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对杜子衡说着未来的话时,眼中神色分明,无端给人一种莫大的信服感。
杜子衡瞧着王妃的神情,一度有了见到王爷的想法。不得不说王爷和王妃在一定程度上还是蛮相似的,无论是处事方式还是心态神情,皆有共同之处。
“王妃,属下明白的。属下不会任由那些人污蔑和欺辱的!”
“嗯。等过几日后,杜谷主他们便到了,你们便可以见上一面。想来杜谷主他们看到你写的辩解信后,心中也是心急得很。”
…
月桂楼门前的街道繁华又热闹,杜厚朴无奈地扶起了倒在地上的杜桂儿。
杜桂儿满脸不甘心,再看向月桂楼的牌匾时,眼中闪过一抹愤恨。
杜子衡一个叛徒怎么能过得如此风光。
“桂儿,我们回客栈吧。”
“二师兄!”杜桂儿踉踉跄跄,不想离去。“刚才你听到了吗?伙计说了月桂楼东家的吩咐,那岂不是说云沐九一直待在月桂楼里面?她看得见我们刚才的所作所为,不然她下的命令怎么可能那么巧,刚好就在杜子衡要赶我们走时颁布了命令。”
“即便她在又如何,一来我们并不知晓她
具体待在何处,二来她并未主动现身人前,想来也没有与我们主动见面的意思。”
杜厚朴说完,用力地拉着杜桂儿。
“不可再胡闹了!今日你闹这么一出,很快京城便会传出我们的消息了!”
杜桂儿的脸色唰的一下就变了,不再抗拒杜厚朴的拉扯。
杜厚朴面色凝重,布满了浓浓的警告意味。
一方面,他们出谷游历学习只能低调行事,万万不可被其他人知道他们的存在,早在出门前,杜谷主与长老们就告诫过他们“在外要低调,一切以杜蒂谷的名誉和安危为主。”眼下他们要是被更多人认识了,那对他们和对杜蒂谷都是有害处的。
另一方面,若是有的人知道他们是杜蒂谷的徒弟,肯定会想方设法让他们给人看诊。可杜蒂谷有规定,不能轻易给别人治病,也不能因为受到好处或者威胁就顺从他人做违反杜蒂谷规矩的事情。
怕就怕即将有人会对他们不利啊!
两人快步离去,不敢再在月桂楼门前逗留。
此时有一群人在月桂楼门前看热闹,对面街上又有一间酒楼正对着月桂楼。
酒楼二楼的临街包厢,一蓝衣男子负手站在窗前。他将月桂楼门前的动静都看了个清清楚楚,又招手吩咐随从。
“小昭,去查查看怎么回事。刚才那两人的身份,以及他们在月桂楼里面做了什么。”
“是。”小昭点头,又询问道:“凌公子,你现在要去月桂楼一趟吗?”
“去。夜王妃给了我贵宾卡,不常去用卡,岂不是浪费了夜王妃的一片好心。更何况我大病初愈,月桂楼的药膳亦是有助于我调养身子的。”
蓝衣男子缓缓起身,腰间的一块宝蓝玉佩隐隐散发着光彩,一看就是一件不俗之物。
他又继续说道:“正好,我们一起去听听月桂楼里面的食客是怎么议论今日楼中发生的闹剧的。”
在蓝衣公子下楼前,又有两个年轻的男子出了雅间,径直下楼,接着来到了月桂楼的门前。
天气炎热,两个男子均戴着能够遮阳的帷帽,外人瞧不出他们帽下容颜如何。
走在最前面的男子大步流星,步伐隐隐有着一丝急切。在夜王府的人提供的帮助下,他已经查到了新一批北寒来访者的踪迹信息,以及杜蒂谷来访者的具体落脚处了。
这杜桂儿和杜厚朴也是他一直盯着的人,谁料这两人突然来了月桂楼,似乎在里面也闹出了一些动静,希望不要影响到云沐九才好。
…
月桂楼每日皆是人满为患,今日比以往似乎更要热闹了一番,也吸引到了更多的人来到此处用膳。
云沐九与杜子衡聊完后,绕着另外一条较为隐蔽的楼梯下楼,随后走后门离开。
而影六已然跟踪那离去的杜厚朴和杜桂儿,好多打听到一些那两人的消息。
云沐九没有在外多逗留,低调去了草本堂一趟,从傅大夫处得来了一份珍稀药草的名录,而后直接回到了夜王府。
今天之事势必在城中会引起一番风波,尤其是那些紧紧盯着夜王府不放的人,更是会将注意力放在她名下的铺子里面。
过不了多久,皇上、皇后以及其他大臣,乃至完颜骨等人也会得知月桂楼的闹剧。
而她无需隐藏月桂楼中的消息,她就是让大家知道又如何,反正刚好她即将要对上北寒和杜蒂谷来的人,不妨先提前给众人透露点消息,好对接下来的戏抱着希望。
又是一日的正午,云沐九伸懒腰走出药室。昨天她拿了傅大夫整理的药草目录,今天又花了些时间整理了一番。
她最近打算自己培养一些珍稀的药草,然后再大规模的种植。
在开始培养工作之前,得先确定下来所要种植的药草种类。
傅大夫整理的是一些较为稀少但又常常有病人需要的药草,同时这些药草也是草本堂热门售卖药物— —其所需要的部分原材料。
现在,她已经大概决定第一批栽培那些药草了。就等着先实验用组织栽培技术种植出彩宝灵芝后,接着再开始栽培其他种类的药草。
午后,影六回到栖迟院,汇报道:“王妃,杜厚朴和杜桂儿已经搬到新的住处了,他们现在住在城郊。”
云沐九没有一点意外,幽幽说道:“他们要是原地等着,估计昨夜就被皇上的人抓走了,下场和处境可想而知…”
正如她所料,此时的帝后正在疯狂寻找杜厚朴和杜桂儿的踪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