闻言,周围响起了不少长吁短叹。
当即走了二三十人。
第一轮就被刷掉的人无奈的摇了摇头,遗憾离场。
墨澈,白修然和游逸之,则是老神在在的坐着。
听到这价格,都是胸有成竹。
“五万多黄金就想买千瓣红莲,呵。”
游逸之摇着纸扇,吊儿郎当地翘起了二郎腿,耳垂上的蓝宝石耳钉光彩夺目。
“同各位说一声,此后点的号牌,若是价格比前面的低,本国师将会直接略过。”
裴怀瑾又点了几张,发现都比五万三千两黄金要低,就没了宣布的必要。
此时,台上还剩三四十张号牌。
翻找了十来张号牌,终于找到一张价格更高的。
“第二次叫价,六万两千两黄金。”
这价格,又炸出了不少人。
他们的脸上从期待,到得意,再到遗憾,只用了数十个呼吸的时间。
她望向三男子,还是一副淡定的模样。
刷走了不少号牌,目前仅剩二十张不到。
“第三次叫价,六万五千两黄金。”
这次的增幅不大,只挤走了几人。
能同时容纳上千人的会场,此时除了工作人员,只剩下了十来人。
而江月儿身边的,就占了五个。
其余的几个,都纷纷走到一层的座位上,眼睛紧盯着裴怀瑾。
心里是又期待,又害怕落空。
再次刷走几个牌子,裴怀瑾朝千瓣红莲瞥去一眼,只见又有一片花瓣有了松动的迹象,不禁加快动作。
看清第四个价格时,他眼睛一亮。
“第四次叫价,七千三百两黄金!”
低声的咒骂声响起,坚挺到后面的几个人只能不甘地离开。
众宾客们离开时的神态出奇地一致,边望着千瓣红莲,边不舍地退后,像是要看个够本似的。
目前场上剩下的拍卖者,只剩五人。
三名是她认识的,另外两名穿着奢侈华贵,一看就是大国皇室来的。
“各位,目前未揭晓的,就剩五张牌了。”
裴怀瑾温和地笑看着几人,不卖关子,继续揭晓。
“这次本国师不叫价,把号牌全部翻转亮出,请诸位前来观看。”
他闭着眼准确地翻开了五张号牌,以锦布遮盖。
“结果已出,请各位前来观看。”
那两名陌生人首先跑上前,兴冲冲地看着号牌上的价格。
刚看到自己的价格落选后,只能黯然地执起牌子,放到了一边。
“本世子还以为自己给的价格够高了,没想到...”
一名年轻的瘦高男子摇摇头,一脸无奈。
“这三人果然实力惊人,非我们能比的。”
给墨澈等人比了个行礼的手势,先行离开。
现在,场中只剩下三巨头。
裴怀瑾忍不住朝三个牌子瞄了一眼,只透露道:“三位真有默契,出的价格差距不大。”
“走吧,去看看。”
江月儿好不容易把自己的裙摆抽出,提议众人前去查看。
在这儿耗了一天,也是时候分出胜负了。
游逸之是一代巨商,涉及产业众多,积累的财富惊人,是本次拍卖的最有力的竞争者。
墨澈背靠财力惊人的漠北皇族,手握几大矿场,不显山不露水,是出乎众人意料的壕。
白修然终日游走山水之中,不如前两位为人所熟知,但能将他请出山的多为显赫之人,每次出诊收的诊金和宝物不可估量。
要江月儿选出一位胜者,还真的有些困难。
“这样,老夫去看看吧。”
皇甫风看着几人不想移步,便将揭晓结果的责任揽了下来。
只见他路过白修然时,低声道:“好徒儿,若是拍不得那千瓣红莲,你就得放弃哈。”
对手太过于强劲,胜算不大。
况且这红莲的药效实际如何,在古籍上也并无记载,若是花了大价钱买了个一场空,岂不是更扫兴?
他年轻时从阎王爷手里抢回了太多人,本就违反天道,能活到这个岁数已经挣了。
每个月受寒毒之苦,也是应该的。
能医不自医,他从不在意自己的病情,只有白修然干着急。
“若是阿澈或者游少主拍得,徒儿不管花费多少代价都得让他们卖给我。”
白修然很是坚决。
他还在襁褓时被人遗弃于山林中,若不是得皇甫风搭救,将他养大成人,还无私地将毕生医术和武术传授于他,白鹤神医便也不复存在于世上。
一个月前,他已将十多年来行医所得的宝物全数变卖,孤注一掷,不得红莲不罢休。
“哎,随你吧...”
皇甫风坦然地上前,站在拍卖台前。
胖乎乎的手逐一将三个牌子拿起查看。
“嗯...”
“你们仨的默契还不错,差距挺小。”
“老夫先公布第一位,十二万五千八百两黄金,号牌为叁佰伍拾壹,是三皇子的吧?”
皇甫风笑眯眯地看着多年不见的男子,心里满是欣慰。
知道漠北皇室不待见他,可财力方面,却没怠慢了他这好徒儿。
众人只知白修然是他唯一的弟子,可在灵岩山上的数年光阴,他早已将墨澈当成自己另一个儿子,所教的也毫无保留,是他暗中培养的另一个弟子。
“正是。”
墨澈傲然挺立,一股王者之气油然而生。
有外人在,他并不想自己与皇甫风的关系暴露,否则将引来无数麻烦。
两人有默契地生疏起来,在裴怀瑾看来,也毫无破绽。
听到这价格,白修然眸色一沉。
“接下来,是第二位。”
皇甫风的眼睛扫过另外两名男子。
“此号牌为壹佰贰拾叁号,出价...十二万四千九百两黄金。”
游逸之耸了耸肩,不甚在意地道:“三皇子,是本少主过于轻敌了。”
他对自己落败倒也不恼。
本来就是想把千瓣红莲买走,转手倒卖出去的,既然墨澈中了,他就当少挣一些罢了。
这点儿利润,他从未看在眼里,只是想得些成就感罢了。
“游少主大气,接下来,是我的好徒儿了。”
皇甫风赞赏地朝游逸之点了点头,将手里仅余的牌子展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