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葭葭,接下来你的每一个寒暑假都会特别有意思,期待吗?”
“期待。”
男人看着眼前六岁的女孩,每一个人都有自己的利用价值,否则将会一无是处。
说实话,他一开始对易葭是有一点感激,可是对比起其他人,他们更加重要,他的身份不能让他变成一个好人,那就变成一个坏人好了。
“爸爸,妈妈呢?”
女孩疑惑看着吕因赐,男人紧忙躲闪,毕竟这一件事情易梦怜不知道,他也不想她知道。
“你妈妈很忙,所以还是不要去打扰她了。”
“哦!”
“放心吧,那一个地方有很多的小朋友,希望你玩得开心。”
“爸爸,你们什么时候回来接我啊?”
“还有一点我忘了,你记住了,在外面你不要叫我爸爸,要叫我叔叔。”
“那我是一直叫你吕叔叔吗?”
易葭疑惑不解,她刚刚改口,怎么一下子又要换回吕叔叔了,成年人的世界她真的不是很懂。
“让你叫叔叔就叫叔叔,不要考验我的耐心!”
男人语气突然变得尖锐起来,周围的人都保持安静,连一根针落地的声音都听得到。
“爸爸!”
“叫叔叔。”
看着男人冷冰冰的眼神,易葭怔住了,一种无力的恐惧感袭上心头,这一种恐惧感就跟在玉隐山庄被泡进药桶和毒物咬的感觉一模一样。
“叔叔。”
“哈哈哈,这就对了。”
男人的狂笑里面带着窒息的压迫感,易葭胆怯地低着头,不敢去看吕因赐此时此刻的表情。
“葭葭你别怕啊,里面的叔叔和阿姨们会教你一些好东西,叔叔会在一个半月后过来接你的。”
易葭浑身颤抖,努力冒出来一个笑容,看着那一张熟悉的面孔,她感觉身上的寒意从脸延伸到了全身。
“好!”
“这就对了,不会我们可以慢慢学,叔叔相信你的学习能力,加油哦!”
吕因赐继续忽悠,易葭是难得一见的学习天才,可惜玉隐山庄的仪器坏了,要不然他就把那一些芯片弄出来,更好控制一些人。
不过易葭才是替代品的最佳人选,这一步大棋就看易葭这一颗棋子的作用了。
“我会加油的。”
“嗯,叔叔到时候再过来看你,要不然你要一直留在这里了。”
“我会的。”
吕因赐看了看那些像鸵鸟一样低着头的手下……
“记住了,来到这里的人都是按照最高要求来训练的,身份那些东西先给我扔了。”
“知道了主人。”
看着那一扇大门就这样被关了,易葭突然感到了无法呼吸,双手不知道往什么地方安放,手心里面开始冒冷汗。
“走吧小家伙。”
那些人冷冰冰的,那一种无助感差一点把易葭压死。
易葭跟着那些人到了一个房间,里面也有很多的小孩子,他们的眼神是黯淡无光的,犹如一潭死水。
看着易葭突然闯入了他们这一个圈子,先是有一点震惊,接着就是兴奋与贪婪,好像看到了一个有趣的猎物。
“走快点,去领你的代号数。”
后背突然被人推了一下,力度好像有一点大,易葭一时不察扑到了地上,周身扬起了一些灰尘。
“哈哈哈,瞧她那一个怂样!”
“狗吃屎,真正的狗吃屎。”
“这小胳膊小腿的,不知道抗不抗打。”
“这一些一拳都受不了,可惜了这一个小家伙。”
嘲笑声充斥着易葭的周围,没有人会过来拉她一把,好像这个才是陌生的世界,她自己起来,人是脏了。
“快过去,别耽误我们的时间。”
“你们再给我吵一下试一试!”
啪的一声,一根鞭子甩到了一个木桩子上面,其他人都闭嘴,也让这一个地方变得越来越窒息。
易葭抽了一个纸条出来,上面写着178,易葭不懂这一个数字意味着什么。
到了后面才知道这个是她在天机处的身份,好像她从那以后,都没有人叫她易葭,而是这一个简简单单的号数——178。
“走吧,先去看看你的房间,顺便把衣服换了,以后你的衣服每天穿什么由我们说得算。”
“阿姨,这里不能穿裙子吗?”
“想要穿裙子,倒是可以穿,除非你走那一个职业,成为这里的职业妓女。”
“什么是妓女?”
女人嘲讽道:“是一种身份低贱的女人,专门做皮肉生意的。”
“什么是皮肉生意?”
易葭疑惑不解,睁着眼睛好奇问着这一个叫做刺猬的女人,倒是把周围的一些人给逗乐了。
“少和我说废话,老娘给你脸了是吧!”
女人开始失去了耐心,对着易葭歇斯底里咆哮着,让易葭害怕地抖腿。
“呵,就这点本事,早知道就不要问我这一些愚蠢的问题,你只是被骂,老娘还没有开始动手呢!”
“对不起,我错了,我再也不问了。”
易葭被女人突然那样吼,脑子突然变得一片空白,连大气都不敢出,心嘭嘭直跳,让她对这一个地方的恐惧再一次加深了。
其他人看着易葭那一种表现,轻蔑地看了看,全然就当是看戏。
“哈哈哈!刺猬,你和小姑娘说那一个东西干什么,毕竟人家现在还不懂。”
“年轻人火气别那么大,要不然老的快。”
“小姑娘现在还不懂,慢慢教不就行了,大吼大叫地有一点丢脸。”
“刺猬还是那个刺猬,全身都是刺,扎得人快要疼死了。”
“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做好,不需要你们好心过来教我,哪凉快哪里待着。”
女人语气冰冷,这好像是她的常规操作,其他人已经见怪不怪了,也是若无其事看着易葭,要不然就是继续自己手里面的活计。
“哦!刺猬你忙吧,我们不打扰了。”
女人把易葭带到了一个有着大通铺的房间,空气中弥漫着的刺鼻气味差一点把人给熏晕,易葭和那一个女人不得不把自己的鼻子捂住。
“记住了,以后这一个地方就是你接下来住的地方。”
女人指了指那一个靠窗的下铺,把被子和床垫扔过去,易葭看过去,上面没有什么东西,于是颤颤巍巍把刚刚领的枕头扔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