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这是什么!!!”
男子被眼前的药粉沾住了眼睛,胡乱地抓着。
趁乱之中,江月儿取出自制的银色钥匙,插进了石壁之中。
轰隆隆————
一阵巨大的响声过后,那石壁竟往一边移动过去。
听到那熟悉的声音,捂着眼睛的潘鸿飞大喊一声:“不!!!”
不走才是大笨蛋!
江月儿一手抱起彭程,快步跑出了石室。
身后的潘鸿飞不能视物,只能跌跌撞撞地伸出手摸索着,撞倒了不少东西。
他们走出后,石门开始缓缓关闭,江月儿心生一计。
快步跑到钥匙缝旁,朝里面迅速挤出几滴噬金虫汁液。
石缝只剩下不到两人肩宽,她连忙迅速闪身退了出去。
“啊!!!这是什么东西!好痒!!!”
临关门之前,她看到潘鸿飞身上的痒痒粉已发作。
他的身上脸上红得像猪头似的。
短短十来秒,男人身上已经布满的数道以指甲抠出的抓痕,鲜血直流。
“啊!!!”
拿起袖子擦脸,终于把眼睛上的粉末擦掉。
潘鸿飞强忍痛痒,颤抖着手掏出密室钥匙。
对准洞口意图将钥匙怼了进去。
“可恶!有什么堵住了!”
钥匙的洞口内,是几滴已凝固的噬金虫溶液,也是江月儿命名为的不锈钢。
冷却后硬度惊人,阻挡住钥匙的进入。
开了几次后无果,他猛地一拉,直接将钥匙给生生掰断,其中一截,留在了孔内更加拔不出来。
“哼!”
气急之下,他将钥匙扔到地上,往来路走去。
身上传来的瘙痒越来越强烈,他忍不住以双手抓着,脚步加快。
可随着男人的动作加大,气血急速翻涌,更是加快了痒痒粉在皮肤上的发作速度。
他脚步慌乱地往石阶方向走去,手上指甲上鲜血淋漓。
一滴又一滴的血落在地上,形成一道轨迹。
江月儿抱着彭程出了石室,发现竟到了潘府的后花园。
“月儿!”
兜转多次仍找不到江月儿的墨澈根据动物们的带路,来到了附近。
刚一看到那抹熟悉的人影,便赶了过来。
把她手上的男孩接过,发现女子的衣衫和发髻凌乱,不由得担心了起来。
“没事吧?”
与女子狼狈的外表完全相反,她的眸子亮晶晶的,神情是掩不住的兴奋。
“有事的是别人!”
八宝自从研制出痒痒粉之外,一直想试试效果。
这下好了,有白老鼠送上门,真巧。
看到女子安然无恙,墨澈悬着的心终于安定下来。
枉他还信誓旦旦会保护好江月儿,结果人家跑了找也找不着。
方才他跟着草莓的痕迹,一直走到了一处名为汀兰阁的院落中。
线索断了,进入其中探查,也没看到江月儿的任何痕迹。
他就想无头苍蝇似的在院子中搜寻着。
无果后,正想回到宴会场地碰碰运气。
也许江月儿已经把人给救下了,正在吃饭呢?
正走着,一只蓝色的蝴蝶在他眼前飞舞,怎么也赶不走。
无论他走到哪,那蝴蝶便跟到哪。
明白了它的意图,墨澈连忙跟上。
才走到了蝴蝶指示的地方,就发现了抱着孩子的江月儿。
“我们先回去最安全的地方!”
三人回到了宴会场地。
彭程喝下了灵泉水,身上的药效已消失得差不多,除了体温稍高些,并无异样。
几人的出场引起了宾客们的注意。
“这不是刚才福善堂的孩子吗?怎么被这男人抱着?”
“这孩子方才还是活蹦乱跳,能说会道的,怎么像是晕过去了???”
“天哪!他们该不会趁乱,在潘府捣乱吧?”
“不得吧?连顾大人也在,谁还敢作乱?”
江月儿眼见全场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和彭程身上,她将计就计,朝着众人大喊:“有懂医术的吗?救救孩子!他被下药了!!!”
一石激起千层浪,少年的话引起众人的注意。
就连内堂的人也惊动到了。
“去看看何事?”
江海侧过脸,让江景渊出门查看。
“是,爹!”
江景渊快步走出,只见潘府的院子里,一名少年朝着众人喊着什么救治,下药的话。
“这是潘府的宴席,你是何人在此捣乱!”
他上前制止了少年的喊叫,神情坚毅,眼里透出不赞同。
潘老爷方才说着身体抱恙离开,这人就开始捣乱了,是来搞事情的吧?
听到声音,少年转过身,神情疏离。
“这位大爷,孩子被下药了,我只是为其寻找大夫罢了。”
当两人看清对方的长相时,同时愣住了。
“你...”
江景渊看着眼前与自己相似的脸庞,结结巴巴地说不出话。
江月儿面无表情,可心中却诧异无比。
这男的,跟原主记忆中的爹爹长得好像!
光是那眉眼,就像是复制粘贴的一样。
一旁的墨澈,意外地挑起了眉,目光在两人脸上不停扫视。
世上怎会有如此相像的两个人,还同样姓江。
若说是毫无关系,应该没人会相信吧?
“唔...”
墨澈怀里的彭程呻吟一声,还没完全清醒。
她回过神来,连忙朝江景渊问道:“这位大爷,请问你是否知道在场有无大夫?”
“你...我...等会儿!”
脑子一下子转不过来,江景渊连忙跑进内堂,拉着自家二哥江景洲出了门。
“二哥,那边有人病了,帮忙看看!”
他这二哥虽然不是正式大夫,可在三个儿子幼年时曾向镇子上的大夫学习过一段时间,治治基本的病症还是可以的。
江景洲正一脸和善地与周围人敬酒,本不想参与这无谓的事。
可手里的酒杯突然被人抢走,江景渊的大手猛地抓住他的肩膀往外拉着。
“诶!景渊,你别拉我的袖子!”
他无奈地顺着江景渊的手往外跑去,挣扎着将衣服拉回到自己手上。
这四弟,一向鲁莽惯了,看在他排行最小,大家都让着他。
现在大庭广众之下与他拉拉扯扯的,江景洲不免生了怒气。
一旁的江海看着俩儿子在顾北流面前失态,眼里闪过不悦。
“二哥,那边有个小子在找大夫,你就帮帮忙吧!”
江景渊也不知道自己这是怎么了,像是魔怔了一样。
看着那张与自己相似的脸,竟下意识地跟着他的指令做事。
他半推半就地被江景渊拉着,几个箭步,两个大长腿便来到了江月儿面前。
“你别什么无谓的事都找我去,我可是很忙...”
当看清江月儿的面容时,江景洲瞬间闭上了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