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妹,他就是那真龙?”
白修然只觉今天经历了人生最为迷幻的时刻。
江月儿的万灵之境,遍地大白菜似的灵药,还能亲眼看见化成人形的真龙站在自己眼前...
那金发男人给人一种沉静的威压,就连他也觉得呼吸困难,不知江月儿是怎么自若与他说话的。
心脏得足够强大,才能承受这般巨变。
“是,请师兄帮忙隐瞒夜鳞的行踪。”
江月儿不想再生事端,也不想给漠北带来什么灾祸。
“那是自然。”
“对了,师兄,我再带你去一处地方。”
她先后带着白修然看了百年人参和地心血芝,由八宝讲解功用后,白修然连连吃惊。
最让他吃惊的,要数自己曾用过的药。
“千瓣红莲!”
他指着湖中央开得正盛的红莲,一眼便认出了。
这千年难得一见的神药,竟被江月儿成功种出来了,还繁殖出了三四十朵。
看来,与江月儿交好,还挺难死的...
江月儿递给他两块银牌。
银牌做成了腰间玉佩的样式,在她的设计下雕刻出不少融合现代风的图腾,做工精美,独树一帜。
“这储物器你和师父一人一个,只要以意念探入,就能将物品自由取出放入。每一块银牌放了一百根百年人参和五十多地心血芝,千瓣红莲数量太少,每人五朵。”
江月儿给他示范了储物器的用法,带他看了里面的库存。
除了她说的珍稀药材外,还有不少药田里取出的中草药,品质比外头的要好上几倍不止。
角落里,堆放着五大桶灵泉水,供两人炼药之用。
更别说她准备的肉干香肠果汁,当真是移动的小仓库。
“师妹,你的奇遇可真是厉害!”
白修然诧异张开的嘴从未合上过,目瞪口呆地给了她一个大拇指。
师父皇甫风幼年在山林间得一老道指点,老道见他在医术上天资过人,留下一本秘籍。
皇甫风长大后才知那是坐化多年的药王杨振。
秘籍得不少人觊觎,有人捧着金银珠宝,有人带着美女权势引诱皇甫风,他仍不为所动。
原以为这机缘已足够神奇,没想到在江月儿面前只是不值一提。
江月儿谦虚笑了笑:“运气罢了。”
她隐去自己来自现代的背景,只关心一件事。
“求师兄尽心救治时安,需要什么药材我都能为你取来。”
“呵,原来这是给时兄弟付的诊金。”
白修然微微一笑,还开起了玩笑。
此女子本该翱翔于天际,非他能捧在手心的雏鸟。
当这漠北皇后,当真是屈才了。
皓月国那夜千殇,可真是被猪油蒙了心,白白放走了一名强者。
看着江月儿郁郁寡款的样子,白修然收起了戏谑的态度:“好吧,师兄本想参加完你的婚礼就回灵岩山,不如就让时兄弟随我回去,我与师父一起救治他。”
“真的?”
江月儿眼睛瞬间亮了。
有了皇甫风的帮助,时安康复的几率大大增加。
两人出了万灵之境,白修然让人将时安带回自己居住的地方。
两天后,等时安的伤势稳定即可启程。
有了白修然的保证,江月儿总算安心了些。
夜晚,墨澈招呼完群臣们终于回来。
将厚重的喜服除下,摘下帝冠,他从背后抱着娇小的人儿。
“朕的皇后在想什么呢?”
男人的气息带着酒气,体温有些灼热。
江月儿握住腰间的大掌,沉声道:“阿默...”
她转过身来,回抱住男人的腰身,一五一十将今天的遭遇全都倾诉于他。
末了,眼尾留下几滴晶莹的泪水,灼痛了眼前人。
“那裴怀瑾真是阴魂不散,让他直接死了真是便宜他了!”
本是喜气洋洋的婚宴,被一个不速之客打扰,还让江月儿伤心,墨澈恨不得将裴怀瑾的骨灰挖出来,折磨个七七四十九天才解气。
说完,墨澈站起身子。
江月儿抬头,疑惑道:“你要去哪儿?”
“霍骁的暗卫保护皇后不力,必须严惩!”
墨澈脸色铁青,一双桃花眼在火光中燃着怒意。
“不,是我躲过他们的。今天是我们的大喜之日,就别惩罚人了。”
江月儿好气又好笑地拉住他的袖子,将责任揽在自己身上。
为了消除墨澈的怒气,她忙转移话题。
“阿默,你我拜过天地,可未曾喝过交杯酒。”
她拉着他来到桌前,倒了两杯酒,递给他一杯。
双手如天鹅挽颈,两人后半生缠绕在一起。
琼浆玉液入口,醇香辛辣的味道在口腔中蔓延。
喜宴上用的是漠北贡酒,霸道浓厚。
不胜酒力的江月儿被辣得咳嗽几声,眼角沁出可怜的泪珠,鼻头眼角带着嫩红,像是被欺负了一样。
男人喉结滚动,夺过她剩下的半杯酒一饮而尽,薄唇贴住她的,慢慢渡了过去。
“唔...”
酒液在两人唇舌间交换碰撞,酒香充斥鼻腔。
大部分酒被男人吞下,连她舌尖上的也不放过。
在酒精作用下,墨澈动作有些急躁,来不及吞咽的津液在两人嘴角流出,落下暧昧的痕迹。
带着酒味的唇舌流连在藕白的玉肤上,江月儿只觉体温不断上升,口干舌燥。
肩膀一凉,只剩下一截绣着鸳鸯的抹腹。
“月儿...”
墨澈低下头,轻咬她线条优美的锁骨,印上自己专属的烙印。
他的眼眸迷离魅惑,像一只雌伏暗处的豹子,准备对猎物发起进攻。
长指拉着她颈后的细绳,正想进行下一步。
忽然,一只嫩滑的小手托住他的下巴,将他稍稍推离。
“等会儿...”
江月儿的眼眸带着歉意,“今晚...不太想...”
白天才遭遇重大变故,时安生死不明,她的心里沉甸甸的,没有那心思。
“白修然不是说他无碍?别担心。”
他安抚几句,重新抱住了她。
“可是...他为我受了重伤,我心里怎么能舒坦?”
江月儿躲避男人落下的吻,将衣衫拉拢。
看到她躲避的动作,男人眼神一暗。
“今日是你我大婚之日,别忘记你的身份!”
她身为皇后,在成婚当天却满脑子想着别的男人,看在时安保住了江月儿的安危他不予追究,可今夜正是洞房花烛夜,被煞了风景无异于挑战他的权威。
话音刚落,却看见江月儿眼里瞬间黯淡了下去,他不再多说,只是甩了一下袖子,放开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