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点储存空间足够了。
江月儿心情舒畅,从万灵之境里挑了一只最强壮的游隼。
出了空间,快速写完书信,再把戒指以细绳系在游隼身上。
“一直往北,飞到漠北皇宫里...”
她细心吩咐,告知游隼降落的位置。
从仓库里摸出一块土鸡肉,给游隼喂下。
那游隼饱餐一顿后,振臂高飞,消失在夜空中。
看着指上的银戒,她爱不释手。
深夜,男人斜靠在江宅的屋顶上,手里一壶清酒。
他总在江月儿看不到的时候守卫在旁,一守就是整夜。
看到天空中飞舞的游隼一路往北,紫色的眸光黯然失色。
江月儿的生活还在继续。
这几天,她穿梭在清泉镇与百岭村之间,偶尔到红叶镇看望弟弟妹妹们。
一路上,遇见的蝗虫越来越多。
这虫子繁殖能力惊人,像是土匪似的,停留片刻已足够让一块沃田变成荒芜。
据石祥村长的报告来看,百岭村的果农们因为收获及时,损失比周边城镇的要少了六成。
一般来说,能动摇国家粮食根基的蝗灾,朝廷都会插手。
可夜千殇这段日子里好似隐身了一样,对蝗灾置之不理。
农夫们怨声四起,全国粮食价格水涨船高。
就连望月楼的菜式,也涨了一成价格。
“老板,我们不涨涨价吗?”
经过江月儿的培训,陈泽远俨然有了店长的样子,被安排在江月轩坐镇。
他眉头紧锁,打着算盘,算来算去,利润还是太低。
因为蝗灾,江月轩进的蔬菜贵了三成左右,可江月儿迟迟未有行动,真是老板不急小的急。
“把最依赖外来供应的几道大菜停掉,其余不变。”
她有万灵之境和百岭村的双渠道货源,还真是不着急。
这十天半个月的,很快就能过去,她可不能做坏了口碑。
更何况,江月轩的另外一大收入来源是住宿。
得益于江月儿的名气,每天慕名而来的住客不断,能为她带来可观的收入。
对于蝗灾,她的预期仍是十分乐观,认为朝廷始终会出手。
可这份乐观,在不到两天的时间里被现实狠狠打碎。
“江月儿接旨。”
一名油头粉面的太监带着圣旨前来,让她出面对抗蝗灾。
此次蝗灾已发展到一个严重到无法收拾的地步。
江月儿得上天眷顾,求雨有功,夜千殇有意让她为朝廷效力。
若是此事成了,将打破数百年来的传统,把她立为国师。
看着明黄色的卷轴,她不得不跪下接旨。
太监念完圣旨,看向江月儿的眼神里带着些许谄媚。
“有这么好的机会,江姑娘可得抓紧了。姑娘的能力就连颐妃娘娘也高看一眼,果真是得老天眷顾。”
江月儿一个小小的村姑,竟让皇上如此看重,引来朝中震荡。
大臣们纷纷找人打探,这小姑娘到底什么来头,能把裴国师的位置给抢了?
闻言,江月儿眉头一皱。
又是颐妃?
程姝颐那妖婆娘又给她整幺蛾子。
此事必有蹊跷。
江承轩恰巧回家三天,等太监走后,不解地问道:
“月月,朝廷是没人了吗?连蝗灾都叫你前去治理?”
“倒霉呗,没事儿,哥你先回私塾去。”
不想让哥哥担心,她只能勉强凑了个蹩脚的理由推搪过去。
太监留下来一队二十人的士兵,个个昂首挺胸,无言地催促着。
江月儿朝天翻了个白眼。
夜千殇打的算盘还真精。
这年头,连一个小商人都得为国卖命了。
放在现代,她这种的不颁几个勋章都说不过去。
“江姑娘,蝗灾严重的村庄有四五处,请立刻起程。”
带头的士兵上前一步,面露傲慢,不耐烦地催着江月儿动身。
“月月,要不二哥陪你去?”
江承轩将她拉到一旁,警惕地看着士兵们。
“不用了,哥,清风私塾不是快要考试了吗?你赶紧回去,我没事的。”
穿越到古代,那一道圣旨就如同孙悟空身上的五行山,将人压得喘不过气来。
只有游逸之,白修然这般位置的人,才有底气与上位者叫板。
墨澈更是不用说了,他就是上位者。
“哥哥不能任由你以身犯险啊!要么别去!”
江承轩从江景渊口中得知了百花镇的事。
江景渊在结界外不知江月儿曾经历过如何惊心动魄的事,把情节按自己的想象添油加醋,让江承宇和江承轩听得拳头都紧了。
对于朝廷将重活放在一个小女孩身上这事儿,兄弟俩早有怨言。
江承轩以往温润文雅的形象崩塌,变得暴怒愤恨。
“全皓月国的军队都死光了吗?让你一个小姑娘做东做西的,呸!”
忍不住骂了几句粗话,江承轩的衣角被江月儿拉着。
两人的动静过大,引得士兵们不住观望。
“现在大哥还在军营,若我不去,说不定那些粗人会刁难大哥。至于二哥你,还是在私塾心无旁贷,把这次考试通过了再说。”
江月儿软声劝说着,门外来了一群人。
“什么人?”
士兵们警惕地望向大门。
只见一名头戴帷帽的黑衣男子领着四名黑衣人走入。
江月儿立马会意,举起手来。
“兵大哥,是我的人!”
时安领着神机阁的手下,朝江月儿行礼:“小姐,这趟行程由我们护送你。”
始终是手眼通天的情报阁。
圣旨到了江家一事早就传到了神机阁。
一听到这消息,时安立马点了身手最为敏捷的四人前来,全程保护江月儿。
“哼,我们乃皓月军队,训练有素,还需你自己带些不入流的护卫?”
一名士兵面露睥睨,嘲笑江月儿丑人多作怪。
话音刚落,一片落叶快速在众人面前闪过,从那士兵脸上划过。
“啊!!!”
薄薄的树叶就在那人脸上留下一道长长的血痕,从左眼连绵到嘴角,一说话便扯动伤口,血珠子不住落下。
“是不是你搞的鬼?”
带头士兵凶狠地望着时安,手握剑把。
帷帽下的男子并未出声,只是默默地来到江月儿身旁,强大的气场仿佛一面冰墙,笼罩住所有人的呼吸。
“走吧,灭蝗虫去了。”
江月儿带着自己的人马离开,经过那士兵时压低声音,眼神阴郁。
“我的手下,一人就能杀光你们,信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