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其实,其实我也不想奋斗了,哈哈,要不,你去看看...”嘴里的笑意压抑不住,江月儿笑得合不拢嘴。
受到妹妹的调侃,江承轩脸上的红晕越加扩大。
他合上小本,装作责备的样子:“调皮。”
“你刚才跟游少主谈完买马的事儿了?”
“当然。”
她拿出厚厚的一沓银票,放到江承轩眼前,又飞快地收起来。
“财不可露白!”江承轩连忙遮住妹妹,环视四周。
幸好店里的客人都走光了,他才放下心来。
“月月,你待会儿赶紧去把银票存到银庄里。一个女孩子家,身怀巨款,很危险。”
“放心,还有这个呢,给!”她拿出两张发黄的纸,递给江承轩。
“这是...”江承轩仔细阅读上面的文字,惊呼出声:“铺契?”
这上面写的地址,正是果汁店和红糖店。
“两家店,你都买下来了?”
“嗯,租铺子无非就是为房东打工,现在有钱了,我直接买下来,给你和大哥一人一间。以后挣多点儿,多买些铺子房子留给希希,我们就可以躺平了。”
她畅想着今后的退休生活,笑得像只狡猾的狐狸。
江承轩拿着铺契的手微微发抖,他仔细地阅读上面的每一个字。
可不到一会儿,剑眉皱起,沉声问道:“月儿,这铺契,你是从万丈居购入的?”
“是呀,怎么了?”
江承轩指着两张铺契的右下角,说道:“这官印是五年前的,早就不通用了,契约不生效,得赶紧要欧阳小姐到官府去重新作实。”
“啊?”她接过铺契,细细查看。
“你看这,清泉镇在五年前还是叫青泉镇,改名后官府要求将全部屋契地契更换。那万丈居老板要么骗你,要么就是忘记了。不过五年的时间,说不知道是不是有点儿说不过去了?”
“若是骗你,你得赶紧过去了,要不拿了你一千多两不认账了怎么办?”
江月儿的脸上一阵青一阵白,生了怒气:“岂有此理,我要同她讲理去!”
一千多两买了两张假契,这口气她吞不下。
想着欧阳灵笑着点银票的样子,她的气就不打一处来。
“哎呀!”
俩人正说着话,后厨突然发出一声惨叫。
“怎么了?”她着急地入了后厨,只见丁柔僵硬地抬起一只手臂,眼里都是泪花。
“老板,这红糖没放凉,丁姐就倒入模具了,一时没拿稳,烫着了...”一名兼职人员向她说明情况,生怕被牵连。
看着丁柔那痛苦的模样,她想也没想,就将她拉到水缸前,把手臂放入凉水中。
初春的水透着些许寒气,敷着烫伤最为适合。
“怎样?好些了吗?”
她低头向丁柔询问。
丁柔一脸痛苦,从嘴里挤出了几个字:“没事...老板您去忙吧。”
她拉高丁柔的袖子,只见整根手臂都烫红了,手腕处还有几个小水泡。
“月月,你就待在这照顾丁柔,二哥帮你去万丈居理论。”
江承轩自告奋勇,走出了店门。
江月儿见丁柔的脸色好了许多,将她的手臂从水缸里抽出。
“给我看看。”
她看着女子手臂上的红印子,取出灵泉水,给她轻柔涂上。
刚被江月儿手指碰触到的那一刻,丁柔疼得往后缩了一下。
可当冰冰凉凉的水覆盖在手臂上后,她的痛感消失了许多。
“走,我带你去医馆。”
灵泉水虽好,但江月儿认为还是得涂些烫伤药,没料到,丁柔反应激烈,连连拒绝。
“不,老板,我不想去,涂了您的药水好多了。您看店里也忙,我走了,谢兵一个人怎么行?”
“无事,现在没什么人,我们去开点烫伤药而已,很快。”
“我真的不用去,小伤而已。”
“什么小伤?这条手臂都红了,若不是有衣服护着,都要熟了。”
不管丁柔的挣扎,江月儿硬是将她拖到了医馆中。
那医馆的大夫听明情况后,看着她被烫红的手臂。
“这是刚烫伤的?”
“是。怎么了,大夫,严重吗?”
“奇怪,看这面积和水泡的数量,是挺严重的,可是皮肤已经在修复当中了。”
那大夫皱着眉,再次给丁柔检查清楚。
“老板,我说吧,这点儿小伤根本不碍事。”
丁柔抽出手臂,正想离开。
可没想到手腕还被大夫握着,手臂被猛地一拉。
“啊......”
她吃痛低呼一声,手臂不自然地扭曲。
“怎么了?”
江月儿只能护着她的手臂,再次询问。
那大夫是附近有名的铁打骨伤医师,他抚着八字胡,皱眉道:“这女子的手臂,好似脱臼了。”
“没,没有脱臼...”
丁柔垂眸,眸中灰蒙蒙一片,看不真切。
她慌张地抽回手,可脸色已经发白,引起了江月儿的注意。
她按住丁柔,转身说道:“大夫,您帮忙检查一下看看。”
联想到女子的身世,她希望自己的猜测是错的。
那大夫拿起丁柔的手,轻轻地转了转,只见到了一个角度时,丁柔咬紧牙关,再也忍受不住:“啊!”
“果然是脱臼。”
这时,江月儿才发现丁柔被衣服遮住的肩膀关节,已肿起了一大块。
大夫抓住她的手,毫无预警地猛地一拉,将手臂复位。
而后在江月儿的坚持下,找了个女大夫为丁柔检查身体,发现俩大腿侧还有不同程度的瘀伤。
大夫边写方子,边嘱咐道:“这关节脱臼不是第一次了,被大力拉扯或者举重物就容易复发,回去这几天内不要抬重物。给你们开点儿活血化瘀的药,回去熬了吃吧。”
闻言,江月儿的脸色瞬间就沉了下去,眼底酝酿着一片风暴。
丁柔低垂着头,不敢望向江月儿。
俩人出了医馆,江月儿将她拉到一个角落。
“丁姐,你给我说实话,你丈夫是不是又打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