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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子恐慌的模样与方才判若两人。

好似看到了什么恐怖的东西。

江桓神色冰冷地注视着她。

“江姑娘,不要为了脱罪,就胡言乱语,否则只会罪加一等。”

“大人,民女并无乱讲,那天深夜进入东平楼正是为了调查望月楼投毒一事。没想到,没想到...”

女子泫然欲泣惹人心疼。

她双手掩面,肩膀轻微抽动,细碎的哭泣声传到了在场每一个人的耳里。

“没想到什么?”

陈大人看着江月儿这脆弱的模样,连忙追问,语气中竟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温柔。

连围观的百姓们心下也生出了怜惜。

“没想到...没想到他竟想将我活生生烧死!”

江月儿放下双手,怒指江桓。

欧阳灵朝一旁看去,只见江承轩双拳紧握,额上的青筋爆现。

看见妹妹受此冤屈,江承轩的心像是缺了一角,怎么也补不回。

原来,那天晚上,在他们看不到的角落里,妹妹竟处于如此惊心动魄的危机!

见到他们后,还一声不吭,独自承受这一切。

平时月月连割个口子他跟大哥都要心疼老半天,这恶人竟想杀她?

差一点...差一点他们就要失去月月了!

“江桓!!!”

不顾公堂礼数,江承轩朝江桓大喊一声,怒火滔天。

欧阳灵和孩子们从未见过江承轩发过这么大的脾气,一时间也被他震慑住了。

“同是姓江的,你心肠竟如此歹毒?连一个小姑娘也不放过?”

“天杀的!我要杀了你!!!”

理智全部消失殆尽,江承轩使力钻入人群中,要闯入公堂!

“年轻人,你捣乱公堂,本官可要治你的罪了!”

好好的审案过程,被不停打断,陈大人的耐性已经接近用完。

“哥,冷静。”

江月儿收起刚才一副害怕的神情,缓和气氛。

好不容易想当一回影后,结果二哥给当真了。

让哥哥这么后怕,罪过。

“我没事儿,况且公道自在人心,放心吧。”

江月儿朝他微微一笑,顺便把江承轩的愤恨给抚平了。

妹妹的话在他看来不亚于圣旨。

既然月月让他好好看着,就听她的吧。

“好,哥哥等着接你回家。”

一旁的欧阳灵斜着眼睛看向江承轩。

这男人,被江月儿一句话就搞定了,也太听妹妹话了吧?

经这么一出,注意力全部转移到了江桓身上。

不消他说,江瀚林首先发话:“这东平楼是我们江家的百年产业,我说你这小姑娘,说话怎么不经脑子呢?”

说江桓烧东平楼?说来也不怕笑死人?

“江姑娘,我说你嫁祸也得嫁祸得高明些,不要因为个人喜恶而乱把罪名安在我头上吧?”

江桓丝毫不怕江月儿把他揭发出去,因为这目的根本不成立。

他就不信有人能信。

“就是!这东平楼是他家的,他烧了做什么?”

“我看这姑娘吓蒙了吧?胡言乱语的。”

“这前言不搭后语的,没做点儿亏心事我是不信的。”

江月儿这番论调,得不到在场乡亲们的支持。

全都在嘲笑她为了撇清罪行,生搬硬套。

“呵,这有什么不可能的。”

游逸之笑呵呵地望着江桓。

“江公子的心性,连本少主也佩服啊。在场的人中,最没有嫌疑的正是你,可我的小月儿说是,你就是!”

他的思维模式很简单,小月儿是不会说谎的,若是她说太阳是从西边升起的,他也会信。

游逸之无条件的支持,摆明了要死撑江月儿。

这时,一声通传打断了众人的议论声。

“大人,江月儿的牢房中,果然有一个木箱子。”

衙差们扛着一个小型木箱,放在了公堂之上。

众人伸长脖子察看,只见那箱子的四边都刻有东平楼的字样。

“奇怪,这不我们的箱子吗?”

江瀚林看着完好无损的箱子,不由得又勾起了伤心的回忆。

东平楼已经全烧空了,只留下这完好的箱子...

“江老爷,这箱子,确实是你们的?”

江瀚林蹲下,颤抖着手摸过那箱子的每一面。

“回大人,这是我们东平楼特别定制的木箱,不会有第二家。”

他爱不释手地想拉走木箱,可被一边的衙役扯开。

“既然得了东平楼江老爷的肯定,那这箱子确实不会错了。只是...江月儿,你把这作为证物呈上到底是何意?”

“本官先警告你,若是再胡言乱语了,直接拉下去!”

陈大人始终忌惮着游逸之的身份,不敢过多为难江月儿。

“这木箱,正是存放莽草的箱子,里面的东西已经被人清空了,在边角处只散落着一些莽草的碎粒。大人大可以让仵作检测检测。”

仵作立在一旁,听见江月儿的话,未等陈大人发话,立马上前检测。

他虽然在清泉衙门当值,可却不棣属与陈大人之下。

在听到江月儿对于心脏衰竭的独特见解后,对她始终有一种惜才之心。

能帮就帮,他也不认为这么一个娇滴滴的小姑娘家,能搞出这么多事儿。

看着自顾自干活的仵作,陈大人碍于多人在场,不好发作。

“大人,这箱子的缝里确实有一个角!”

仵作以夹子把一块黑色的东西夹出,拿到鼻子边嗅了嗅。

“莽草气味不如八角香浓,两者很好辨认。在下很肯定这确实是莽草。”

没料到江月儿有这么一出,江桓不动声色地思考着。

那天晚上,他明明记得已经把杂物房里的东西全烧光了,怎么就独独留了一个木箱子完好如初?

还是有可能装过莽草的。

江月儿不禁暗自庆幸自己,在昏迷前一刻强撑着意念,把那箱子传进了空间。

“这箱子在牢中,就说明这一天一夜江姑娘都在旁边,她做了什么手脚,有人能证明吗?”

“即便是或不是,不知这又能代表什么呢?陈大人,东平楼刚被毁,我们父子要处理的事务繁多,请速速结案,也好给我们一个交代。”

江桓神色不善,催促着陈大人。

陈大人抹了抹额上的汗滴,点点头。

“是啊,这箱子对本案毫无作用,江月儿,本官说过,若是你再...”

“不,这箱子是重要证物!”

从人群中传来一把男子声音。

众人望去,只见一名两鬓斑白的中年男子举着手,面无表情地说道:“陈大人,在下乃东平楼主厨麦荣光,对本次投毒案有重要线索提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