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不妨试试。”
她发现空间不止能保鲜,还有保温的功能。
这两只竹杯,是她放在厨房旁的冰屋里冻过的。
一拿出,就被她放入了空间仓库。
没想到过了一两天,还是冰冰的,放饮料最为合适。
短短的相处,小芽对江月儿有一种天然的信任感。她端起杯子,细细地喝了一口。
甘蔗汁一入口,眼睛都亮了。
“好喝!”好香甜,这味道比她的香瓜,还要甜上几分。
白修然身为医者,出于职业病,先是小心地嗅了几口。
浅尝一口,随即惊喜地赞赏道:“清冽甘甜,下热消暑,润喉生津,好。”
在炎热的漠北国,喝上一口冰凉的甘蔗汁,再适合不过了。
“不止这些。”
江月儿像变戏法似的,又变出了两小碟子冰淇淋。
一碟共有两球,一球牛奶味,一球香瓜味,还点缀了些许草莓粒和香瓜块儿。
“小芽,这是你家的香瓜做的,试试吧。”
怀着期待,小芽舀了一口。
一股新奇甜蜜的味道,立马在嘴里爆炸。
“姐姐,这也太好吃了!”没想到自家的香瓜也能做成这等美味,小芽又忍不住吃了一口,便满眼不舍地推开碟子。
“怎么了?”江月儿诧异地问道。
她还以为小芽很喜欢呢。
“我想着,弟弟肯定很喜欢吃。我留着,他醒来就能吃了。”
“傻孩子。”江月儿了然地摸了摸小芽的头发。
她的头发干燥打结,看得出平时甚少时间打理。
可小冬同样也是长发,却柔顺明亮。
可见这小女孩的爱,都给了弟弟。
“我这还有好多呢,你先吃。再不吃啊,这冰淇淋会融化,就浪费了哦。”
她柔声开导着小芽:“身为大姐,爱护弟弟确实理所当然。但姐姐想告诉你的是,每一个人,都要优先照顾自己,不要为了任何人,而忽略自己的幸福。”
懵懂的大眼睛困惑地看着江月儿,对于这种论调,她还是第一次听。
从小爹和娘亲总说,她是大姐,长姐为母。弟弟是最小的,要多让让弟弟,就算只有一口饭,也得让弟弟先吃。
可后来娘亲也食言了。家里穷得只剩红薯,她只顾着自己填肚子,只留下几块红薯头头和剥出来的皮,煮着水便让他们三人分着吃了。
“姐姐,您说任何人。可我弟弟,他是我唯一的亲人,他...”
江月儿摇摇头。
一看这小女孩还是还没理解她的话。
“每个人都是一个独立的个体。无论是王孙贵胄,还是平民百姓都是平等的。你要学会爱自己,才能更好地爱其他人。就算是骨肉至亲,人生伴侣,都无法剥夺你追求幸福的权力。”
从一个小小的冰淇淋开始说教,她知道自己有些过了。
出于21世纪的独立思想,她深知要改变这些古代人的思想有多困难。
小芽看着是个好女孩,她不喜欢她成为一个碌碌无为,一生只为他人奉献的“贤惠”女子。
现在才十几岁,还能教。
小芽陷入沉思中,江月儿笑了笑。
“这番话你之后再慢慢理解吧,先把冰淇淋吃了,再不吃就变成一滩水了哦。”
“嗯!”听着江月儿的话,小芽高兴地埋头苦干,每吃一口,都满足地眯起眼享受。
白修然听着两人的对话沉默不语。
江月儿的语速缓慢却有力,每一字每一句都深得他心。
“江姑娘,有此慧根,确实不错。”
这下他越发好奇,百岭村到底是什么风水宝地。
能出千年人参,还能出如此思想前卫的女娃儿。
带着强烈的好奇心,试着尝了一口那冰糕。
那直达脑中的冰冻感,外加香浓的奶香,新鲜的果香,是他从未试过的味道。
“哇塞,太好吃了!正合老子口味。”
有外人在场,他也顾不得仪态,狼吞虎咽地将冰淇淋往嘴里送着。
垂下的一缕墨发,沾上了些许冰淇淋粘在一起。那身可怜的白衣,继茶渍之后,又染上了甜腻的冰淇淋点点。
高高在上的仙人跌落神坛,江月儿和小芽目瞪口呆地看着白修然现场表演饿狗抢那啥,惊呆了。
“白公子,我家主子来找您了。”霍骁前来报告,身后跟着缓步而至的墨澈。
“小月儿,听说你找本少主,怎么?是想我了吗?”一声吊儿郎当的男声随之响起,游逸之摇着那把“日进斗金”的纸扇,大摇大摆地走进了院子里。
两人带着下人,从两条入口不同的道走进,一下就把院子给挤满了。
这下,墨澈和霍骁,游逸之和飞星,江家兄弟,外加江月儿和白修然,小芽,齐聚王府最偏僻的院子里。
大家你看我,我看你。
江月儿尴尬地挠了挠头,打破冷场。
“这里挺挤的,呵呵。”
拉着小芽和哥哥弟弟们,给墨澈行了礼。
江月儿在原地立正,低头看着地上的蚂蚁搬树叶。
墨澈冷眼望了凉亭里的三人。
亭子上有几个杯子,还有未吃完的冰淇淋。
冷哼一声:“真会享受的。”
“三皇子,您找我就叫霍骁传召一声便是了,何必亲自来呢。”
在外人面前,白修然对墨澈仍维持尊敬的态度。
“本王有事找你,速来书房。”
墨澈简短地留下一句话,便转身离去。
他本是想着让霍骁传召白修然前来,可一听那小子正在江月儿的偏院里,脚不知怎么的就走出了房门。
白修然走之前还不忘将碟子上的冰淇淋和草莓风卷残云地扒入嘴里,朝江月儿咧嘴一笑,才跟着墨澈离去。
游逸之则是好整以暇地打量江月儿,手摸着下巴若有所思。
“行啊你,小月儿。没见一会儿,连白鹤神医都勾搭上了。”
江月儿闻言一头问号???
她勾搭白鹤神医?好像是白鹤神医先勾搭的自己吧???
“你乱说什么呢。”
“本少主可没说错哦。请这白鹤神医出山极为困难。他规定每月只医治三人,且医治完后,要取走对方的一件重要之物。喜怒无常,就连皇帝来了,也得排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