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然，这话闻人书是不敢说出来的。
毕竟他也知道这半年他的确有些过分了。
但阿初实在是太诱人了。
他本来就不坚定的自制力总是会被击溃。
闻人书喉结上下一滚，额头隐隐渗出了细汗。
“好。”
声音蕴着几分低哑。
“都听阿初的。”
他睫羽一颤，又问了句。
“阿初是我的，对吗？”
宋初一轻哼一声，“当然啦。”
“虽然我是你的，但是！我不会对你手软的！”
闻人书低笑一声，“这就足够了。”
只要阿初是他的，那受点折磨也是应该的。
谁让他过分了呢。
宋初一见他额头出汗了，小脚渐渐上移，踩在了闻人书腹肌处。
这人原本小腹平坦，这半年来倒是练出腹肌了。
闻人书身体微僵，有些不敢动。
宋初一轻笑一声，眉眼明媚张扬。
“说说吧，你有什么计划。”
闻人书一愣，似乎没想到宋初一突然这么问。
“阿初真聪明。”
他低低笑出声来，整个胸腔都在震动。
“除了阿初外，神不必存在。”
似是被踩得很舒服，他低低叹息一声。
“可是我舍不得与世人分享阿初。”
哪怕只是被祭拜，哪怕只是被狂热的崇拜，哪怕那些人只是可能会看他的阿初一眼。
他不舍得。
更不愿意。
阿初是他的，也只能是他的。
低笑声从闻人书唇间泻了出来，“宫季已经下定决心除掉我了。”
宋初一轻哼一声，“你故意的？”
“嗯。”闻人书解释道，“半年前，前丞相和前将军告老还乡后，宫季扶持了新的人上位。”
“那两位思想都很超前，他们对神有所怀疑。”
宋初一若有所思，“所以你故意说云游，实际上就是让那两位给宫季吹耳边风？”
“嗯。”闻人书大大方方承认下来，“没错。”
“几日前我接到消息，宫季派人来刺杀我们了。”
宋初一：……
“那你还陪我玩游戏？”
“皇帝的人是不是快到了？”
呼啸的劲风伴随着“锃”得一声钉在了马车上。
马车不知道什么时候停了下来。
宋初一眉头一跳。
“他们来了。”
他说着准备去解闻人书手上的绳子，却见那绳子早已经被他用内力震断。
好好好，有武功了不起。
他扑到闻人书怀里，捏了他腰一下。
“你准备怎么做？假死？”
闻人书低头吻住了他的唇。
“阿初这么聪明，果然只能属于我一个人。”
这么聪明的阿初，这么甜美的阿初，若是被他人知道了，会与他抢夺的。
他可以杀了那些人，也可以将这人间变成炼狱。
可是，他的阿初会不高兴的。
他不舍得。
所以，最好只有他一人能看见阿初的美好。
这样就好了。
烈火毫无预兆的烧了起来。
小道之上是连绵的火，不仅仅是马车，还有这一片树林都被烈火包围。
大火燃烧了三天三夜，最后在一场雨下才渐渐熄灭。
之后有消息传出，国师及下一任国师都在这一场大火中丧生。
当晚，惊雷劈中了神殿。
神殿大火而起，连同整个国师府，烧了个干干净净。
翌日，皇帝力排众议，将国师府废除，同时加速废除神制。
谕旨很快传达开来，有疑惑的，有不解的，也有愤怒的。
但无论如何，这些声音并不能让他们讨论太久。
因为随着这则谕旨下达，还有一道减免赋税的谕旨。
这一则消息显然和自己的生活息息相关，说到底，大部分人更在乎自己。
渐渐地，人们就不再讨论国师了，至于神，那或许更是虚无缥缈的东西。
——
一个月后，边陲小镇的院子里。
宋初一懒洋洋打了个哈欠。
任务完成的声音在他脑海中响起，也让他没什么多余的反应。
闻人书现在满脑子都是涩涩，要是让他现在毁灭世界，那还不如把他直接杀了更简单了些。
没了灭世之心，任务自然就完成了。
他翻了个身，任由桂花落在自己身上。
“阿初。”
闻人书的声音从旁边传来。
“我做了桂花糕，阿初尝一点？”
宋初一抬起眼皮，拿起一块桂花糕咬了一口。
“味道不错。”
他笑眯眯开口，“闻人哥哥越来越厉害了哦~”
谁能想到曾经高高在上的国师大人现在成了天天在厨房里钻研的厨师了呢。
闻人书的视线落在宋初一唇上，喉结上下一滚。
“阿初，我尝尝。”
他说着，倾身吻了上去。
属于桂花糕的淡淡甜意在唇齿间蔓延。
闻人书澎湃汹涌的欲喂养着阿初。
那阿初的一切，便是他的。
闻人书从未停止过这种欲的输送。
因为他对阿初的欲，从未停止，也从未减弱。
反而随着时间的流逝，愈演愈烈。
直到身死，他都贪恋着他的阿初。
只属于他的阿初。
————
宋初一是被小统急促担忧的声音叫醒的。
【宿主！宿主！出大事啦！】
宋初一悠悠醒来，问道：【什么大事？不是已经到下个世界了吗？】
小统：【宿主！这个世界有其他系统的存在。】
宋初一：【嗯？也是像你这样的系统？】
小统：【不是不是，那个系统是个坏系统，没经过主系统认证的。】
【它叫返利系统。】
宋初一来了兴趣，【返利系统？在哪？绑定到原身身上了？】
小统：【不是哦，那个坏系统绑定在了反派宁修平身上。】
【就是那个坏系统把反派带坏，让他毁灭世界的。】
小统十分气愤，【坏系统！】
宋初一轻笑一声，【人心中都有恶，那坏系统顶多算引出了反派心中的恶，不算带坏。】
小统：【宿主！你竟然为坏系统说话！】
宋初一安抚了一下小白团子，【好啦好啦，你先把反派背景传给我，我先看看怎么回事。】
小统乖乖的将反派背景传送给了自家宿主。
与此同时，明亮整洁的实验室内。
宁修平将错误的数据报告放进了碎纸机里。
看着被碎成一片片看不出原来数据的碎纸，他表情晦暗不明，薄唇轻启。
“你说你是返利系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