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该死,带着宣堂弟瞎玩,这才...”
苏薏打量着姜白玉,二房的...是被姜鸿道派来监视她还是....
“姜公子,昨日那恶鬼嘴里一直嚷嚷的凌天香是从何而来。”
姜白墨自然是知道的。
“那香是我二叔一位故人所赠,当年我们姜家香料方子被盗,多亏了这张香方。”
苏薏笑的很淡。
“这故人真是慷慨啊,如此值钱的东西,说赠就赠。”
“二叔在江湖上朋友颇多,二叔当年救过那家人的性命。”
姜白玉点了点头颇为认同。
苏薏在心里冷哼,要了人家的命才是吧。
这次的事实在太危险了,死了的鬼她不怕,可这活着的恶魔她不得不提防啊。
那恶鬼该是当年的罗平,可若真查罗家,姜鸿道绝对不会放过自己的。
“白玉少爷,二老太太刚才不小心摔倒了,您要不要回去看看。”
一个婆子急急的走了进来。
二老太太?莫不是越婉儿,那越婉儿如今应该也就是四十几岁的模样,可昨日明显是个老太太了。
她还想见一见这位越氏呢,岂不是巧了。
“咱们一起过去看看吧,也没什么头绪。”
三人随着那婆子到了二房,就听到姜鸿道在一旁呵斥下人。
“说了多少次,夫人身子不好,你们伺候要仔细些,怎可让夫人一个人在花园。”
两个小丫头跪在地上浑身颤抖,磕头求饶。
“老爷饶命,是老夫人吩咐我们去拿东西。”
姜鸿道还想骂人,被床上的妇人瞪了一眼。
“怪她们做什么?我哪里就不能一个人在花园了?
日日要人跟着我这老太婆,就是心烦打发了又如何?”
姜鸿道叹了口气,就看到姜白玉三人走了进来。
“祖母,您没事吧。”
老夫人摇了摇头,嗔怪的看了那婆子一眼,怪她多管闲事。
苏薏诧异的看着眼前的妇人,她,她当真是越婉儿?
眼前的妇人头发花白大半,年纪同姜鸿道看上去差不多,说话有气无力,脸色也不好。
可两人明明差了十几岁啊!!
“老夫人这一身的黑煞之气,也难免会突然摔倒....”
胸口的玉佩滚烫,苏薏确实在眼前的老妇人身上看到了浓重的黑煞之气。
“你说什么?胡说八道,怎么会!!”
姜鸿道脾气急,一下子站了起来,可他再不是曾经的姜鸿道,如今的他已经六十几岁了。
“父亲,咳咳,您忘了,之前灵慧大师,也说,说母亲命里犯煞。”
姜海一边咳嗽一边开口。
姜鸿道脸色不好,他这辈子造了如此多的杀孽毫发无损,可他的妻子和儿女们....
“苏姑娘,这煞气要如何解?”
姜白玉赶忙问道。
“有些麻烦,需要斋戒七日,我与她做些法事,方可帮她除了这煞气。”
姜海也赶忙来拜,苏薏连忙侧身。
“还请苏姑娘为家母除了这煞气...”
姜鸿道没有言语,他还记得妻子十年前的模样。
可就是从十年前开始,妻子不断衰老,昔日的容颜早已不复,他除了心疼别无他法。
这青州的大夫和道士他找了多少,可却没有一个人有法子。
若是这个小丫头别坏自己的事,能除了妻子身上的煞气,那就留她一命。
“什么煞气不煞气的,命该如此,费那个力气作甚。”
床上的妇人皱着眉,有些烦躁的模样。
“什么叫命该如此?我姜鸿道就不认命!今日就开始,莫要耽误了。”
拿这个事绊住这丫头也好,万一真查出当年罗家之事,怕又惹得她伤心。
“都滚滚滚,别耽误你们母亲休息。”
姜鸿道心里有些烦躁,连带着把所有人也都轰了出去。
房间内只剩下苏薏和床上的老夫人还有先前喊姜白玉的婆子。
“苏姑娘,我们老妇人平日也是茹素的,姑娘有什么吩咐,吩咐老婆子就是。”
苏薏深深的的看了那婆子一眼。
“这屋内的香有些不同,同白墨公子身上的不一样。”
那妇人没想到苏薏竟然说这个,愣了一下才开口。
“我们老夫人独爱这款名为苦渡香料的味道。”
这款像该是放了大量的陈皮,却是有些微苦清冽的味道。
“大少爷用的是凌天香,是咱们姜家的传家香。”
“凌天香啊....呵!”
苏薏细细品味这个名字,床上的老夫人神情微变,好似在养神一般。
“烦劳您给我倒杯热茶吧。”
那婆子有些歉意的端起了茶碗,是她怠慢了。
屋子里只剩下床上的老妇以及坐在桌子旁的苏薏了。
“唉,这恶鬼实在是难缠,搞不好可能命就没了。
到底要从哪里开始才不叫那恶鬼发狂伤人呢。”
床上的妇人仍然没有反应,苏薏有些焦急,难道是她想错了?
“苏姑娘,茶来了,您慢用。”
还慢用什么啊,苏薏想赶紧用,本以为在是老夫人故意引自己前来,结果....
“姜婼那间铺子如何了?”
床上的老妇人突然开了口。
“唉,大小姐那铺子实在是....”
那婆子耐着心给床上的老妇人说了起来。
姜家大房的嫡女姜婼,新开了间香铺,虽是嫁了人的不能售卖家里的凌天香。
可凭借姜家的名声,也该日入斗金才是。
可偏巧这姜婼太过自负,开的那店旁边早就有了一家香铺,生意能好就怪了。
另外一家香铺的主家姓罗,是青州昌永县的,也是个小制香世家。
“罗家又如何?遇到姜家大小姐,怕是迟早要关铺子的。”
老夫人转了个身,像是困倦了。
罗家?也许可以从姜婼这里下手。
大房刘氏屋内。
“婼儿,娘听说你那铺子开张两个多月了,可这一日的收入不过百两?”
大房,刘氏拉着女儿的手说着体己话。
女婿是个不中用的废物,什么都要靠着女儿,女儿实在是不容易。
“娘,不用担心我,要不了几日,那罗家就蹦跶不起来了。”
刘氏只当没听到这话,女儿心里有主意就成。
“婼儿啊,做事要踏踏实实,万不可急躁出了错处。”
姜婼哪里听得进去,姜家怎么可能让小小的罗家压了一头。翌日一早,苏薏吃过了饭说要出去逛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