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谢傅赔笑:“古人说得好饱暖思银欲,这闻到姐儿身上的汗味,一肚子邪火就上来了。”谢傅确实被陈清澜撩的一肚子邪火,他是男人又不是圣人。

“贫嘴。”

谢傅伸手又把她拉到怀中来,秦湘儿嗔恼道:“跟你说了,身上都是汗味,酒味,怎么也得容我洗个澡再说。”

“等不及了。”

谢傅说着就抱秦湘儿朝床榻走去,秦湘儿大恼道:“我不要,我要先洗个澡。”却是想以干干净净面对谢傅,不想在谢傅心里留下不好的印象。

谢傅嘘的一声:“小声的,让隔壁四邻听见了多不好意思。”

秦湘儿脸一红:“我就叫了,怎么着,少拿这个威胁我。”声音却是小了许多。

谢傅哄道:“湘儿小狗狗,乖啦。”

对于这个昵称,秦湘儿却浑身起鸡皮疙瘩,嗔道:“谁是你的小狗狗,恬不知耻。”

“你是我的小狗狗啊。”

“滚,要找小狗狗啊,外面多的是野狗,手里拿着个包子,一呦呵一大群就过来了。”

“我又不是要野狗,我是想要姐儿你这种,抱起来软绵绵,亲起来甜滋滋,会撒娇,说起话来比百灵鸟还要美妙动听。”

秦湘儿扑哧一笑:“你这张嘴啊,天生就是长来骗女人的。”

“那姐儿想当我的小狗狗了?”

“门都没有!”

谢傅知道秦湘儿素来是吃软不吃硬:“姐姐,我还记得你第一次抱我的场景,你的怀抱柔软温暖又香香的,当时我就想,又是能在你怀里呆一辈子就好了。”

秦湘儿咯的一笑:“当时你才多大啊,就有这种心思。”

看着谢傅眼巴巴的表情,好笑道:“想抱还不过来。”

谢傅一下子就钻到她的怀里去,把秦湘儿撞的哎哟一声,嘴上又脱口骂道:“你这混小子。”

感受谢傅像个孩子一样钻在她的怀中,却又情不自禁的搂住,感觉拥有全世界一样。

“小郎长大了,不再是小孩子了,当时搜不拉几,单臂就能裹住,现在跟头虎一样,双只胳膊都拢不紧。”

每个男人内心都有孩子气的一面,这一面只在最信任最亲密的人面前才会流露出来:“姐姐,我永远都是你的小郎。”

秦湘儿搂着谢傅,回忆起往事的一幕幕,心里也甘甜无比,突然想到什么有趣的事,扑哧就笑了出来。

“姐姐,你笑什么?”

“我笑有一回你……”秦湘儿说着咯的就又笑出来了。

这千娇百媚的一面映入谢傅眼幕,不禁想起了曾经心里想与她亲近又不敢与她亲近的场景。

“姐姐,当我的小狗狗好吗?”

“你脑子什么啊?”

“这辈子都是你在护我,我也想护你一回,把你当小狗狗一般宠爱。”

“好好好,给你这机会。”

“姐姐愿意当小狗狗。”

“谁的小狗狗?”

“小郎的小狗狗。”

谢傅火一下子就要点燃了……

……

这一折腾就到天亮。

一夜未睡,谢傅精神依然抖擞,手指爱不释手的梳理着秦湘儿的鬓丝。

秦湘儿一身狼藉,想要去洗个澡,全身骨头却跟断了一样,动听一下都酸软无力。

“姐姐,昨晚还喜欢吗?”

“我怕你了。”

“我的小狗狗。”

秦湘儿哼的一声:“我不当小狗狗了。”

“为什么?”

“我还想多活几年。”

谢傅哈哈一笑。

秦湘儿轻声问:“昨晚来了不少人,是不是发生了什么事情了?”

谢傅笑道:“男人的事情,女人少管,专心当我的小狗狗就好。”

秦湘儿睁眸错愕看他:“我少管,你怕是忘了姐姐的本事吧。”

她秦湘儿无论在扬州还是长安都是黑白通吃的人物,而这小东西在几年前还是窘迫穷酸,连口饭都要自己施舍,也赚足了她秦楼的便宜。

谢傅手伸进被子,朝她圆股一拍,惹得秦湘儿大恼:“你越来越过分了。”

谢傅附耳低声说道:“怎么,反悔了?”

