吃过饭后,战北琛就去山上了。
苏俏俏本想去帮忙,战北琛执意让她休息,并告诉她,他很快就回来,便没再纠结。
“俏俏在家吗?”
感觉才睡下,就被吵醒了。
苏俏俏揉着眼坐起身,应了句,“在。”
穿好棉袄出来,苏俏俏就看见一年长的村妇,是村长的媳妇,大家都喊她胡婶子。
“婶子找我有事?”苏俏俏想着中午和方大伟的事,敢情他还真的去找村长告状了。
胡婶子笑的亲切,“俏俏,我老头子让我请你过去一趟,说是有点事要问问你。”
“行,我这就跟你去。”苏俏俏把门关上就出了门。
胡婶子很是纳闷,自从那次落水后,大家都在议论苏俏俏,说是变了个人。
这不,她家那位差人来找她,一个个都推脱,说是怕被这悍妇赶出来。
不得已,村长只能让她来。
胡婶子来时还在想,自己这性子,能把人请来?
“婶子,辛苦你跑一趟了。”苏俏俏笑笑,露出浅浅的酒窝。
看着这小妮子娇俏的脸蛋,胡婶子心底暗自道,“这妮子也没见多凶悍啊,多标志的一姑娘,还真是不能人云亦云。”
胡婶子笑着道,“没事,反正在家也是闲着。”
不大会的功夫,两人就到了。
还没进去,就听方大伟哎哟哎哟的叫唤着,伴随的还有他娘,大家私下都叫柳尖酸。
因为为人刻薄,又心眼子多,大家都不待见她。
“村长,这苏俏俏把我儿子打成这样,要是不赔礼道歉,我就去公安局!”
“柳家的,你也别急,这事等人来了再说。”
村长抽着旱烟袋,冒着缕缕青烟,快六十的人,一脸沧桑。
苏俏俏一来,门口看戏的人纷纷看向她,有人喊道,“人来了人来了。”
话还未落音,方大伟的娘就冲了出来,指着苏俏俏破口大骂。
“苏俏俏,你个狐狸精,勾引我儿子不成,竟还动手打伤他,今日你要是不赔礼道歉,我绝不饶你!”
看着跟泼妇骂街一样的妇人,苏俏俏不由得想起原身以前。
在众人都以为苏俏俏会冲上前和柳尖酸对骂掐架的时候。
只见她淡淡的瞥了她一眼,随即对村长道,“村长,我没有打方大伟,是他先拦我想抢我东西。”
“之前村里就有不少我和他的传闻,我一个妇人家,北琛时常不在家,我尽可能不去理会他,但他平常借着亲戚的关系,经常找我借钱借东西,这些大家想必都是看到的。”
苏俏俏说着说着,就红了眼眶,本就长得娇俏,这么一抹泪,妥妥受尽委屈的模样。
“前两日,我去集市上碰到他,他得知我去卖板栗,就和我提了一嘴,说山腰那有,我今天和北琛去山上回来的时候,他堵在村口威胁我要分他一半,还说不分就不让我走。”
“这方大伟分明是见北琛没和我一起,又想像以前那样逼迫我,我不想一直被他欺压,才会捏了下他手臂,让他松开我。”
众人听完,一个个都忍不住道,“这苏俏俏能有多大力气啊,别说捏了,就是打一顿,怕也是挠痒痒似得。”
“那不是,就这长相身段,力气也不可能用在这啊。”有些妇人语气很是暧昧道。
村长听着七嘴八舌的议论,猛地把烟杆子敲了下,呵斥道,“都瞎说什么!”
“俏俏,你说的都是真的?”村长对苏俏俏之前做的事也是知道的。
自然她说的这番话也是有所质疑。
“村长,您不信,让人找大夫给他看看,要是真的被我打伤了,该赔多少我都赔,但要是没有,他方大伟可就得赔偿对我造成的精神损失。”
苏俏俏丝毫不担心会被查到什么,毕竟她这手法,伤不了人,但足以疼上几天。
“好,查就查,要是有,你赔钱!”方大伟娘笃定道。
她儿子都疼成这样了,能没事才怪!
见两人都没意见,村长让人去请了村里唯一的老医生过来。
这老医生是方圆十里最有名气的,治病可谓是药到病除。
给方大伟检查一番后,他捋了捋发白的胡须道,“胡老弟,这孩子没啥事,好的很。”
柳尖酸当即跳起脚道,“怎么可能没事,我儿子都疼成什么样了!”
“柳家的,刘老哥的医术还需要质疑吗?”村长板着脸质问。
“就是啊,柳尖酸,你自己儿子什么德性不知道啊,想讹人也不带这样的啊。”
“那不是,该不会是你们看到人家俏俏前两日弄了些好的,想讹人家的,故意整这么一出?”说话的是苏婶子。
苏俏俏没想苏婶子竟会帮她,心底很是感激,默默记下了。
心思被说穿,柳尖酸直接破罐子破摔,“我可不管,我儿子就是因为苏俏俏才变成这样的,今日要么赔钱,要么拿东西抵账!”
众人见状,还有什么不明白的,这分明就是讹上苏俏俏了。
方大伟也道,“没错,要不是她,我怎么会疼的动不了!”
“笑死,方大伟,你是当大家都眼瞎还是说刘大爷医术不精?你自己想装死讹我,别说我没打,就你这样的人,那是遇到我,这换成其他人,没打死都是轻的!”
苏俏俏说着,看向村长道,“村长,这事既然弄清楚了,我就先回去了,我娘还等着我照顾呢。”
“去吧。”村长也不好说什么,摆摆手。
苏俏俏刚出门,就被柳尖酸给拽住了胳膊。
“想走,门都没有,今日你不赔钱就别想回去!”
众人看着这一幕,一个个都看好戏般,只有苏婶子上前劝说,“柳家的,你这分明是欺负人家男人不在家,哪里有你这样的,讹人家小姑娘。”
“要你管,谁让她长得风骚勾引我儿子,现在我儿子弄成这样,她就得赔钱!”
柳尖酸丝毫不讲理,死死的拽着苏俏俏的两只手臂,指甲更是搁着衣服往肉里面掐。
苏俏俏疼的眉头都皱的紧紧的,怒不可抑道,“放手!”
这柳尖酸不仅刻薄尖酸,还难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