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待了一会儿,尾椎的痛好了些,江月儿找了一张纸,从上而下,画满了大大小小不同的字。
将江承轩按在椅子上,她将纸条贴在门框上,与二哥的距离约三米。
“哥,我指着哪个字,你就读出来。”
江承轩困惑地点点头。
这又是出的哪一招?
“现在,你先把右眼遮起来。”
江月儿模仿着现代验眼睛的方法,以一根筷子,不停地指着纸上的字。
先是最大的一个。
“正。”
再往下,是稍小一些的字。
“左。”
随着哥哥的对答如流,江月儿脸上的笑容不断扩大,当指着最后一行,一个最小的字时,江承轩眨巴着眼,停顿了两秒,给出了答案。
“是自字。”终于意识到什么,江承轩身子微微颤抖,一时间忘记了呼吸。
“哇!”江月儿十分激动地扔下筷子。
“哥!”
她朝着二哥飞扑过来,撞进江承轩怀里时,背后传来电击般的疼痛,眼泪一下就出来了。
江承轩心疼地摸摸妹妹的脑袋,柔声询问:“月月,还很疼吗?要不我们去找黄大夫?”
“那赤脚大夫还是算了吧。别担心,伤得不重,休息一下就好。”江月儿皱着眉头,扶着腰。
待会得回空间,泡泡灵泉。
要是那黄大夫管用,大哥的脚也不会一直没好了。
她回过神来,打住了江承轩即将出口的话。
“等等,现在不是讨论这个的时候。”
“哥,你的眼睛...”
她小心翼翼地触碰江承轩的眼眸,尝试着看向那张“视力表”。
就连她,到了倒数第三行就看不清了,而二哥,却全部都看出来了。
“哥,你扶我出去。”
江承轩牵着妹妹的手,小心地搀扶着。
妹妹受伤的担忧已盖过眼睛痊愈的喜悦。
外面阳光正好,照在身上暖洋洋的。
刚踏出门槛,江承轩下意识地停顿了一下。
多年来,他顶多只在夜里在院子里走上几步,还是蒙着布条的。心中不由得升起一丝惧意。
江月儿鼓励道:“哥,试试,走出去。”
看着妹妹期待的眼神,江承轩鼓起勇气,终究踏出了第一步。
大不了眼睛疼上几天,又不是没试过。
当脚踩在柔软的青草地上,感受到久违的阳光时,江承轩的背僵硬地挺直。
“来吧,哥。”
江月儿反抓住江承轩的手,将他一把拉了出来。
瞬间,江承轩整个人暴露在阳光下,他下意识地抬起衣袖,遮着眼睛。
“我们试试慢慢放下袖子。不急,慢慢来。”
江月儿轻声诱导着哥哥,跟着江承轩一起紧张起来。
感觉到袖子被妹妹抓住,江承轩既期待又怕受到伤害地慢慢放下手。
他的眼皮紧闭,感受到明亮的光线后,缓缓睁开眼睛。
眼前的景色有些模糊,定格了一会儿后,逐渐变得清晰。
阳光下,妹妹的头发变成了金褐色,正笑意盈盈地望着他,两只眼睛笑成了一弯新月,脸颊红扑扑的就像两个苹果。
“怎么样?眼睛还疼吗?”
江承轩不可置信地望着自己的手掌,院子的围栏,再到远处的果树,还能看见树上正在歌唱的小雀儿。
“怎么会...”
没有预期中的刺痛,没有一如往常的模糊。
他激动地耸动肩膀,双眼含泪,结结巴巴道:“我...我的眼睛...好了?”
两兄妹喜极而泣,拥抱着又跳又叫。
不多时,江承宇带着江承希回到家。
听到江承轩眼睛康复的消息,两人十分激动。
就连斧头,也高兴地摇着尾巴,仰天长啸。
当晚,江月儿做了个鸡蛋糕,再加入最新制作出的奶油,给江家男子们尝了一个香甜美味的草莓蛋糕。
那滋味,多年以后仍让他们念念不忘。
江月儿回房进入空间。
到了空间,尾椎上的痛神奇般的消退许多,她以无根火烧了些灵泉水,在小茅屋里泡了个澡,伤瞬间就好了。
边哼着歌,边泡着澡,嗅着空气中浓郁的灵气,江月儿十分惬意。
灵泉水真是神药。
也许以后还能开个医馆什么的...
她正傻笑地幻想着数钱的场景,直到皮肤都皱了才舍得出来。
后又检查了各种作物,牲畜。
新得的猪崽已经到了成年期,其中两只母猪还怀孕了。
羊圈里满满当当地站着咩咩叫的绵羊,身上的毛短短的,仓库里放着三大桶羊毛。
奶牛长得最慢,成年期的约有十来只,牛崽子有七八只,正仰着头在母牛身下喝着奶。
土鸡的繁殖速度十分惊人,尽管已经给望月楼交过一百只的货,鸡舍里还是乌泱泱的,鸡鸣声此起彼伏。
在空间内养殖,没有臭味,没有污染,还有机器人相助,当真是躺赢。
“主人,甘蔗很快要进入第二次成熟期了,还是照样给您留着吗?”
小七小跑着来到江月儿跟前,仔细询问。
“每个月给我留一万斤就好,其他照旧。”
“好嘞,六天后,小七又再帮您把材料放在院里,主人不用操心。”
“谢谢你,小七。”
江月儿查看了一下人参苗,比起上次,只高了两三厘米左右,叶子却宽大了许多。
果然,好东西都是要等待的。
随手在田里摘了几个草莓,直接送入嘴里。
嗯,真甜。
她留意到,部分苹果树上,已被蜜蜂筑出了蜂巢。
蜂群们进进出出,在果树上的小花里采蜜,一副热火朝天的景象。
看来空间里又能多一种商品出现了。
灵泉里的蜂蜜,想想都营养爆棚。
自她进来后,小黑蛇一直亦步亦趋地跟着,俨然小护卫似的。
一只土鸡扑扇着翅膀,不小心飞出了鸡舍,快要跳到江月儿头上,那黑蛇如闪电般划过,立在江月儿肩上,张大嘴,嘶嘶地吐着信子警告,吓得那鸡硬是在半空中扭转了方向。
江月儿好笑地戳了戳黑蛇的脑袋,“你哦,不用这么紧张。”
小黑蛇则是亲昵地蹭了蹭她的手掌,缠着手臂不肯下去。
逗着小黑玩了一会儿,江月儿出了空间。
坐在房中,忽然,听到院子里传来呼啸声,还伴有隐隐的喘息声。
循声而去。
月下,一高大男子正握着铁剑比划,因疏于练习,招式有些生疏,但力道架势十分到位,虎虎生威。
江月儿露出喜悦的表情,叫道:“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