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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说到厉鬼缠身的时候,陈虹脸上立刻出现了一种“不会这么巧吧”的表情。

她拿过照片,仔细的看了一遍,嘴里嘟囔着:眼睑红怎么了?我有时候熬夜班过后也红啊……

葛军接过他老婆的话,附和道:就是的,还有高低肩怎么了?有时候坐姿不准确,时间长了就会高低肩的。

看着他们夫妻俩一唱一和的,我跟师父对视一眼,无奈的笑了。

我跟陈虹说让她给我和孟帆安排见一面,我们来个四人约会,到时候我证明给他们俩看。

陈虹也是不服气,立刻就答应下来了。

三天后,我们四个人约在西单的一家意大利餐厅见面。

当时一看到孟帆,我就在心里惊叹:这人照片上已经很好看了,但跟真人一比还是不行。

真人活色生香,更加让人惊艳。

看来之前陈虹跟我说我不知足,也不是没有道理的。

不过呢,好看是好看,可孟帆的面相从整体上看就带着一股凶相。

尽管她化了妆,用化妆品调整了面目线条和气色,一般人看不出来。

但我毕竟是吃这碗饭的,她骗得过别人,骗不过我。

当时看到孟帆的时候,我发现除了发红的眼睑和高低肩以外,孟帆的走路的时候也有些垫脚。

别看她穿了高跟鞋,但是她走路的时候,胳膊配合两条腿摆动的幅度太奇怪,和篮球运动员走路的感觉很像。

就是脚底下很虚浮,踩不住地面似的。

但为了让陈虹和葛军服气,我当时将这一切尽收眼底,但是嘴上什么都没说,跟孟帆打了个招呼以后,我们就落座点菜,然后由陈虹牵线,开始你一句我一句的闲聊起来了。

陈虹当时跟孟帆介绍我的时候也没有遮掩,就直接告诉她,说韩啸是个道士,可能跟你这个学医的三观有冲突,你考虑清楚,见不见都行。

但之前拒绝了多位医院优秀医师的孟帆,立刻就对我这个人产生了兴趣,说是愿意跟我接触看看。

聊了几句后,大家稍微熟络了一些,孟帆的话也变得密集了起来。

孟帆一直在问我有关于道教的问题,还有一些灵异的案例。

这一幕在陈虹和葛军看来,就是我们俩聊得挺好,看来有发展的可能。

但只有我心里明白,孟帆这是故意的。

她这是在探究我的虚实,想试试我到底有没有真本事。

而能对一个只见了一面的陌生人如此刨根问底的行为,只能证明一件事,那就是:她心虚了。

鉴于她不可告人的目的,我就每次点到为止,就是不掏底儿。

孟帆应该也是感受到了我对她问题的回避,次数多了就不免有些心烦。

看着她渐渐不受控制、紧皱起来的眉头,我心里不觉好笑。

于是我便抓住时机,趁着她注意力不集中的时候,用腹语骂了她一声“杀人凶手”!

当时孟帆正在想辙套我的话,所以只有她在说话,在座的没有一个人张嘴。

因此,当一声沉闷的带着嘲讽气息的“杀人凶手”四个字飚出来的时候,一下就把滔滔不绝的孟帆给打断了。

葛军和陈虹也听见这四个字了,他们俩互相对视一眼,然后又朝我和孟帆看了看,一脸疑惑的问了句:什么杀人凶手?谁说的呀这是?

我一听也立刻装出了一副懵懂的样子,说对呀,我也听见了,什么杀人凶手?这是谁讨论电视剧呢吧?

