝试着站起来。

这一次虽然站的也不稳,但是在他的坚持下,还是站住了。

虽然只站住了几秒,但对于苏维和他的爸妈来说,已经是天大的好事了,他们已经很满足了。

当时在苏维爸爸妈妈的请求下,我又在苏家住了几天。

苏维这个孩子也好研究,他问我那天在他脸上到底画了什么?

我说我画的是两只龙眼。

大家不要误会,这个龙眼可不是大家平时吃的那个水果。

就是字面上的意思,是龙的眼睛。

苏维这个孩子有官命,是人中龙凤,而在他脸上画上两只龙眼,是为了召唤他命格里自带的真龙之气。

也就是我们通俗意义上讲的天命之气!

当初有人设了这个五毒局,硬生生的改了苏维的命格,将他的真龙之气封印住了!

那条蜈蚣自带阴气,就像是一把刀一样,直接将苏维的“龙头”给斩断了!

而那条蜈蚣被人下了咒,是有灵性的。

如果我在外面强行的将那层伤疤切开,把那条蜈蚣取出来,很可能在我还没有抓到那条蜈蚣的时候,它就已经意识到危险,要往苏维的脑子里钻了。

所以这个时候只有先将苏维体内的天命之气给唤醒,让这层真气将那条蜈蚣给震死,然后再取出,就万无一失了。

看到这里有的朋友要问了,说为什么眼睛要画在脸上?为什么不能直接用苏维自己的眼睛呢?

因为苏维是肉体凡胎,他娘胎里自带的这双眼睛上不能连接天庭,下不能看穿地狱。

这也是为什么,在我念出通天咒以后,睁开的是处在阳界的那只眼睛。

阳界的那只眼睛睁开了,这就代表上天已经接收到这边的消息,发现自己的龙子龙孙被人害了。

这个时候,苏维真实的命格也重新归位了。

强大的命格之气重新升腾而起,便将这五毒局给破了!

苏维病好之后,连苏家的生意都开始有了起色。

苏爸爸苏妈妈将最后砸在手里的一批海鲜寄出去以后,竟然再也没有收到退款的诉求。

我当时听到这个消息以后,心里顿时也恍然大悟。

苏维就是这个家的顶梁柱,是撑住这个家风水的一根定海神针。

当苏维的真龙命格被人封了,龙头被人砍了,连带着家里的风水也开始走下坡路,处处倒霉,生机全无。

现在苏维的命格又回来了,家里的霉运过了,日子也开始渐渐有起色了。

我离开苏家以后,大概不到一个月的时间,苏维就给我发来了微信,告诉我说他大概猜到是谁害他的了。

这个时候,他就提到了我们前面说的,宁波重点高中的另外一个同学:吴强!

苏维告诉我说,前几天他在高中同学的微信群里面得知,吴强在学校的操场上面走路的时候,被不知道从哪儿飞过来的铁饼直接砸在了额头上!

人当时就没了。

据当时围观的人拍来的照片看,吴强的额头上横亘着一个红色的血印子。

放大照片看的话,会发现那其实是一条布满了鲜血的大坑。

吴强的前额骨被那铁饼给砸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