接下来楚方在家又待了几日,整日无聊至极,东逛西走,都沦落到隔壁‘小孩哥’玩一起了。
二人买了很多炸炮,仿佛军火商似的,家中鞭炮齐鸣,不知道的以为世界大战开始。
楚方蹲下身子,引燃炸炮,旋即小狗的唯一财物狗盆,直冲云霄。
汪汪汪... ...
望着自己心爱的狗盆,小狗急得团团转,待到盆子落下,小狗刁着盆子便消失不见。
假如小狗能开口说话,肯定是滔滔不绝的‘优美中国话’。
我不是人,但你俩真的狗!
楚方目光投向一坨牛屎,将炸炮插到中间,旋即点燃,快速撤退,等待牛屎开花的场景,但意外的是,那炮没炸。
他戳了戳一旁‘小孩哥’:“你去瞧瞧,为什么没有炸?”
“叔你当我傻?那东西炸开,我可被炸得一身的牛屎。”小孩哥瞥了他一眼,“假如那样,我得被我妈揍死不可。”
“你妈是我朋友,我俩关系老好了,到时候我可以帮你求情。”
“得了吧!”小孩哥翻着白眼,“你不求情还好,一求情我妈下手更狠。”
一说起这个,小孩哥心中尽是怨恨。
这位叔是替他求情,不过在求情的时候总是巧妙地使用某种话术。
例如他衣服弄脏了,楚方会求情:小孩子嘛,身上脏点没事的,你以前也是一样的,甚至还不如你儿子,当初你爸妈揍得那么狠,你还不要弄脏衣服。
此话一出,小孩哥妈妈下手更狠了,并且义正言辞说道:“那说明我揍得还不够狠!”
对此,楚方只能说:言之有理!
每次一求情,小孩哥便挨了一顿毒打。
“你去。”楚方将手里炸炮全塞到小孩哥兜里,“这些炸炮就是你的了。”
在炸炮诱惑之下,小孩哥勇往上前,随之砰的一声,那坨答辩飞上天空,四散开来。
人们形容焰火常用:聚是一团火,散是满天星,极具文化魅力。
而见到那坨答辩四处横飞,楚方才知道,世界是物质的,聚是一坨屎,散还是一坨屎!
不会因为大小而有变化,那坨答辩,该臭还是臭!
小孩哥身上满是炸炮,其妈妈拿着从山头捡的黄荆条,直接抽在儿子身上,正所谓,黄荆条下出好人。
小孩哥哭着说道:“不是我炸的,是楚叔炸的!”
小孩哥母亲看向楚方,后者双手一摊:“是他炸的,不信你掏他口袋。”
旋即小孩哥母亲掏出一把‘军火’,那黄荆条在空中荡漾呼啸声,小孩哥眼眶尽是泪水:“叔,我再也不会和你玩了!”
楚方:“... ...”
欲戴王冠,必承其重!
既然你得了那炸炮,自然而然要背下背锅。
别怪叔... ...
抽完之后,小孩哥又换上崭新衣服,他双目瞪着楚方,假如眼神可杀人,后者已死无葬身之地。
楚方买了一支cF联名的步枪,金光闪闪的‘火麒麟’送给这位侄子,小孩哥立刻笑嘻了。
“叔你对我太好了,我喜欢你... ...”
旋即二人一人手持一支枪,子弹四周流窜,一颗子弹从楚妈侧脸飘过,她抖了抖嘴角。
... ...
夜晚,桌子前,楚方一家人团团围坐吃着晚饭。
楚妈突然开口道:“乖乖你明天去中原吧。”
“啊?”楚方怔了下。
楚家几人纷纷投来目光,有些意外。
前几天几乎是楚妈一人留住楚方,是想让其多待几天,而今天却怎么突然间让他离开?
楚妈开口说:“这些天家里都快被你闹得天翻地覆,再这么下去,别人都要找上门。”
“嘿嘿... ...”楚方喜笑颜开,抱紧楚妈肩膀,“那我明天走了?”
“走吧走吧,家里也清净些。”楚妈摆了摆手。
楚妈心里空落落的,仿佛缺少一块似的。
上面的话那只是借口,而真实原因是她见到楚方这几天无所事事,无聊至极,显而易见待在家里对他而言是种折磨。
相比之下,楚方更愿意去中原。
作为母亲,楚妈见到楚方那样子,也并不好受,旋即松开孩子,任由孩子自由飞翔。
得到老妈松口,楚方没有磨叽,当夜便将消息告知了钟庭月,旋即定下明日飞往中原的机票,接着收拾整理日常生活用品。
见到儿子那般欢喜样子,楚妈鼓着嘴。
难道家里是地狱吗?
那么难待下去?
都怪那个坏女人!
不知道使了什么的手段,将乖乖迷惑得五迷三道的。
以前楚方在家里是待得下的,并且玩得很开心。
楚妈将自己儿子一系列变化归咎到钟庭月身上。
那就是个狐狸精!
楚爸抱着妻子肩膀:“好了,孩子有自己的生活,我们不要干涉太多。更何况,他早点去中原,也早日结婚,结婚之后住在一起,从此就没有这样的烦恼。”
“哼!”楚妈哼了下。
翌日,天空下着小雨,伴随着阵阵寒风。
蜀都气候陡然间下降到个位数,冷飕飕的。
楚方的家人前来送他,他掏了掏口袋,将车钥匙递给楚亦:“这车就交给你了,开回魔都给我。”
他是坐飞机去中原,接着再从中原回魔都,不会回蜀都,劳斯莱斯只能交给小妹回魔都读书开回去。
“YES,SIR!”楚亦抬头挺胸收腹,随之敬礼,“哥你放心,我绝对完好无损地将车子开回去。”
“我保证,车在人在,车亡人活!”
楚亦严肃接下钥匙,脸上有着忍不住的笑容。
她馋那辆劳斯莱斯好久,就想装逼,但楚方没有给他开,今天终于让她得手了。
楚方接着向家中亲人道别,最后将头转向母亲,正双手抱胸,一脸的闷闷不乐。
“妈,我走了?”
“哦~~~”楚妈那不快的面容瞬间变得委屈,声音也拉得很长,“在外面你可别忘了我,每周起码要给我打一个电话,生病要去医院治疗... ...”
楚妈声音中掺杂着无尽的不舍,但也没叮嘱太多,旋即放楚方离开。
见到出租车消失在视野范围之内,楚妈嘴一瘪,有晶莹剔透的泪光在眼眶闪烁,她很快收起委屈的姿态,擦干眼眶眼泪。
不行,我不能哭,否则让那坏女人看了笑话。
乖乖被那坏女人迷住了,我要将他从那坏女人怀里抢过来。
楚妈提着包包便往外面而去,楚爸问道:“你去哪里?”
“我去找神婆,做几个坏女人的小人,我扎死她!”楚妈气冲冲道。
既然真情留不住,那就搞点邪术!
楚亦食指甩着钥匙:“芜湖,我想这辆车好久,今天终于让我开上了。”
接着她上车,踩下油门,劳斯莱斯往城市而去。
她要准备装逼去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