我说这话的时候还在偷瞄孟帆的表情。

只见孟帆额头上立刻就冒出了一层细密的汗珠,眼球也因为恐惧不断地震颤着。

她朝四周望了望,极力的压抑着自己的呼吸,放在桌上的手也攥紧了拳头。

葛军和陈虹都是人精,孟帆这心虚恐惧的表现自然也是立马就被二人尽收眼底了。

我跟葛军之前一起经历过那么多灵异事件,彼此也相互了解,他当时一下就什么都明白了。

留这么一个狠人在自己老婆身边转悠,葛军肯定是不放心的。

于是,他就从桌子下面踢了我一下,示意他看明白了,让我配合他演一场戏。

他要引蛇出洞,将孟帆这个定时炸弹除掉。

我这边也回踢了他一脚以后,于是就立刻提起了别的话题,将大家的注意力转移开了。

当然,孟帆也就此松了一口气。

后来我们又在餐厅里聊了会儿,然后就离开了。

陈虹和孟帆一道回医院,我跟葛军一道回家。

回去的路上,葛军还没发动车子,就十分郑重的拜托我,说韩啸,这事儿事关你兄弟我的家庭幸福,你得管。

我点点头,说我知道,就算我不冲你们俩,看在花椒的份儿上我也得管。

我说看孟帆刚刚的反应就知道,她肯定深受厉鬼所困,只不过这姑娘命够硬,八字太横,所以直到现在也没有鬼魂真的能索命成功。

连厉鬼都害不了她,看来玄学道法的力量是对付不了她的。

要想除掉她,最后还是得阴归阴,阳归阳,请警察抓她。

可报警抓人需要证据,如果我能通过招魂术将跟在她身边的厉鬼召唤出来,答应帮他们讨回公道,相信他们一定能带我们找到孟帆杀人犯罪的证据。

和以往招魂的案子不同,这次需要我在不知道对方姓名和八字的情况下去做法事。

那这个事儿就很有难度了。

我回去想了想,给陈虹打了个电话,让她找一找孟帆的简历档案,然后给我拍个照片发过来。

陈虹回去听葛军说了这件事的利害关系,二话不说就去拍照片了。

等我收到这些照片一看,突然就发现了一个细节。

那就是孟帆作为医学生,那年只比我大一岁,也就刚刚二十出头。

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医学界的青瓜蛋子,竟然就已经拿了很多业内资深医生都没能拿到的奖项以及论文发表的机会。

而且一般医学生都是硕博连读,博士毕业后,成绩极其优异的,才能获得导师推荐的机会,进这种三甲医院实习。

可孟帆的简历显示,她博士还没有毕业呢!

我不是怀疑孟帆的业务能力,只是看着她从本科学校一路来到京城研究生以及博士生院校的经历,就觉得她似乎比同届的学生多活了一个平行时空。

她好像在相同的学期内,比别人多掌握了很多知识!

所以孟帆才能从一个四五线城市的普通本科院校,一跃来到京城一线医科大学,然后又进入了京城三甲医院实习!

从现实情况来讲,这简直就是跟拍电视剧似的,太不真实了。

并且,孟帆学的是临床医学。我跟陈虹打听过,本科期间,更何况还是在软件设施不齐全的普通院校,学生根本就获取不到真正的临床实践经验。

没有真正的临床实践经验,光靠课本的演绎,学生根本就不可能通过高等院校研究生考试。

更不可能发表出那么多篇震惊业内的医学论文。

想明白这一点,事情的脉络就很清晰了。

那就是:孟帆在本科期间,肯定杀过人!

我说过孟帆一脸的凶相,这就说明这个人为人狠辣,为达目的不择手段。

她很有可能为了出人头地,偷偷杀人后,用死人做过临床试验。

只要找到她本科学院附近派出所,查一查她论文创作期间的人口失踪案,就能找到死者档案。

后续再做法招魂做法事,那就容易的多了。

为此,我带着葛军特地找了个文警官一趟,想麻烦他给走个后门,给孟帆母校地区的警察局打个电话。

葛军为此还给文警官拿了五万块钱……

钱文警官自然是没要,他掏出手机翻了翻电话簿,好半天后打了个电话,跟对方说了几句后,突然收到了一条短信。

文警官看完短信后,就冲我们一招手,说让我们跟他一起去警局,说当地警官已经将资料发过来了。

我们一听连忙跟着文警官去了警局。

到了以后,文警官打开电子邮箱,发现当地警局发来的资料,竟然有足足一百兆那么大!

众所周知,文件通常占内存不大,一百兆的资料……

希望不都是孟帆做的孽!

葛军当时看见那一页页缓存的资料,脑袋都大了,说这么多人,这可怎么找啊?

我突然想到之前看孟帆的资料,我记得她之前是在当地的敬老院工作过的。

想到这里,我就请文警官搜索下“敬老院”这个关键词。

最后经过筛选,屏幕上就只剩下了六个失踪人员的名字了!