秦湘儿嘴一撇,傲道:“是啊,反悔了。”

“堂堂的秦楼掌楼秦湘儿也有说话不算话的时候。”

秦湘儿讥诮:“亏你在青楼混了这么长时间,不知道女人的嘴骗人的鬼。”

谢傅悄悄说道:“不知道昨晚是谁一直说:大人,小狗狗不要了,小狗狗以后乖乖听你的话……”

秦湘儿顿时恼羞成怒:“我撕了你的嘴!”

拽起粉拳,张牙舞爪对着谢傅的头又是暴打又是撕脸,嘴上威胁道:“马上给我忘了,忘得一干二净。”

谢傅一边捂头一边笑道:“好好好,忘了忘了,捉挠泼洒有辱你高贵成熟的风范。”

秦湘儿这才作罢,见谢傅脸上已经被她捉了几道捉痕,又心疼又气愤:“活该。”

谢傅哪会介意,哈哈一笑,人太拘束自己,确实活的很累,在亲人朋友面前也还这样,那就更累了,自嘲一笑:“姐姐,我是不是越来越癫了,不再是你印象中温文尔雅的谢傅,你会不会因此不喜欢我了。”

秦湘儿被谢傅问的一呆,却是柔声:“其实我更喜欢你这个样子,你对别人太好了,对自己太差了,也咽下不少委屈,我懂你。”

谢傅将她紧搂在怀:“知我者姐姐也。”

秦湘儿像只猫儿,乖乖依偎在他怀中:“不过,你也得给我留点面子,姐姐要面子的,不能让我太难堪了。”

“咱张驰有度,时而有之。”

……

林定波和李敬堂早早就来到谢傅屋前,像两个保镖一样站在门口。

像他们这等响当当的人物,以前只有别人来求见他们。

能让他们两个如此卑躬屈膝的,也只有他们的顶头上司——当今圣上。

能赢得两人如此敬重有加,谢傅已经足可自傲。

两人负手而立,快到巳时看见张凌萝走进院子。

“玄女。”

两人打了招呼,对于这位玄宗玄女,他们两个其实早有耳闻,当时也对这个女子不屑一顾,认为山中无老虎才让猴子称大王。

可在仙魔阵内,张凌萝所表现出来的领导才能,让一众高圣愿意言听计从,两人也对这玄宗玄女另眼相待。

当初也是张凌萝亲自带他们两个穿越石怪之地,人不可貌相,眼前娇美之娃不可小觑。

“林大人、李大人,你们两个怎么会在这里。”

以张凌萝的消息灵通,自然不可能不知道两人昨晚就到,还在秦楼落宿,不过有时候就得装,话也得这么问。

李敬堂直言:“跟谢大人约好今天见面。”

林定波笑道:“谢大人好像还没起床,要不玄女你给问一问。”说着看了看身后紧闭房门的屋子。

张凌萝咯的一笑:“傅叔向来早起,这个点还没起来只有一个可能?”

李敬堂好奇:“什么可能?”

张凌萝笑笑,手朝西边屋子一指:“那就是在这个屋了。”

李敬堂疑惑道:“那可是秦楼主的房间。”一般主人的居室都是坐西朝东。

张凌萝微笑:“不信,打个赌?”

林定波谦逊:“我可不敢跟玄女你打赌,准输。”

张凌萝来到秦湘儿屋前敲门:“傅叔。”

谢傅刚要应话,秦湘儿就捂住他的嘴巴,然后朗声应道:“凌萝,你走错房间了。”

张凌萝咯的一笑:“秦姑姑,这么早就醒了,还是一晚上没睡呢?”

秦湘儿哪能听不出张凌萝的嘲笑,冷道:“与你何干,你别影响我休息,你走错房间了。”

张凌萝笑道:“没走错,我进来了。”

秦湘儿哎的一声:“等会,我还没穿好衣服呢。”

“秦姑姑,我也是女人。”

谢傅搭话:“凌萝,你等会。”

秦湘儿幽怨的看了他一眼,谢傅好笑:“她鬼精鬼灵的,哪里瞒的过她,你再睡会。”

张凌萝嘴上说归说,并没有闯进来,谢傅自个穿好衣服就打开门走了出来。

“大清早的,想干什么?”

“一大早听说傅叔你回来了,特地来探望你。”

“你是大清早才听说的吗?”

张凌萝咯的一笑:“那昨晚过的还好吗?喜欢凌萝给你的惊喜吗?”

