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无根火状态不妙,她煮面用的热水只是平常井水,只能在面条出锅的时候,滴上几滴灵泉水。
让伙计帮忙把面条送入房间,她悄声入了房。
趁着时间还早,她还到空间里摘了些草莓,倒上几杯牛奶,还做了一个奶油蛋糕。
哥哥弟弟们当真是累极了,平时这时候,他们都会被香味唤醒,一脸欣喜地拿着筷子来到餐桌旁。
江承宇和江承轩通宵了,她不忍叫醒。
戳了戳江承希红扑扑的小脸蛋,她柔声唤了声:“希希,起床了,阿姐给你煮了面条。”
她虽然昏迷了,可能清楚地感知到,从昨日到现在,弟弟什么都没下肚。
“唔...”
一向乖巧的弟弟从没有起床气,听到阿姐的呼唤,睡眼惺忪地坐起。
江月儿看着江承希这副可爱的模样,忍不住将他的小脸揉了又揉,再吧唧亲了一下。
“希希,乖,睁开眼,再不起就要饿肚子咯。”
“唔...阿姐,你不要有事...”江承希仍是半梦半醒的状态,小手紧搂着江月儿的脖子,不愿放手。
心中又是一段暖流通过,江月儿双眼通红地回抱住弟弟,感受怀里的人儿正逐渐清醒。
“来,希希,阿姐喂你吃面条。”
“希希,好吃吗?”
“嗯!阿姐,我好久好久没吃你煮的面啦!真好吃!”
“傻孩子,不就一两天而已吗?”
“咕噜咕噜......阿姐,还要!”
“阿姐,我要吃鸡蛋。”
“阿姐,我把汤全部喝完了哦。”
江月儿和江承希的互动,加上诱人的香味,逐渐地也唤醒了江承宇和江承轩。
俩人醒了后,不甘落后的加入到清盘的队伍中。
看着连汤都被喝光光的江月儿,满足地笑了。
幸福可以很简单,很平凡,她知足了。
“主子,我们已经派人着手去查那姑娘的底细了,但此去皓月国甚远,可能还需些许时日。”
墨澈把玩着手中的串珠,手指有一下没一下地轻敲桌子。
“无妨,游逸之此行得在漠北待上一个多月,不急。”
“是。另外,昨日那噬金虫群出现的事,弟兄们查到了些眉目。”
“说。”
“今日属下带队至昨日虫群出现的位置,挖地三尺,竟发现了大量的赤金石。”
“赤金石?”
“有多少?”
“挖出的大约有...两三千斤,因沙地时常随风迁移,属下猜测,地下还有一部分赤金石未被发掘。”
“哦?”墨澈剑眉向上挑起,俊颜含着一股怒意。
漠北国人众所周知,赤金石乃是噬金虫最喜爱的食物,且是这虫子繁殖的必需之物。
而赤金石仅在漠北国的北方产出,连带着噬金虫也大多分布在北方。此次千年不遇的虫群出现,还伴随着大量不该在沉沙地出现的赤金石。
他冷笑一声:“当真是大手笔。”
霍骁问道:“敢问主子,可是有什么结论?”
“对方舍得大费周章将赤金石运到最南边的沉沙地,想必是算准了本王会带队路过。上万噬金虫,即便弄不死我,也能落个办事不力的罪名,给父皇留个坏印象。”
千百年来,漠北国的沉沙地,虽有沙地塌陷的风险,但只要由当地人带队,死伤事故十分罕见,这并不是条险路。
漠北帝敢邀请他国使者参加寿宴,便一定能保证路途上的安全。
借着皇后寿宴的由头,给他设个局,真是用心良苦。
墨澈艺术品般的手握住茶杯,鼻子闻了闻茶香,喉头滚动,仰头一饮而尽。
“还有,关于昨日一击灭杀噬金虫的火光,属下,属下还未查到源头。”
墨澈脑中,又出现了那滴泪珠。
今日,望见少女黯然若泣的模样,虽心知只是做戏,他也无端地感到心烦意乱,没问出什么,便离去了。
“沉沙地的噬金虫群已死,那火光诡异的很,容后再查。下去吧,吩咐继续挖掘沉沙地,为保证后续赶来的使者安全,一丝一毫的赤金石也不能放过。”
“是,明白,属下先行告退。”
霍骁出去没多久,又回了头。
“主子,游少主求见。”
正沉浸在思考中的墨澈,抬起头,眼神冷傲。
“宣。”
游逸之经过一天多的风尘仆仆,梳洗了一翻,穿戴上自己的名贵首饰,站在简陋的客栈中格格不入。
得到墨澈的宣见后,他带着那吊儿郎当的笑容进了屋。
“参见三皇子。”
“免礼。”
“谢三皇子。”
“游少主,你我不必多礼,有事请讲。”
游逸之从怀中掏出一张纸卷,双手呈上。
“三皇子,这是我方初步制定的菜单,请您帮忙过目过目。”
霍骁接过纸卷,递给墨澈。
逆光下,一名美得惊人的男子,以修长的大手打开纸卷,垂眸细看,浓密纤长的睫毛遮住了眼中不明的光,一举一动仿佛画中人。
不一会儿,墨澈合上纸卷。
“尚可,就是新意还不够。”
此次漠北皇后寿宴共有六十九道菜,其中御厨房负责五十九道菜,望月楼则负责五份菜式与五份点心,任务不重,却极难。
难的是,难以在众多菜式中脱颖而出,与御厨房做的菜平分秋色,还不能好上太多。
否则就是落了皇室的面子。
“菜单上,一些食材确实是漠北少见的,但烹煮方式并无新意,本次寿宴,皇后说了,希望能有耳目一新的感觉。这也是为什么找上你们望月楼的原因,希望你们,别让本王和皇后失望。”
“游少主,商队和我方受伤的人马,会留在此客栈养伤,明日你们可随本王到府上,府里的厨房任你们使用,以便能尽快研制出新菜单,你看如何?”
“那便是极好的,谢过三皇子。”
游逸之为难地看着菜单,这都是谢大厨想出来的硬菜,挑选的食材更是价格不菲,万里挑一。即便是达官贵人,在望月楼也不一定能吃得上。
可墨澈的意他也不能反驳了去,只能应下,便退出了房间。
“创新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