这六个人,四男两女,全都来自当地一所相同的敬老院。

并且,在失踪人员特征上的标注上,也都标注了一个相同的关键词:老年痴呆。

看这六个老人失踪的时间,贯穿了孟帆大学本科四年。

加上孟帆正是在这所敬老院工作过,那么可想而知,这些老人到底都去了哪里。

我找了一个失踪时间最晚的,名叫郭春燕的老太太的档案。

这老太太跟其余五个老人有一点不一样的特征:她是个左撇子。

惯用左手和惯用右手的人,招魂用的替身是不一样的。

按照道家学说,惯用左手的人,因为筋脉直通心脏,反应更快,所以相较于惯用右手的人,头脑更加聪慧机灵。

所以,在给左撇子制作替身的时候,我们往往都会将加害者的姓名和八字写在替身的心脏处,而受害者的姓名和八字则写在左臂之上。

如果这个郭春燕真的是被孟帆所杀,那么在我给她招魂的过程中,她就会立刻有所反馈。

反馈的方式也跟普通纸人回魂的时候,全身自燃不同。

这个惯用左手的替身纸人,如果确定了孟帆就是杀人凶手,那么它在回魂的时候,是从左臂开始燃烧,然后贯穿全身。

我回去以后立刻摆上香案,然后制作替身。

当我将替身制作好,线香点燃,我就开始一边念咒,一边摇晃引魂铃。

当时天朗气清,风平浪静,一点儿风都没有。

但就在我开始念咒摇铃之后,原本晴朗的天空突然阴沉了下来。

紧接着,院子里便从地理腾起了一阵雾气。

那雾气像是有生命似的,慢慢地朝着那纸人聚拢而去。

并且,随着雾气的蔓延,我在一边竟然闻到了一股药水的味道。

我凑近了去看,发现那纸人的左臂突然抬了起来,从指间开始,竟然慢慢的变了色!

像是将纸条伸进了水里,黄色的纸人,沾了水以后,颜色就慢慢地便暗了。

等到整个纸人都被水雾浸透,雾气就散了,那股药水味也消失了。

就像是一大片乌云飘到空中遮挡住了阳光,刚刚还阴沉的天色,现在乌云移走,天色又变亮了!

师父和葛军刚刚都在一旁看着,我拿起那个被浸了湿气的纸人去给他们看,我说看来这位郭春燕老奶奶,应该是被丢到有水的地方去了。

但还不待师父开口,葛军就回了句:是福尔马林。

福尔马林就是医学院专门泡尸体,防止尸体腐烂的一种药水。

葛军之所以知道,是因为陈虹就在医院工作,有时候她轮值去检验科,不论怎么洗澡,回家的时候身上都会带着这种味道。

陈虹就告诉过葛军,这是福尔马林的味道。

如果是福尔马林的味道,难道孟帆将郭春燕的尸体给储存起来了?

可这是一个人,不是小猫小狗,这可不好储存啊。

稍微一个不注意,就能被人发现。

再说了,储存尸体的场地也不好找啊。

师父在旁边听着,突然就拿过那个纸人,又去鸡舍里捡了根儿羽毛,扎破自己的指肚沾了点儿血,然后就带着我们进屋了。

当初我们在香堂养了一缸睡莲,天气一冷,我们怕把睡莲冻死,于是就挪进暖气开的比较足的卧室里去了。

师父进了卧室以后,先将羽毛放到缸里,让它漂浮在水面上。

接着,就将刚刚那个纸人放到鸡毛上,然后双指捏诀,念起了招魂咒。

师父道行比我高,招魂咒一念,原本倒在鸡毛上的纸人,竟然颤颤巍巍的站起来了!

它踩在那个鸡毛上,像是乘着一条小船。

见状,师父就伸出那被羽毛扎破的手指,贴近那个纸人,然后朝它喊了声“郭春燕”。

师父话音刚落,就见那纸人浑身颤抖了一下。

后来师父两指指肚朝上,做了个上挑的姿势,紧接着就见那纸人像是跳高运动员一样,用力踩了下脚下的羽毛,跃跃欲试的想要蹦高!

水缸里的水是很满的,纸人这个动作成功的将里面的水给压出来了一些。

可很显然师父并不满意。

他再次屏气凝息,将注意力汇于指间,再次做了一个那个上挑的动作。

这一次纸人像是受到了鼓舞,跳跃的幅度更大了!

它竟然直接从水面的羽毛上,跳到了外面的地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