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着,他急忙从怀里掏出一叠厚厚的车票,一边挥动着手中的票子,一边忙不迭地解释道:“您瞧瞧,不管您想去哪儿,北边儿也好,南边儿也罢,我这儿啥票都有!而且呀,这价格可比那售票厅卖的可要便宜多咯!你可省下几个钱,用来买点零食,多好啊!”
王小兰听着他的话,脑海里不由自主地浮现出,自己曾在后世的电影院里,所看到过的电影中,里面就有描述这个年代的人用假票骗人的场景。
她心里暗自思忖着,说不定眼前这个人手里拿着的这些所谓的便宜车票,应该是假火车票吧!也就是说一张座位票,就会印有好几张同一号码的票。
如此一来,当持有相同车票编号的乘客们先后上车后,必然会因为争夺同一个座位而引发激烈的冲突和争执。各说各有理,谁不会承认自己是在票贩子手里买的,就算是乘务员赶来调解恐怕也是无济于事、难以分辨孰对孰错呀!
这种真假难分的票,在王小兰眼里这种票不是不难分辩,再逼真伪车票,也是会有瑕疵的,何况她还有空间。
想到这里,她就想买一张假火车票,扔进空间去识别,就在她将手伸进衣袋里拿钱买的时候。
突然之间,一声震耳欲聋的大吼声从身后传来!那吼声犹如平地惊雷一般,压过了周围的嘈杂的声音。那个人一见到身材高大、威风凛凛的曾诚。
那人心中便是咯噔一下,脑海中不由自主地浮现出“公安便衣”四个字。刹那间,恐惧如潮水般涌上心头,让他浑身颤抖不已。
由于过度惊恐,他脚下一个踉跄,身体失去平衡,险些重重摔倒在地。与此同时,他的双手也像是被施了魔法一样,剧烈抖动起来。原本紧紧握在手中的那些假火车票,仿佛受到了某种神秘力量的驱使,纷纷扬扬地散落开来,飘洒得满地都是。
然而,此刻的他,已经无暇顾及这些掉落的假火车票,他连滚带爬,慌不择路地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曾诚气喘吁吁地跑了过来,关心地在王小兰的身上打量了一下,道:“小妹,你没事吧?”
王小兰摇了摇头道:“我没事。”说罢,她弯下腰,随手检拾起一张火车票一看,这假火车票,还制作得还很逼真,对于防范意识不强的人来说还真是会上当。
曾诚不放心地叮嘱道:“小妹,火车站这种地方鱼龙混杂,不要和陌生人说话,也不要轻易相信他们说的话。”
王小兰看着这么关心自己的大哥,心里不免有些得意,感慨地道:“有哥真好!”
曾诚不由自主地揉了揉王小兰的头发,充满了无尽的怜爱与宠溺地说道:小妹啊!当哥的要是都不宠着你,这世上还有谁能像我这般待你呢?只是呀……”
说到这里,他稍稍停顿了一下,脸上闪过一抹不易察觉的狡黠笑容,接着又道:“当然啦,除了你丈夫,赵立汉以外!毕竟人家才是要陪你走过一生的那个人嘛。”说完,他忍不住笑出了声,笑声中满是对王小兰的关爱之情。
王小兰在曾诚的带领下,绕道来到了火车站员工通道。曾诚向守门的大爷,报了自己的名字,就放他们俩进去。
曾诚找到了熟人小田,他可是这次跟班的列车员呢!曾诚赶忙把王小兰介绍给了他。他一听说是是曾诚的小妹,更是热情。
小田没有丝毫犹豫,迈着迅速的步伐,径直引领着他们两人朝着月台走去。他那矫健的身影仿佛带着一种无形的力量,让人不由自主地跟随着他前行。
在小田的引领下,王小兰感觉脚下生风,一路畅通无阻。很快,他们就来到了月台上。此时,一列长长的火车正静静地停靠着,等待着发车时刻的到来。
小田轻车熟路地带着王小兰登上了火车。车厢内弥漫着一股淡淡的混杂气息,但这并没有影响到王小兰轻松愉悦的心情。她紧跟在小田身后。
不一会儿工夫,他们就顺利地找到了王小兰的卧铺座位。此时的车厢里没有什么人,只有几个正在打扫卫生的服务员。
曾诚将王小兰的行李安顿好后,他看了一下手表,见时间还早,便坐下来陪着王小兰和小田聊天,一直到上火车上的人越来越多。
小田一看手表,自己要开始工作了,便和曾诚道别去别的车厢忙去了。在王小兰催促下,曾诚才依依不舍地下了火车。
王小兰见曾诚下车了,她也便起身朝着不远处的厕所走去。
等到她从厕所出来之后,慢悠悠地回到了自己所在的车厢位置。然而,当她走近自己的卧铺时,却惊讶地发现原本属于她的下铺上,此刻竟然端端正正地坐着一位陌生的中年妇女。
只见这位中年妇女面色蜡黄,眼眶微微凹陷,面容显得有些憔悴不堪。然而,令人感到讶异的是,尽管她的脸上布满了疲惫之色,但她的眼眸之中却闪烁着一种难以捉摸、飘浮不定的神色,更为奇怪的是,从她的眼神当中丝毫感受不到半点母爱的温暖和慈祥之情。
而最引人注目的,则是她那怀中抱着的一个小婴儿。这个小家伙被一层大红花布制成的棉被严严实实地包裹着,只露出一张苍白小脸,而且是双眼紧闭着。
王小兰,见此,小声地说道:“大姐,你坐的这个床位是我的。”
只见那个面容憔悴、身材略显臃肿的中年妇女,用她那充满鄙夷与不屑的眼神狠狠地瞥了一眼站在一旁的王小兰,然后扯着嗓子没好气地嚷嚷道:“哼!怎么可能会是你的座位呢?就凭你随口一说,难道说这座位就是你的啦?真是可笑至极!有谁会相信啊!这座位上可没有刻着你的名字哟!谁最先坐上去,那自然就是属于谁的。再说了,你瞧瞧我,怀里还抱着这么小一个孩子呢,一路上都累得不行了,你还好意思开口让我把座位让给你不成?”
话一说完,他甚至连正眼都未曾瞧过王小兰一下,仿佛她就是一个透明人一般。紧接着,他便故意地轻轻拍打着怀中孩子棉被,试图通过这个动作来掩盖住内心的慌乱和心虚。
然后脱掉脚上的鞋子,就直接倒在床上,不理王小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