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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一听这个刘大师说话就烦,当即白了他一眼,我说我本来也没指望你能干什么,你爱上哪儿上哪儿!

刘大师被我戳破了脸皮,有些恼羞成怒。

他刚想回嘴,就听见四周的丛林里,突然响起了一阵虎啸声。

众人刚刚轻松下来的神情,此刻顿时又变得紧绷了起来。

葛军一个劲的在旁边骂,说这可真是刚出了狼窝就进了虎穴。

他说这祖宗不是只有白天出来活动吗?

这三更半夜的,到这儿来干什么?

这森林之王可跟别的鬼怪不同,即便是夜间视力不好,凭着惊人的嗅觉,也能将我们几个一锅端了。

我们几个虽然手里有枪,可是这个时候我们顾及着那头刚刚走远的老妖怪,根本就不敢点火。

但不敢点火吧,我们手里的枪就成了烧火棍,对老虎这种猛兽根本就形成不了威胁了。

这可真是前有狼后有虎,我们一时间竟然进退两难了。

其中一个高丽男人已经被吓破了胆,此时精神上有些不受控制,立刻抄起手里的猎枪,朝着虎啸的位置扣动了扳机。

黑暗中,他的这个行为发生的太过突然,旁边的人想拦他,都反应不过来。

尤其是那个高丽女人。

我之前跟她说过,她祖先的魂魄寄存在了猛虎的身上。

所以在她手下开枪的那一刻,应当是十分着急的。

她担心自己祖先的魂魄会被这一枪给打没了。

但是太晚了。

在这静谧的深夜里,那两声猎枪的爆裂声显得尤为巨大。

又因为我离那个人特别近,所以在他开枪之后,我觉得自己的耳朵里一阵酸痒,紧接着就出现了回声。

我现在终于知道为什么在很多飞碟比赛里面,那些选手都要戴上耳罩了。

这猎枪的威力真的不是盖的。

我这边正龇牙咧嘴的缓解着耳膜的不适,就见原本站在那高丽男人身边的另外一个打手,突然之间捂着眼睛倒在了地上。

随着我耳朵里的回声减小,那男人在地上翻滚时发出的凄惨的痛哭声,也就越来越明显了。

葛军在旁边说了一句:这是让弹片崩到眼睛了!

葛军说完这句话之后,细小的血腥味便窜进了我的鼻子。

而此时我心中立刻警铃大作,立刻点着打火机,照了照身边的朱砂圈。

果不其然,随着这男人倒地翻滚的动作,原本画在我和葛军身边的朱砂圈已经被蹭没了,并且,那朱砂之上也被滴上了不少鲜血。

这个鬼见仇阵法,到底是被破了。

我还来不及说什么,刘大师便也注意到这个阵法没用了。

他立刻骂了那高丽人一句,紧接着就抓住我的胳膊,说小道长,趁着那怪物没反应过来呢,你赶紧再重新做一个阵法!

结果他话音刚落,那个巨大的脚掌蹬地的声音便已经到了跟前了。

率先被抓到半空的,就是刘大师!

他甚至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他的脖子就已经被那妖怪给啃断一半了。

颈动脉瞬间破裂,鲜血喷涌而出,在惨白的月光的映衬下,迅速在空中和地面上形成了一团一团的黑雾。

其他人见到这一幕,纷纷吓得四散逃窜。

葛军原本也想拉着我跑,但那怪物将刘大师咬个半死之后,就像是失去兴趣般的,一下子扔在了地上,然后直接冲我扑了过来!

