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凤凰树的种子我倒是也见过。”陈原露出一个不解的神情,“但是用血泡种子我倒是第一次见。”
“这是新出的种植方式吗?”
白浅浅突然打断了他们的话,“你们有没有觉得靠近棺材这边,有一股铁锈的气味。”
“是有点。”齐一奇说。
为了确定气味来源,陈原把脸都贴在棺材上了,闻了好久,头才抬起来,冲着众人嘿嘿一笑。
“破案了,棺材发出的气味。”
“你们说,是棺材本身被血液浸泡过,还是里面有什么血淋淋东西!”
众人:“......”
为什么要在这种环境里说这么恐怖的事情。
见众人不说话,陈原自顾自地继续说:“里面的东西说不定还是活的,棺材一打开,跳出来一个张着血盆大口的血淋淋的怪物。”
说到令他兴奋时,还突然怪叫一声,吓得白浅浅打了个哆嗦。
祁驭灵双手插在裤兜里站在那静静看他表演,看了一会儿,露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
他扭头询问齐一奇,“他为什么一直学狼叫?”
“这可能是他独特的表演方式。”齐一奇一脸尴尬地替自己的好兄弟解释,“其实他平时还是挺正常的。”
“可能现在看到棺材有些激动,把自己想象成盗墓电影里的主角了。”
白浅浅默默把卫衣自带的帽子戴在头上,熄灭了手里的手电筒,双手交叉放在袖子里。
这是她感觉害怕时,常做的一个姿势。
除了手电光,四周都是黑漆漆的,陈原做着怪异的动作,有时还会把手电筒对着他自己的脸做出一个鬼脸。
说实话,还蛮吓人的。
要不是觉得不可能,她都要以为陈原被鬼上身了。
毕竟,这还有个棺材在这里呢,也不是不可能发生的事。
以前一个偶然的机会,她听自己的高中同学韩悦说自家三叔被鬼上身的事。
那鬼不是别人,是她亲奶奶。
在她奶奶死了七天的时候,也就是头七回门那天,本来一大家子人都在她奶奶家好好吃着饭。
守了几天夜,过了头七,也就不用继续守夜了,当时大家的精神状态虽然说不上多好,但是比前几天要好一些。
突然,他三叔变得不正常起来,手里的馒头扔到了她三婶的脑袋上。
整个人跟只猴子一样跳到了沙发上,像个老太太一样盘腿坐着,原本粗狂的嗓音变成了她奶奶的声音。
指着她大伯,她爹,还有她姑,破口大骂,说是抠搜了一辈子,到老了死了娃们都不舍得给她多烧点金元宝。
又说她姑,说是临了临了手上的金戒指金手镯都被她姑偷偷拿走了,自己啥都没有了。
一屋子的人顿时哗啦啦跪倒一大半。剩下的是隔壁来蹭饭的邻居,跪也不是,不跪也不是。
听到这里时,班里的小胖子贺俊俊哈哈大笑,“说不定是你三叔故意装成你奶奶吓唬人玩呢。”
“怎么可能!”韩悦不乐意了,立马反驳道:“我三叔那大老爷们的大粗嗓子跟我奶奶的声音能一样嘛,再怎么装也不可能骗过我爹和我大伯。”
“他们可是从小被我奶奶骂到大的!”
“得!说不过你。”贺俊俊哈哈大笑,“然后呢?”
韩悦头一抬,撇了撇嘴,说:“还能咋滴!一屋子人好声好气的送走了奶奶,第二天叠了一天的元宝。”
正在擦黑板的白浅浅听到他们的谈话,耳朵都支棱了起来,不过在她心里,她是不信这事是真的。
八成是韩悦她三叔装成她奶奶吓人,恶作剧而已。
但经历了医院的事,她觉得韩悦说的也不一定就是假的。
白浅浅躲到祁驭灵身后,一双眼睛紧紧盯着陈原的动作,“他是被这口棺材里的鬼上身了吗?怎么看着有些不正常。”
闻言,齐一奇走过去抬手拍了正在搞怪的陈原脑壳一下,“行了!别耍了,吓着人家女孩子了。”
“抱歉!抱歉!”陈原傻笑着抱拳道:“戏瘾来了,一时上头了,我刚刚闹着玩的。”
白浅浅轻呼了一口气,她都准备好,看情况不对,随时闪人了。
“又回到了原来的问题。”祁驭灵手臂搭在棺材上,伸手轻轻敲了两下棺材板,“既然这口棺材跟主线任务有关。”
“那咱们还开棺吗?”
沉默半响,白浅浅讷讷道:“你话说得没错,但是你为什么要敲人家的棺材板。”
祁驭灵:“......”
他立马把手放回了兜里,想要假装刚才的动作没有发生过。
白浅浅靠近棺材,“咱们马上就要开人家棺材了,越是这种时候,就越要尊重。”
一旁的齐一奇和陈原诧异得不行,他们还以为白浅浅不会同意开棺,毕竟开棺有风险,没想到她竟然这么快就做了决定。
白浅浅却没有觉得有什么地方值得纠结的,既然这口棺材跟主线任务有关,当然要打开瞧一瞧。
她想了想,询问陈原,“你看的盗墓类型的电视剧里,主角开棺以前有什么重要的仪式吗?”
“什么仪式?”陈原不解道。
想了想,白浅浅说:“比如跪下磕三个响头之类的。”
她觉得这样才能显得他们比较重视一点。
里面的东西看到他们这么诚心诚意,肯定不好意思跳出来追着他们啃。
陈原拧着眉头,摸着下巴思索了好一会儿,“你这么一说,我好像记着他们好像会放一些水果点心之类的。”
众人:“???”
白浅浅把被她随手一放的矿泉水,摆得正了一些。
冲着棺材小声道:“这是孝敬您的,虽然水被我不小心喝了一口,但是这是山泉水,喝起来绝对安全放心。”
祁驭灵犹豫半晌,从口袋里掏出一包辣条,放到矿泉水旁。
见白浅浅和祁驭灵都放了东西。
齐一奇从兜里摸出个被挤扁的馒头,“有点扁了,但是味道还是不错的,我本来藏了打算半夜藏起来偷偷吃的。”
翻遍了全身上下,也没有找出个吃的,没办法,陈原把手腕上的手表忍痛割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