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姚大人忙起身站在沈悦身旁:“殿下,哪能劳烦您。我来,我来。”

此时下头已经乱作一团,刚刚还恶语相向、十分嚣张的沈家众人被捕快们逮住,用绳捆得结结实实。

心中有鬼的他们原本个个都在哀嚎,大呼冤枉。一旁的陈公公见状一点头,几名宫中的侍卫迅速上前,用布团将几人的嘴死死堵住。

“好了,堂下终于清爽了。姚大人,开始吧。”沈悦端坐主位,上位者的气势就这么出来了。

姚大人支支吾吾。他的脑子飞速转着,不时朝着沈悦瞥一眼,揣摩他的心思。哎,这案子现在从何开始下手啊?

沈悦似是看穿姚大人的难处,淡淡道:“那就从头开始,从沈康认下沈春阳这个嗣子开始重新梳理事情的全过程。”

“是是是!”姚大人一阵点头哈腰,然后扭头问道,“沈康,你当初认下沈春阳可是事实?是否自愿?”

提到认沈春阳为嗣子一事,沈康有些内疚地看向女儿。

沈勤勤扶着他,轻拍他的背,轻声道:“爹,没事儿,您就把情况实实在在说出来就行。”

沈康犹豫再三:“女儿,我怕我说出来之后,你再也不认我这个爹。”

“怎么会。您当时肯定有难处。您说吧,让阿弟和姚大人替您做主。”

沈康深吸一口气,悲戚讲述道:“当日我糊涂,将我女儿逐出了沈家。不多时,我哥和我妹就带着一群家里亲戚上门,让我认下沈春阳做嗣子,不能让沈家二房绝嗣。当时沈春阳嘴甜如蜜,我经不住他们哄骗,认下了他做嗣子,签了文书,也去官府备案过了。此事的确不假,是我自愿。但——”

“但是什么?”姚大人追问道。

“但我从未写过将所有家事留于他一人。那份文书是假的!是他伪造的。”沈康气愤地指着沈春阳控诉。

沈春阳本就被押着,老实了不少。此刻面对沈康的指控,终于绷不住了:“大人饶命,大人饶命,我当时一时糊涂,以为爹过世后,害怕表妹过来痴缠,才伪造了那份文书。可是表妹向来行事荒唐,我也是为了沈家才出此下策。我现在就将所有沈家的家产还给我爹。”

“满口谎话!不要叫我爹,我是你二叔!”沈康打断他的攀亲,“沈春阳,你狼子野心,竟然雇人杀我。现在我的家产一文钱也不会留给你了!”

听养父这么说,沈悦微一挑眉:“现在文书伪造一事已经搞清楚了。那接下来姚大人,你盯着沈春阳把所有强占的家产清点清楚还给沈康父女俩。可否?”

“可可可!”姚大人点头如捣蒜,“沈康,你说沈春阳雇人害你,可否详细说明当时的情况。”

“大人,沈春阳做了我的嗣子之后,还不满足。那日我参加好友聚会,回来的路上,那马夫借口车子有问题让我下车。我下来后,他趁着周围没人,掐着我的脖子,将我掐晕后,从桥上推下去,便是沈春阳指使的。”

沈春阳这会儿心里可想得明白。强占家产这罪现在是跑不了了,左右不过蹲几年大牢。可若是承认了自己雇凶杀人,那必然是杀头的重罪啊。

他努力让自己镇定下来,佯装不知情一般:“大人明鉴,我冤枉啊。您就是借我十个胆子,这杀人的事儿我也不敢做啊!”

姚大人一听,也是啊,杀人是要砍头的。这沈春阳都已经是沈康嗣子,将来的家产必然大部分都是他的。没有理由提前动手杀沈康啊。

他这么一想,便开口道:“沈康,你如何断定那马夫是沈春阳派来杀你的?”

“这——”沈康一时语塞。自己死了,沈春阳便是最大利益既得者。何况伪造的文书都提前做好了,不是他又是谁?

沈春阳趁着沈康愣神儿的功夫,赶紧为自己辩白:“大人,真不是我!我每日处理家中生意,没日没夜在外奔波。家中马夫这类的小事我从不过问。爹在外做生意,难免结怨。那马夫可能便是某个歹毒的对手派来的。大人,您将那马夫抓回审问便知。”

“那这马夫现在何处?”

沈春阳抬头,一脸无辜道:“大人,当时您也在现场。那马夫当时自称爹是自己失足跌下河的。我瞧着他年岁大了,并未多想,只当他是吓着了,便同意他回乡养老去了。我可以把他老家地址给您,您去查证便是。”

姚大人还有模有样吩咐手下记下地址,沈悦倒是讥笑道:“不用记了。此人我已经派人查过了,早死透了。”

沈春阳听到一个“死”字,嘴角立马露出不易察觉的微笑。那颗悬着的心也落地了:‘’大人,此事太过蹊跷,分明是有人对爹动了杀心,然后栽赃嫁祸于我,这是要断沈家的根啊。请大人明察,替小人做主啊!”

“那你说说你们沈家近日可和哪些商号结仇?”姚大人顺着他的话往下接。

“姚大人,是你审案子,还是这沈春阳在审?怎的他说什么,你就跟着他屁股后面走?”沈悦脸上满是不悦之色。

姚大人心虚地垂下头。

此刻,一方坚称是沈春阳雇凶杀人,却苦于没有证据;另一方也咬死不是自己动手,是生意场上的仇家寻仇。关键的马夫却早已命丧黄泉。

关键证据的缺失让案子似乎卡在这里无法继续审下去了。

恰此时,捕快来报,说门外有人来报案,说和此刻在审的沈康被害一案有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