见状,我立刻抱着葛军滚到了一边。

那老怪物扑了个空,但是很快就在空中来了个弹跳转身,然后继续朝我和葛军的方向猛冲。

我知道我们两个的气力是有限的,就算是一次两次能躲闪成功,时间长了,我们两个的气力跟不上,只要露出马脚,立刻就会被这老怪物咬死。

所以这个时候不得不冒险往坟地那边跑了。

但是我跟葛军并不知道那坟地的具体方位,我们只好立刻追上那个高丽女人,让他冷静下来,即刻带我们去那个坟地。

那高丽女人看着在我们身后穷追不舍的高大的怪物,已经吓得嘴唇发颤,一句完整的话都说不出来了。

他当时由于太过紧张,只记着跑,压根就没有思考我说的话。

直到我们的跟前突然窜出来一只身长将近两米的大老虎,她才被我拽的一个急刹,直接躺倒在了地上。

葛军当时已经抄袭了兵工铲,但那老虎似乎并不想伤害我们,而是越过我们望向了身后。

接着就在那老怪物追上来的时候,那只大老虎卯足力气朝着那怪物撞了过去。

巨物撞击的砰砰声传来,我立刻冲到那高丽女人身边,给了他两巴掌,企图唤醒她的理智。

我说你还不赶紧带路,为了你们家族以后的荣誉,你的祖先都已经舍身取义,就为了给咱们争取一些赢的时间啊!

我这句话算是达到了那高丽女人的痛点。

他瞧着那老虎和老怪物纠缠在一起的场面,听着那老虎被怪物利爪插入骨肉后哀嚎的声音,当即闭了闭眼。

等到他眼睛再睁开的时候,方才慌乱不堪的眼神已经转变成为了笃定的神色。

他冲我说了一句跟我走,然后我们三个便在这丛林里没命地奔跑了起来。

我们跑了大概10分钟的时间。

等到越过层层荆棘叠嶂,我们来到了一处十分陡峭的斜坡前。

那高丽女人指着斜坡上的四四方方的大洞,说这就是那个坟地。

那个大洞就是埋棺材的地方。

我当时见到那个斜坡以后,心里暗暗的算了一卦,心想我之前的猜测的果然不错。

这地方三面环山虽然四处没有水,但山上的积雪每年解冻后,都会流下雪水。

而山上的积雪,因为温度太低,几乎是全年都有,即便赶上温差大的时候,也不可能全部化完。

这样一来,山上的积雪融成雪水流下,便形成了无根之水。

无根之水最为纯净,也是日月精华中的一种。

有这样纯净的水源,滋养着这片山林和大地,那这些地方的地气自然也就比别处要旺盛的多!

而这个斜坡正好阻挡了这些雪水外流,为这个地方的龙脉形成了一个天然的蓄水池。

让这个地方的地龙永远都有水喝,因此大地也永远生机盎然。

当年这个高丽女人的祖先,慧眼识珠,一下子选中了这个积蓄雪水的斜坡。

看来除了能够蹭一口龙气,还能常年够得到这些雪水灵气的滋养。

水就是财,祖先得了财,自然会庇佑后人。

要说一个高丽人在这儿埋着,也夺不走太多我国的风水。

可后来来的那批东瀛人,不惜刨坟养尸,也要破坏这天然的风水。

实在是可恶至极!

我跟师父之前也见识过这种养尸的案子。

所以我心里知道,养尸最重要的就是气!

以前,我国古代有些帝王,为了防止自己的失身腐败,会通过一些方术堵住自己的七窍,防止体内的真气外泄,以此来保证尸体千年不朽。

其实这也是养尸的一种类型。

但这种类型和那个高丽人的祖先是一样的,只是为了福佑自己的后代,并保证自己死后的尊严。

是无害的。

因此想要解除这种千年不腐的方术,只需要将那七窍之中的一个关窍给卸了,散了身体里的气,也就成了。

但小鬼子的这个方术,却是反其道而行之。

他们是通过诅咒,将人体里面的气给激发出来。

因此即便死者的肉身已经失去生命力,但在这些气的支配下,他的精神却得以永存。

大家可以把这些气,也理解成为一种执念。

只要这些执念存在,那么死者其实就是永生的。

在那些符咒的加持下,这些怨气一直在源源不断的生成。

而这片大地的守护神,为了平衡这个地方的风水,就会源源不断地用这片地的灵气去和这些怨气相冲。

随着时间的推移和气候的变化,身上的积雪融化的少了,能够达到这片地方的雪水也越来越少。

与之相对的灵气也就越来越少。

等到灵气不足以去和这些怨气抗衡的时候,这片地方的风水就被这颗扎根在里面的钉子彻底的毁坏了。

与之相对的龙脉也就毁了!