谢傅正要开口,林定波的声音传来:“谢大人。”

谢傅瞪了她一眼:“一会再慢慢找你算账。”

见林定波和李敬堂两人走了过来,谢傅转身把门关上。

“谢大人,今天没什么事吧?”

“有啊。”

两人闻言错愕,只听谢傅笑道:“不是说好要和两人一起进宫面圣吗?”

在他不在的这段日子里,宫里出现这么大的事,他也该去探探皇帝的口风,如果方便的话,见一见伊蓝。

两人立即露出笑容:“哪?”

“也得容我吃顿饭,沐浴穿戴整齐吧。”

李敬堂笑道:“当然。”

林定波提醒道:“谢大人,穿便服就好。”

谢傅转头说道:“凌萝,方便准备顿早餐吗?”

“当然。”

“两位大人吃了吗?”

“还没。”

“那一起吧。”

“好。”

三人移步偏厅,一会之后张凌萝奉上早餐。

见张凌萝亲自伺候,林定波和李敬堂连声道谢,张凌萝笑道:“这早餐也不是我给准备的,我只是接过手送过来。”

三人边吃边聊,差不多的时候,张凌萝又过来:“热水准备好了。”

谢傅起身:“那两位大人慢慢用餐,我沐浴整戴就随两位进宫去。”

跟着张凌萝走出偏厅:“委屈你了,张二小姐。”

张凌萝咯的一笑:“服侍傅叔你,不是应该的吗?”

谢傅手指张凌萝:“无事献殷勤,非奸即盗。”

张凌萝对着谢傅眨眨眼睛:“傅叔,你倒是说对了,我就是别有目的。”

谢傅倒是不知道如何接话了,只听张凌萝轻道:“就是不常伺候人,怕伺候不好。”

“那换别人吧。”

“不!”

领着谢傅进入一间屋子,热水已经准备好了,浴斛冒着热气。

谢傅手搭在衣服上,做出一个准备宽衣的动作,留有时间好让张凌萝离开掩上房门。

张凌萝倒是把门掩上,人就走到谢傅跟前,抬手就要为他宽衣。

谢傅手按在她的手背上:“虽说我们两个是叔侄关系,男女有别也需避嫌。”

“这秦楼都是女的,换个人也是男女有别,这个便宜我不想让别人给占了。”

张凌萝说着抬手之间就解了他的腰带脱了他的外衣,快的谢傅吓了一跳。

张凌萝轻轻笑道:“傅叔,怎么了?”

“你扒衣服倒是挺快的。”

张凌萝哧的一笑:“扒的多就熟练了。”

听到这话,谢傅心头竟有种酸溜溜的感觉,张凌萝敏锐的察觉到谢傅的表情变化,请问:“傅叔,又怎么啦?”

谢傅没有回答,笑的很勉强。

张凌萝低头帮他解内衫的扣子,这会却解的很是缓慢,嘴上说道:“傅叔,你好像不太高兴了。”

谢傅额的一声,他确实感到不悦,或许占有欲是每个男人的通病吧。

张凌萝葱葱十指突然停下,挑眸瞥了谢傅一眼:“是吃醋了吗?吃凌萝的醋?”

这句话有点杀伤力,搞得谢傅表情都僵了,人性人心都是不能窥探的,否则不堪入目。

张凌萝双手突然捧着谢傅下巴,用两根小尾指勾起谢傅僵硬的唇角,嫣笑道;“如果我说脱的都是女人的衣服,傅叔你是不是就不会吃醋了。”

谢傅心头一下子开朗起来,嘴角也会心一笑:“凌萝,你不喜欢男人吗?”

张凌萝双手继续解着谢傅内衫的纽扣,嘴上淡道:“我记得我跟你说过。”

谢傅哦的一声:“你说过男人很肮脏。”

张凌萝补充道:“不止肮脏,而且恶心丑陋,就像赃郎一样,看见了恨不得一脚踩死,在尸体上蹂躏一遍。”

谢傅尴尬一笑:“我也是男人。”

“傅叔你不一样,在我眼中你比女人还要美,比女人还要甜,比女人还要温柔,比女人还要可爱的让人感到快意。”

这样的甜言蜜语本来应该男人来说,骤然感觉到张凌萝指尖划过他的内衫,却又没有接触到他的肌肤,不由低头一看,只见她十指芊芊雪白,就像那刚冒出的笋芽,指甲尖白里透红十分动人,划着他的衣衫发出丝刷声响,让人恨不得肌肤也尝尝这种滋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