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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个办法的确是安全,但就是需要一些耐心,等一段时间。

毕竟蜗牛就是蜗牛,行动缓慢。

不过陈宁现在已经回头是岸了,陈家也没有什么需要担心的,于是就踏踏实实的等了个把月。

在这个把月的时间里,陈伯接到医院电话,说是林秋实的病情严重,要他做好心理准备。

陈伯心里高兴,但嘴上十分冷静克制,说什么时候林秋实咽气了,他什么时候过去缴费。

然后,一个月以后的早上,护士去查房的时候,发现林秋实的病房发出了一阵恶臭。

当时还以为是林秋实拉了尿了,结果护工一进去才发现,林秋实已经死了。

并且,据说林秋实的身上有好多地方都破了、烂了,一直往外冒流脓。

那模样,就跟被虫子给咬了似的,看着特别恐怖。

陈伯去缴费的时候看了林秋实一眼,回来跟我形容,说林秋实身上好多斑块儿,看着像尸斑。

旁边给负责收尸的护士看见了,脸色也有点儿不好看,但是人家在医院待得时间长了,估计最终也见怪不怪了,最终什么都没说。

林秋实没有亲属,没人来签字领走尸体。

按照惯例,这样无人认领的死者,医院都会统一运到郊区火葬场火化,然后由户口所在地的街道出人来安排后事。

但林秋实这个人名本来就是瞎编的,他的户口也不在本地,所以街道也没来人。

陈伯按照我说的,去医院认领了林秋实的遗体,然后裹上红布,运到了他家的院子。

一个月过去了,是时候让这作孽的祖孙俩团聚了。

我们当时透过卧室的窗户往里望了望,发现那张拔步床上布满了福寿螺和粉色的福寿螺卵。

为了证实那张拔步床的迷幻香已经破除,我必须得进去看看,然后将那床上的鲁班术给破了。

只要鲁班术破了,那张阴木所制的阵眼就破了。

到时候海市蜃楼消失了,那老太太自然就在这床上待不住了。

当时我特地选了个没有太阳的阴天,届时老太太的精魂只要出了这屋子,立马就会遭到天谴。

她已经不是普通的鬼魂,而是违背自然天时形成的妖精。

逆天而为,必遭天谴。

进门前,我往鼻子下面抹了点儿薄荷油,还往腰上系了一条绳子。

我叮嘱葛军他们,只要我进去之后有任何的不正常的举动,立刻就拉这个绳子,把我拉出去,千万不要犹豫。

葛军他们点点头,十分谨慎的一点一点的放着手里的绳子。

我走到那张拔步床跟前之后,见到满床密密麻麻的福寿螺卵的时候,忍不住身上起了一层鸡皮疙瘩。

但是正如杜神医所说,那张拔步床跟我刚刚见到的时候比,似乎失去了表面的那层手工打磨出来的光泽了。

尽管我还是能闻到一丝微微的香气,可是那香气里面混合着很多霉菌产生的臭味儿,也就翻不起什么风浪了。

我在里面站了会儿,半天没觉出身体上有什么不适,于是就跟葛军他们摆了摆手,说没事儿了,把绳子放开吧。

于是,葛军和陈伯就照之前说的,拿着电钻和电锯和扫帚簸箕进来了。

福寿螺和卵都会爆汁,我担心在破阵的时候会蹦到我们的身上跟眼睛里,于是废了点儿时间,先把那些虫卵和福寿螺给清理掉了。

等到清理完成,我拿出一根阳气十足的桃木枝,用喷枪将它的一头烧到发红带火,然后将拔步床上所有人物和动物的眼睛都给烫掉了。

这样做的目的是为了防止那老妖精借着这些东西的眼睛看见我们,从而记住我们,报复我们。

当时我烫完最后一个神兽的眼睛的时候,明显感觉屋子里的温度降下来了。

葛军和陈伯也说他们肚脐上的护身符有些发烫。

我当时缓了缓,让他们不要怕,然后就掏出鬼符,分别贴在了拔步床东南西北四个方位上。

这里用的鬼符跟以往不同,是纸剪的小鬼儿。

剪小鬼儿用的纸是用乌鸦羽毛烧焦后磨成的粉染色制成的,上面还用乌鸦血给小鬼儿开了目。

先说明下,我没有杀乌鸦哈。

这个乌鸦是杜神医和小辉进山清修的时候捡到的。

当时还有不少人进山打猎,杜神医他们躲着枪声走,没想到走着走着,空中就掉下来了一只乌鸦,看样子是已经被猎枪给打下来的。