要想拔出这根钉子,真正的关窍,其实并不在那具尸体身上。

真正关键的是那些诅咒。

在养尸的时候为了激发尸体的怨气,阴阳师会在棺材里面刻上很多的符文。

这些符文就是我说的诅咒。

可能有的朋友会问,既然是养尸,为什么不把这些符文画在尸体的身上呢?

在这里可以给大家透露一个东瀛阴阳师做法画咒的习惯。

说是习惯,其实也是一种弊端。

日本阴阳师画符与我们国内的师父画符用的材料不同。

我们用朱砂。

但自古以来东瀛物资匮乏,用不起朱砂,所以从他们挪用了我们道教文化回去以后,就把朱砂改成了竹炭。

当时只有贵族阶级的阴阳师在为国求雨借运等大型祭祀活动的时候,才能用朱砂。

竹炭虽说也驱邪,但容易掉色,且不防水。

由它所做的符咒的法力,也就不稳定。

人本身也是碳基生物,用它画在身上,过不了多久就会被吸收掉,不保险。

所以,这个时候,他们才选择将符咒刻满棺材内部。

我爬上那个斜坡,用手电往里一照,发现果不其然,那棺材里面密密麻麻的刻的都是汉字。

没有错,上千年过去了,他们画咒用的还是我们的文字。

我认得上面的一些符咒,越看越觉得这些小鬼子变态。

那里面刻的不是让人肉体疼痛的符咒,而是能将人心底最恐惧、怨恨、难堪的回忆勾出来的符咒。

这些符咒被刻成一个∞的样子,也就是无限循环的意思……

凡是进了这口棺材的可怜虫,生前死后都要受尽精神和身体的双重折磨!

葛军和那个高丽女人听我说完,都恨的牙痒痒,葛军更是抄起那把工兵铲就要进去将那些咒文铲掉。

但就在这个时候,刚刚不知道跑到哪里去的那个小个子翻译,却突然从旁边的草丛里窜出来了!

那小个子手里握着一把匕首,窜出来以后,没有任何犹豫的就朝着葛军扑了过去。

葛军不愧是从小打群架到大,动态视力一级棒。

那小个子窜到他跟前的时候,他意识到危险逼近,一个回身,就用手里的兵工铲将那小个子手里的匕首给拍飞了!

那个力度之下,想必那小个子的手也要被葛军给拍骨折了。

那小个子疼的眉头一皱,知道葛军不好惹,于是调转矛头,又冲那个高丽女人冲了过去。

谁知他还没近身,就见那乓乓两声枪响,那小个子就趴倒在地上了。

我们这时朝着那高丽女人看去,发现她手上握着一把极其袖珍迷你的女士手枪。

可能是头一回杀人,那高丽女人一直保持着开枪的姿势,全身上下都在抖。

而我们怕她紧张之下走火误伤,刚想劝她冷静,放下枪,就见那老怪物已经伤痕累累的跑过来了。

他的头发少了不少,迎面看着就像是被人剃了阴阳头似的。

身上的衣服也破破烂烂的,看样子被撕咬掉了不少。

但即便这样,他身上仍然不见一丝血迹。

与之相对的那只大老虎就伤得很重了。

那老虎即便面对那老怪物的时候,眼神仍然是锐利的,但是身体却越发不给力。

他的嘴角一直在往外淌血,身上的皮毛有的也见了骨头,尾巴甚至都少了一截。

我看得出来他很想阻拦那只怪物,但是他已经没有体力战斗了,因为我看得出来,即便在走路的时候,他也是歪歪斜斜的,根本就提不起力气。

那高丽女人见状,当即回过神,冲我们俩说,让我们赶紧想办法破阵,她来挡一挡这个老怪物。

说完,她就调转枪头,对准了那老怪物。

但是这老怪物钢筋铁骨连冲锋枪都不能伤他分毫,更何况是这样一把小小的手枪呢。

我对那个女人吼了一声,我说你快回来,别去送死,我现在需要你帮忙。

那女人听我喊的真切,立刻朝我这边跑了过来。

我问那个女人,这个翻译是她雇过来的,还记不记得这个翻译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