云沐九一边惦记夜萧寒是怎么想她的,一边掀眼去瞧低头的扶桑。扶桑有武功,听力比春兰厉害,估计春兰与扶桑待在一块,也从扶桑处听到了她的梦话。
云沐九挤出一抹笑:“我是太累了,这才说的胡话,平时我才不说那些话。”
“王妃,我们懂的。”春兰与扶桑浅笑,两人的笑容弧度惊奇的一致,像是月桂楼与百花园的伙计的招牌笑容。
云沐九嗔视地瞪了她们一眼,“胆子肥了是吗?现在总是敢打趣我了。”
“不敢不敢!”扶桑与春兰佯装害怕,立马低头。
“你们这几个小姑娘被我宠坏了,越来越皮了。赶明儿我将你们都嫁出去,嫁得远远地,这样我就不好见到你们了,省得心烦。”云沐九绷紧小脸,口是心非的说道。
“不要啊!”两个侍女表示怕了怕了,恳求:“就想一直待在王妃身边。”
云沐九傲娇的仰头,“那得听我的话。”
扶桑与春兰狠狠点头,顺着云沐九的毛说道:“明白!”
三人噗嗤一笑,留下暗中的影六摸摸脑袋,腹诽道:女孩子的心思他真是不懂,刚才还以为王妃她们要吵架了,怎么现在又笑得那么开心?
…
“咚咚咚…”清脆的锣鼓声传来。随即是一道喝声:“开饭了。”
几个狱卒端着一桶桶饭食,捧着一堆破烂的瓷碗与发霉的木筷。
寂静的大牢瞬间有了点声音,犯人们缓缓起身,全都站了起来,等着狱卒给他们发放食物。
“嘶…”邬神医被惊醒,身上旧伤的疼痛让他不由得发出吃痛的声音。
他愣神许久,昨晚他不是腹痛难忍吗?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他怎么都不大记得。
望着不远处的狱卒在发放食物,百思不得其解。
一个胖胖的狱卒走到跟前,“愣什么神,今天中午的饭菜不想吃了是吗?”
邬神医眼睛闪过一抹杀意,装作害怕的样子点头。
他询问昨晚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明明他是因为身子不适求助了狱卒,可为何对后面的事情都没什么印象。
那个胖狱卒满脸不耐烦,冷冷哼了一声。
“犯人没有看诊的权利。昨夜我们几个过来不是想帮你,而是警告你安静不要吵闹。”
瞪了邬神医一眼,“当这是什么地方!还想要求我们伺候你?昨晚你是自己晕了,一个晕倒的人还能知道什么事!”
邬神医不敢多说,低头展示出一副谦卑的架势。心暗道:原来他是疼晕的。
再看向狱卒手中的饭菜桶,露出一抹嫌弃。他肯定是吃了大牢里面的食物才突发不适的,好在他最终没有出什么大事。
如云沐九所料,邬神医醒来后什么也不记得了。
叶氏看到狱卒们走动,亦是一脸不平。为何她派人传消息给云沐九了,却迟迟没有答复!云沐九跟孟氏一样真的是太可恶!
叶氏喊住那个胖狱卒询问夜王府的回信情况,却遭到了狱卒的冷脸。她记得上次找宗大人帮忙时,那个胖子就在宗大人身边的,没想到这个死胖子还不及时向她汇报后续的情况。
“你是什么东西?真以为你随口说句话我们大人就得为你跑腿?”胖狱卒呵斥道。
胖狱卒只训斥叶氏,闭口不谈宗泉是否有传达叶氏的信息,使得叶氏也不能确定云沐九究竟有没有得知叶氏的求情,进而叶氏不能揣测出云沐九那边到底抱着什么样子的心思。
叶氏一时被呵斥声吓昏了头,也没再想起来要细细追问下去。
难道她真的只能被困在大牢里面了吗?皇上下令让她蹲监狱,至于具体的对她的审判工作还没有展开。而依据云沐九给她定的罪行,若是关押她的期限一到,衙门的人开始给她判罪,那个时候她真的就彻底没办法护住自己的安危了!
叶氏瞪大眼珠子,陷入惊慌与绝望当中…
“宗大人,小的将你吩咐的事情都办好了。”
“好。”宗泉满意的点头,对着面前的胖狱卒招招手。
胖狱卒对着宗泉颔首,又对着宗泉旁边的一位男子颔首,这才告退。
“卫将军,如再有新的消息,我会及时告知与你的。”宗泉平静的说道。
“有劳了。”卫松冲着宗泉抱拳,微微一笑。
“卫将军言重了,我们都是王爷的人,自然也都是为王爷和王妃忠心效命的。”
卫松沉着点头,是的,宗大人说的不错,他们理应做好下属该做的工作。而他这一次也不会对那对父女有丝毫的心慈手软,他全心听从王爷和王妃的吩咐行事即可。
卫松回到夜王府,将打听到的消息都告知给了夜萧寒。
“本王知晓了。”夜萧寒放下手中的茶盏,又提醒道:“除了大牢和长公主府邸的情况,北寒和杜蒂谷那边也得盯着点。”
不出几日,杜蒂谷的谷主与长老们,以及北寒来的一批人就会抵达京城。
“是,属下明白。”卫松很是认真地应道。
“若你不想处理那些事,本王可让卫柏和杜子衡替你的工作。”
“王爷?”卫松明白那些事说的就是与邬神医父女有关的事情,脸色紧绷,一脸坚定的道:“王爷,属下能够做好的。请王爷给属下一次机会。”
“好。”夜萧寒收回了打量卫松的眼神。既然卫松不需要他抛出来的退路,那便让卫松一直做下去好了。卫松已然清醒,认真处理夜王府的事务即可。
这时,杜子衡和卫柏来到了书房。他们听说王爷有事要商议,早早赶了过来。
只是现在还不是正式议事的时候,因为夜王在外还有一些消息没有传到京城里面。所以大家都再次提前候着,以便及时得知新消息。
今日不光是有北界传回的消息,更是有东洋帝国那边传回的消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