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话音刚落,身后三个奴婢已经饿狼扑食一般,齐齐上前。

两个奴婢一左一右压住了江书意,另外一个抬起一脚将地上的桂花糕踩了稀巴烂,然后才捡起来,不由分说塞进了江书意的嘴里。

“给本王妃吃干了,一粒也别剩下。皇上在前朝提倡反腐倡廉,弘扬清风正气,作为皇族宗亲,更要以身作则!”

赵王妃冷津津地看着地上所有的桂花糕碎末和着尘土细沙,全都被一股脑儿地塞进了江书意的嘴里,这才喜笑颜开。

江书意被人押得死死的,直到她嘴里的桂花糕被全部吞下,才被人往地上一扔。

赵王妃嫌弃地看了她一眼,抬脚一踹,把江书意踹翻在地:

“还不快滚,丢人现眼的玩意儿!”

江书意的贴身婢女目瞪口呆,将江书意从地上连拖带拽地扶出了亭子。

亭子中又恢复了平静。

江书晚跟着出了亭子,在一处花廊下,找到了江书意,她正蹲在墙角剧烈的呕吐着。

“小姐,王妃实在是欺人太甚了!她明知道江府发生这么大的事情,还特地带小姐进宫赴宴,摆明了就是要在所有人面前羞辱您。”

丫鬟春桃从江府时就一直跟着江书意,从来都是她们欺负别人。可自从进了赵王府,命运像是整个儿颠倒了个儿!

江书意吐得眼泪汪汪,有气无力地往花廊的栏杆上一靠,脸上是无尽的凄凉:

“别说了!”

“小姐!”

春桃气得眼泪直飙,小姐那样意气风发的一个大家闺秀,如今成了迟暮老人一般,了无生气。就算被赵王妃欺负到了这样的份上,居然也不知道反抗。

“奴婢知道,夫人没了您伤心难过。可也不能这样自暴自弃啊!难道咱们要任由赵王妃欺负到死不成?”

江书意的脸上如枯槁一般毫无生气,她甚至已经没了眼泪,一双大眼睛空洞地看着前方。

“死了也挺好的。我的身子垮了,孩子没了,母亲死了,父亲也不要我了,如今连王爷也不想看到我了。我如今这样活着,难道比死了好受嘛?不如死了,去找我的孩子和母亲,想必地府里还热闹温馨一些。”

春桃蹲在地上,拉着江书意的手,怒其不争道;

“小姐,男人没了就没了。王爷薄情寡义,也没什么好留恋的。王妃之所以一直针对你,不过是因为你对王爷还抱有希望,还企图挽回他的心意。

小姐,只要咱们放下这一切,何愁活不出一番新天地来?

您别忘了,还有夫人留给小姐您的嫁妆和各种资产无数,只要小姐好好经营,大把银钱在手,后半辈子总归是有望的。”

“是吗?”

江书意绝望空洞的眼中燃起一丝希望,她看着春桃冲她郑重点头。

“对,母亲给我留下的那些资产,只要我好好经营,将来总能有用。说不定,到时候王爷见我有钱了,还能回心转意?春桃,你说是不是?”

春桃轻叹一声,小姐这是魔怔了,赵王那种人又有什么好留恋的?不过小姐既然已经有些想开了,终归是个好的开头,她连哄带骗道:

“会的,小姐。一定会的!”

花廊外,江书晚静静地听着她们主仆二人的谈话,心中冷笑。

江书意可真是天真得烂漫。

赵王是何其精明的一个人,任何对他名誉有损前途有损的人和事,他都避之不及。

赵王妃敢在皇宫里公开这般羞辱江书意,仗着她是郑家内侄女的身份之外,必定也是摸准了赵王的心意的。

难道春桃竟是个头脑清醒的,只是江书意已经深陷其中,竟还天真地以为能挽回赵王的心?

可是,她江书晚怎么可能让江书意用着萧氏和江丰年拿命换来的巨额资产,继续逍遥快活地活着?

她要让江书意万劫不复!

“姐姐。”

江书晚轻唤一声,换上一脸悲苦,提着裙子走进了花廊。

江书意骤然听到江书晚的声音,连忙擦干了眼泪,转过头去匆匆整理了一下妆容,才面无表情地装作一脸高冷样,

“你来干什么?”

江书晚眼泪翻涌,上前一把抱住江书意,头埋在她的肩膀上就痛哭流涕,

“姐姐,如今江家就剩你我二人了,姐姐,晚儿好怕。”

江书意身子一僵,她自己的日子已经过得够惨的了,哪里管得着这个拖油瓶庶妹?

她不耐烦得将江书晚从肩头扒拉下来,

“你如今有龙胎傍身,怕什么?”

江书晚啜泣道:

“姐姐,你不知道。父亲母亲犯下事后,我不顾一切曾三番四次在皇上和皇贵妃面前求情,已经彻底惹恼了她们。皇上已经不理我了,好几日都不见我。皇贵妃还扬言要打死我,你瞧!”

说着摘下脸上的轻纱,一道可怖的红痕赫然出现在江书意面前,看得她倒吸了一口凉气。

“这伤就是那日我找皇贵妃求情,却被她打伤的。太医说了,搞不好是要留疤的。姐姐,我好不容易才有了今日的局面,只怕从此恩宠不再了。”

江书意那日在大理寺狱和江书晚匆匆一见,当时就见她戴着斗笠,还道她是为了遮人耳目。没想到她脸上竟有如此可怕的一道伤痕,只怕当时伤口已经见骨了。

江书晚为了父亲母亲能做到这个地步,倒也是出乎她的意料了。当下心中一软,

“算你有心。”

江书晚戴上面纱,凄惨道:

“姐姐,晚儿虽用尽了全力,可也没能救出父亲和母亲,今日江家沦落至此,全拜郑家所赐。晚儿自叹势单力薄,没法给父亲母亲报仇雪恨!晚儿每每想到此,就心绞痛……”

“慢着!”

江书意突然打断了江书晚的话,她一脸疑惑地看着江书晚,道:

“你说什么?你说父亲母亲的事情,是郑家在后面捣鬼?”

江书晚大惊,一把抓住江书意的手,

“姐姐此话何意?你竟不知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