乌鸦浑身是宝,很多部位都能入药,于是杜神医他们就把这只死乌鸦给捡回来了。

我当时说要做招阴用的小鬼儿的时候,杜神医就把他做好的乌羽墨和乌鸦血给我了。

乌鸦是阴气极重,具有通灵能力的神鸟。

用它的羽毛给小鬼做身子,用它的血给小鬼开目,这样做出来的小鬼儿灵性极强,一旦画上符咒,就能为我所用。

我身上阳气重,没法将那老妖精引出来。

但是有了这小鬼,那一切就都好办了。

我在小鬼身上写了林秋实的名字和生辰八字,然后给林秋实招魂,让林秋实的魂魄附到小鬼儿的身上。

一旦小鬼儿有了魂儿,通过天眼看到了这拔步床上的老妖婆,立刻就会发出求救的信号。

届时,那老妖婆护子心切,气场波动,立刻就会露出马脚。

到时候我就能找到这拔步床上的鲁班术的气门阵眼在哪里。

这也是为什么我做了四个小鬼儿,因为林秋实在这床上睡了这么久,他最清楚那老妖婆到底在哪里。

一切安排好了以后,我便拿出引魂铃,一边念咒一边摇铃。

引魂铃经过几代祖师使用,灵气极重,每一声空灵的声音响起,都能震得凡人心颤。

在我摇晃第四下的时候,一阵小旋风突然裹挟着地上的落叶就旋进了卧室。

然后,就见拔步床南边的那个小鬼儿,倏地一下就挺直了身子!

见状,我立刻站到拔步床上去,顺着南边的那个小鬼儿往上看去,猛然间,发现拔步床最上面的窗棂上,钉着一个抹额!

看过知否的朋友们应该都知道抹额是什么吧?

就是古时候很多妇女老人生了孩子或者是生了病以后,系在额头上的一个护着额头的带子。

后来很多富贵人家改良了,还在上面镶了玉石,价值不菲。

眼前这个抹额经过岁月洗礼,上面的布料几乎已经快要磨碎了,但是上面的宝石却还熠熠生辉,十分耀眼。

然而这拔步床的床顶吊的太高了,我一米八几的身高,还是站在一个方凳上,眼睛才能平视那个抹额。

然而就在我想要仔细研究研究这个抹额的时候,突然,眼前原本挺直身体的小鬼儿,突然恢复了原样。

葛军从后面突然喊了我一声,让我看我身后。

我猛地回过头去,发现北边的小鬼此时也挺直了身体,并且在那小鬼的正上方,钉着一双三寸金莲鞋。

封建时期,女性都要裹脚,三寸金莲就比较常见。

这样一首一尾的设计,说明当年这老太太也是头对南,脚在北的躺在上面的。

当时的方式这样钉上死者的随身物品,等于是将死者的头和脚给钉住了,让她死了以后的灵魂,也不能乱跑。

但仅仅是一个抹额和一双小鞋,那这个阵法未免太浮于表面,很容易就被人破解了。

所以阵眼定然不会只在这两处。

我盯着那依然挺直身体的小鬼儿,继续摇铃,想看看他还能跑到哪里去。

而就在这时,东西两个方位的小鬼儿胸口处,突然各有一根黑色的钉子破木而出,将两个小鬼儿给捅穿了。

那两根黑色的钉子一看就是棺材钉,他们破木而出后,整个拔步床的都发出了嘎巴嘎巴的脆响,仿佛那张硕大的床顶,马上就要倒塌了!

要知道,那可是几千斤的木头啊!

这要是砸在我身上,我肯定当场就要去见我祖师爷了。

我当时第一反应就是低估这老妖婆和林秋实的心计了,马上就要跳下凳子逃跑。

然而我一动,那嘎巴嘎巴的声音就加重一些,仿佛盯住了我一样,只要我敢跑,立马就塌给我看!

葛军和陈伯也看出不对劲了,他们听着那木头断裂的声音,当即就要把我拉下来,但被我喝止了。

我说你们先出去,这几千斤的木头砸下来,你们离这么近,不死也得残。

陈伯急的汗都冒出来了,他不愿意让我这个局外人为了他们祖上孙辈的这点儿破事儿送了命。

于是他一边拉我一边想要替我站上去,要替我死。

我当时也害怕了,根本就不敢动。

葛军临危不乱,当即拉住陈伯,说您别添乱了,韩啸这会儿动不了地方。

陈伯被葛军拉到了一边,然后走过来问我,说我现在能帮你什么?

我深呼吸几口气,脑子里一直回想着师父教过的,遇到诸如此类的情况应该如何逃生。

可想了半天,我也没能想出个章程。

索性直接开口对那娘儿俩说道:你们到底想干什么?要不打个商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