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月儿只顾着检查墨澈身上有无外伤,没有留意那道炙热的眼神。
“你这几天,真是受苦了。”
她皱着好看的眉,嘴里嘟嘟囔囔的。
“我说过,我没事。”
墨澈拥着她的肩膀,一手伸出。
忽然,狂风大作。
江月儿被吓了一跳,缩在了男人怀里。
正合他意。
墨澈轻笑一声,利眸闪过一丝精光,手一挥。
那风力似有了生命力一样,卷起黄沙,在空中急速盘旋。
江月儿睁开捂住的双眼,在指缝中偷偷瞧去。
只见那黄沙被风力卷到了半空,像是有思想般地聚集在某一个方向。
“好厉害...”
她倚靠着墨澈,惊喜地看着眼前一幕。
只见那映照着月光的沙砾,在空中堆砌成了一幅画。
而画上的,正是江月儿低头浅笑的样子,栩栩如生。
他竟控制风力卷起黄沙,给她画了一幅画!
“太神了!”
她高兴地搂着男子的肩膀,在他脸上快速地落下一吻。
墨澈本是集中精神,被人忽然“偷袭”,意念骤然斩断。
没了风力的支撑,那沙子轰然倒塌,再次成为了沙漠上的一份子,被迅速填平。
“阿默,你怎么变得这么厉害了?”
她的眼睛亮晶晶的,满心满眼都是他。
“这十日本王并非毫无所获,我对风力的操控,感觉又上了一个等级。”
自从认了皇甫风为师,他将自己体内的风之力引出来。
墨澈将所有记载有操控风力的古籍全都读得滚瓜烂熟。
在这片大陆中,有灵力的人不多,不超百人。
墨澈能从一个苟活的皇子生存到现在,凭借的正是这身风之力。
当知道他有这份能力的时候,墨怀曾大喜过望。
可在皇后和太子的干预下,也仅仅是将一队黑骑军交予他管理罢了。
从古到今,对这方面的记载少之又少,平日里也无需动用灵力。
墨澈凭借一身拳脚功夫,已经足够自保了。
被锁沉沙塔的十日里,他不停地操控风力以抵抗沙尘暴,加之江月儿的药,只觉灵力一日千里,突破到了一个更高的境界。
若是使出狂风破,他有信心不会再像以前一样,内力消散期长达一月。
小女子崇拜的眼神极大地取悦了他。
他站直腰板,接受着江月儿的恭维。
“阿默,你太太太厉害了!”
除了厉害,她不知道该说些什么更为恰当。
不知,待食人藤长大了,能否与墨澈一站?
她正想着,被人轻轻敲了一下脑袋。
“想什么呢?”
他拉过江月儿的手,“时间宝贵,专心些。”
这趟各自归程,也不知多久才能见到。
禁足刚结束,若是他又离开漠北,恐怕会引起有心之人的注意。
两人席地而坐,坐在细小粗糙的沙地上。
墨澈往后仰躺,看着漫天星辰。
她也大大方方地躺下,与他一起赏月观星。
漠北地大空旷,天上的星星也比皓月国的多。
那不住闪烁的星光,让她想起了可亲可爱的小银子。
真是可爱得紧~
“阿默,你母妃来看你了吗?”
她刚问出口,可等了许久还没有回应。
转过头去,只见墨澈眼色瞬间冷了下去。
“我母妃,也被人软禁了。”
还是霍骁给他带的消息。
“姚贵妃竟然也被人软禁了?”
“嗯,皆因本王对他们威胁太大。”
墨羽并不是傻子。
想也知道,墨澈能活到现在,绝不是靠的明面上的实力。
能威胁到墨澈的,都是敌人手里最好的武器。
“姚贵妃安全吧?”
“有本王在,他们还不敢对母妃如何。”
墨澈冷眼看着天空,为江月儿大概讲解了现今宫里的情况。
趁着墨怀病重,墨羽明面上控制着宫中的一切。
可他隐含的实力很深,就连墨羽也探听不出。
加上有墨紫玉和皇甫风,白修然坐镇,都是偏帮墨澈的一方。
皇后和太子暂时只能按兵不动,尽量集结手中的力量。
墨澈在这场没有硝烟的战局中,并未表态。
墨紫玉已嫁到云杉国,在漠北中仅有声望,无实质权力。
墨澈这般模棱两可的态度,让秦皇后和墨羽坐立不安。
“白修然和师父正全力医治父皇,结果如何,谁也不知。墨羽只能忍着,想想就觉好笑。”
“阿默,按理说,墨羽已是太子,他根本不需与你抢夺权力。为何他一而再,再而三地为难你,甚至想致你于死地?”
墨澈眼中精光一闪,撑起半边身子,靠近她。
“还不是因为本王太过厉害,让人有了忌惮。”
“若是父皇发生了什么不测,他可以给我安上一个谋反作乱的罪名,趁机将本王给杀了。”
“可若是他将来登基了想再处决我,就难堵天下悠悠众口了。”
“嗯...”美目一转,江月儿点点头。
“确实,你还挺难杀的。”
她由衷地向男子表达赞赏。
生命力强,是墨澈的一大特色。
听到女子一本正经地胡说八道,墨澈忍不住捏了捏她的翘鼻。
“胡说。”
“我哪有胡说,我是称赞你厉害呢!”
“哪里厉害?”
“你...”
江月儿意识到男子正暗示些什么。
气得拍了他的肩膀一下。
“老没正经的!”
两人不是正在聊宫斗吗?她正想剧情想得上头呢。
墨澈目光灼灼地看着她,伸出手掌,轻轻拂过她的脸庞。
带着热度的手指顺着她的轮廓,将两人的温度瞬间点燃。
“相聚的时间宝贵,我们还是别聊一些无谓的事情了。”
拉起她的手臂,伟岸的身子向她袭来。
墨澈一手将她抱起,放置在腿上,手在背后圈住她的腰。
将她安好地放置在自己宽广的怀抱中。
江月儿娇小可人,缩在他的怀里很是契合,一切都是刚刚好。
“你是不是长高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