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海怪?”
好奇心被彻底勾起,江月儿好奇地追问道。
“是怎样的海怪?你亲眼见过?”
“见过了,它的嘴巴比船还要大,它的手有一百只这么多!太可怕了!”
勾起往日恐怖的回忆,安德鲁显然有些不安。
可他是个经验丰富的航海士,一生热爱大海,并不会因为这望而却步。
相反的,他还想趁此机会,好好深入黑海,去会一会那怪物!
航海士的一生属于大海,即便因为这次的旅程葬身黑海,也甘之如饴。
“哦...”
听到安德鲁夸张的描述,江月儿陷入沉思。
现代网络之中,对于海怪的传说有千万种说法。
不少都是信息传递之下出现了偏差,造成了夸张或是不实的结果。
安德鲁的话,她只信一半就足够了。
“既然你遇上了海怪,是如何逃出生天的?”
“当时,我们有十艘货船...”
安德鲁娓娓道来,眼里的悲恸真情流露。
“我就在最后一艘,负责照顾船员的家人们。”
那次海运,正是他所在商队迁徙的时候。
因为某些原因,商队必须经过黑海,到达远方的岛国扎根。
愿意去的船员们,带着一家老小,踏上了这次旅程。
刚开始,气氛都是轻松热烈的,众人只当是一次远程的旅游。
他的年龄在其他航海士中是最小的,只能待在最后一艘船,帮忙看管着船员的家人们。
每天看着孩子们在甲板上跑,听着船员妻子们对自己丈夫的抱怨,他也曾埋怨过,为何不能将自己分配到别的船上。
带头的巨轮,是队里经验最为丰富的老船员,他们遇过的海难,是难以估量的数量。
深知黑海的威名,众人不敢大意。
头船作为开路的,与他们始终保持着一段距离。
若是遇上危险,后面的船就立马调头,不需沟通。
在航行了五天后,船队终于靠近了黑海的外围区域。
船长传令下去,全队严阵以待。
头船作为先锋,义无反顾地闯了进去。
在黑海中随着海浪飘荡了一个小时后,头船的船长才朝着后面的船扬起了一面红旗。
那是可以通行的意思。
黑海除了海水的颜色深了些,与其他周围的海域并无任何不同。
海浪随波逐流,他们的船足以应付有余。
眼前的景象一片风平浪静。
众人只觉是传说夸张了,便放心地随着头船进入其中。
可当第五艘船开始驶入黑海范围中时,在最后的安德鲁以望远镜发现了端倪。
海船之上,本是环绕着无数海鸥,等着船只经过时,翻起海浪,把鱼儿拍打至水面,蹭着饱餐一顿。
可等到第六艘船开始进入后,上百只的海鸥已经全跑了,黑色的海面平静得有些可怕。
出于第六感,安德鲁扯开嗓子朝前面的船大喊:“停止前进!有危险!”
可无奈船与船之间距离过大,无人听见。
在喊了二十分钟未果后,他果断地跑入驾驶室,将船舵抢下,带着船往反方向走。
“安德鲁,你在做什么?”
当船的船长被突然夺了船舵,是大不敬的行为。
他对安德鲁鲁莽的行径很是愤怒。
“这船必须返航,不能再往前了!”
他果断地指挥着,朝船长大喊:“想办法通知前面的船,让他们回来!”
“头船的人都说没问题,你一个年轻人在这儿找存在感是吗?”
“快走开!若是行程被你一个人耽误了,你知道老板要赔多少钱吗?到时候可能连我们都给解雇了!”
不少水手听到骚动后,也纷纷上前制止他的行为。
船员的家人们也帮忙指责着他:“我们的丈夫在前面呢?凭什么不让我去找他?”
“你是什么人?不过只是一个小航海士,以为自己真比头船的人厉害吗?”
“与别人作对抗显示你自己特别厉害是吗?滚开!”
就连孩子们的嘴里也说着脏话,上前蹦着跳着拉住他的脚。
“来不及解释了,前方危险!你们等等,看清楚状况再说!”
心头的不安越发沉重,安德鲁也说不出个所以然来。
他的第六感向来十分准确,多年以来,从未有过如此强烈的危机感。
几名强壮的水手强硬地把他架走,扔在甲板上,将驾驶室的门锁住。
“一个傻小子,竟想捣乱。”
“回头告诉老板,一定要把他踢出船队!”
“自以为是的家伙,真是讨厌,想出名想疯了!”
众人正骂着安德鲁。
忽然,异变突生。
黑海平静的海面上,无风自动。
刮起了白色的海浪。
掌舵的船长们纷纷感觉到巨大的吸力,将他们的路线偏航,像是要引入黑海深处之中。
安德鲁连滚带爬地来到船头,眼睛死死地盯着远处。
就在第七艘船正式进入黑海之后,忽然,一只巨大的触手从海里伸出,直接缠绕在第三艘的船身上。
随后,轻松往里一扯。
那艘船就好似一个小玩具一样,被人拉入海底,一切就在几秒钟之内发生。
船上的人连呼救也来不及,就这么悄无声息地葬身黑海,最后只剩下一个小小的漩涡。
众人看到此情此景,惊恐地愣了数秒。
随即,爆发起激动的叫喊声。
船上,凄厉的呼救声,哭喊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炼狱。
头两艘船不敢退后,只能快速往前推进,躲开漩涡。
从第四艘船开始,全都全力往后退回。
安德鲁所在船上的都是些老弱妇孺,全都无助地哭泣,拥抱在一起。
他连忙疏散人群,将他们关进了船舱之中,吩咐不准出来。
这下,人们终于相信了他的话。
前方的危机,非常凶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