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墨澈还是沉默,她继续说道:“你呢,好好保护自己,等我朝你跑来,接住我就成了。”
这趟回漠北,墨澈不说,她心中也知道其中凶险。
只是两人都十分有默契地闭口不谈。
两人在一起,就要信任彼此。
既然墨澈说能搞定,她就有足够的信心,放心让他回去。
墨澈定定地望着她,仿佛要将她融入自己的眼眸中。
不断思考着江月儿嘴里的话。
等她,奔向他...
这仿佛是世间上最动人的情话,质朴,真实。
被需要的感觉真好。
心中的空洞仿佛被填得满满的,二十余年的生命里,首次有了非做不可的目标。
从两人第一次在百岭山上遇见,他就知道江月儿是个深藏不露的人。
相处下来,她带来的震撼一次比一次深。
只要是她说的话,一定能做到。
“好,本王以生命起誓,等你,永远...”
从男子的嘴里,轻声说出最重的承诺。
两人的眼中,在此刻只有彼此。
江月儿心里也满是感动。
墨澈身为一国皇子,长得俊美妖孽,武功绝世,想要什么美女得不到?
偏偏就钟情于她,甘愿把自己所拥有的双手奉上。
还作出了一生承诺。
忍不住掂起脚尖,在他的侧脸上印下一吻。
她笑靥如花,大胆地直视着他。
引得男人忍不住抢回所有权,又亲吻了好一会儿。
这次走了不知隔多久才能见面,墨澈像是要回本似的,吻得激烈缠绵,榨干了她胸口每一寸的空气。
一吻罢,她不舍地靠在墨澈胸口,感受他激烈的跳动。
江月儿知道时间太久,若是她再不出去,就太惹眼了。
“对了,你不跟车队走,怎么办?”
“本王的轻功,还没这么不济。”
他修习的武功与风系相契合,本就以速度为主。
况且霍骁得令,必定有意走慢,拖延了行程。
不管走多久,他都有信心能追上,且毫无痕迹。
“上次地心血芝的孢子粉,就在医圣前辈身上,我不知道能否用得上,你们可以试试。”
“还有这个。”
她给墨澈递上一个黑色瓷瓶。
这是她要求八宝以地心血芝炼制的药丸,比起之前给墨澈的功效应该更强。
“这药丸也有恢复功力的功效,你平日里定时吃一颗,可保你百毒不侵,延年益寿。”
“延年益寿?好似本王是个老头子似的。”
嘴上说着调侃,墨澈却宝贝地把瓷瓶放入怀里。
不管他的玩笑话,江月儿自顾自地说着:“我已经算过,里面有四十多颗,应该能吃到你我相遇之时。我还有一个月左右就是生辰啦,记得你说过的话。”
墨澈曾答应她,要与她一起度过十八岁生辰。
她知道他不会食言。
“当然。”
墨澈将她紧紧地拥在怀里,把下巴抵在她的头顶,喉结轻轻擦过她的发丝。
“等本王回来。”
“嗯。”
江承宇和江承轩带着孩子们,在屋外等候了许久,仍不见妹妹出现。
“大哥,要不我们叫人去看看月月好了没?”
他们几人都已经换好装了,照理说月月应该早就出来了。
“小芽,你去敲敲姐姐的门。”
月月大了,他们都是男子,不便上前。
江承宇便招呼小芽前去催促。
扣扣扣————
江月儿刚把衣服换好,走到门边,听到了敲门声。
“月姐姐,你好了吗?”
是小芽的声音。
她连忙应道:“来了!”
打开门,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
“月姐姐,你的脸好红啊。”
小芽骨碌碌的大眼睛好奇地望着她。
“是吗?里面太热了,呵呵。”
她装模作样地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与家人们汇合。
“月月,你怎么这么久?没事吧?”
这口脂确实卸得挺干净,就是太慢了。
江承宇关切地看着她。
“没事儿!那衣服太美了,我顾着照镜子舍不得脱,就耽搁了。”
听到这般孩子气的回答,江承轩宠溺地摸摸她的头。
“傻孩子,裘老板都说把今天的衣服全部送我们了,你回去看还不是一样?”
“哈哈哈哈,是哦,那我们走吧!”
“嗯,我已经与裘老板打过招呼了,走吧。”
江家几人临走时,正轮到万隆行压轴。
“各位,我们今日有幸请来了古元行的李玉茹小姐为大家展示万隆行的新衣,请大家观赏!”
花盈正高声介绍着,将现场的气氛调至最高。
李烨在台下机械式地拍着手掌,给自己妹妹加油助威。
不知怎地,脑中不住地浮现起刚才江月儿那娇俏模样。
他就这么坐在台下,愣愣地看着她缓步而来,朝着众人浅笑盈盈,美得不可方物。
李玉茹作为压轴的焦点,心里得意。
每年新衣展示会的压轴人物,都是城中人气最高,风评最好的美女子。
她有幸受邀,当场就答应了下来。
当她穿着万隆行的万花鎏金长裙现身时,听着台下的议论,不由得更是得意。
天公不作美。
自江月儿下台后,天空又开始变得阴沉,黑云越积越厚。
可她脸上的笑容仍保持明媚,得体迷人。
台下的人带着满满期待,待看清她时,发出疑惑的问句。
“就这?”
“与刚才锦绣坊的那女子简直比不了啊...主办方是怎么想的?”
“这顺序是不是搞错了?我看刚才的才是压轴吧?”
“就这能成压轴?还是走吧。”
“还好我们在锦绣坊下过单子了,太失望了,走了走了。”
见识过江月儿的美貌后,全部人都对接下来的压轴期待满满。
可李玉茹美则美矣,没有江月儿身上自然而然散发的灵动俏丽。
加上万隆行的布料款式都与锦绣坊的相似,总感觉已经看过了。
加上没有了阳光的衬托,仿佛低了一个档次。
花盈本是信心满满地等待着订单,坐在后台中喝茶吃点心。
可随后一名小厮进来禀告。
“老板...”
“怎么了?外面还能应付吗?”
“老板,大事不好了...客人们,都走了大半...”
“什么!?”
她险些被茶水呛到,一口气没上来。
快步走到台前,看着众人,已经开始走人。
而李玉茹则是站在场中央不知所措。
“哎哟,花老板,你们真是命好,能提早下工了,我们的订单太多,得要留下来算账了。”
裘清握着酒杯,朝她抛了个媚眼,样子有多气人就多气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