战北琛看了眼挽着自己手臂的手,眉头微拧,什么都没说,拿起篓子就往家走。
脚步很快,以至于苏俏俏得小跑着才能跟上。
苏俏俏小跑了会就气喘吁吁,猛地顿住脚步,硬是把人给逼着停下。
瘪嘴气鼓鼓道,“战北琛,有你这样的老公吗?你干脆飞回去得了。”
战北琛侧眸看她,嘴撅的老高,莫名的就很是可爱。
语气不由得柔了些,“你这样让人看到了像什么?”
“我抱着自己的老公,有什么不可以,再说了,夫妻都睡在一个被窝,不过是抱着手臂了,有什么不像的。”
苏俏俏撇嘴,丝毫不在意。
心底却道,‘这臭男人,一点情调都没有,这漫长的日子咋过啊。’
战北琛蹙眉,这女人什么意思?
“就算如此,你这样也会让人笑话。”
毕竟是九十年代,大家的思想还很是保守。
苏俏俏却一脸委屈的瘪嘴,“分明是你不喜欢我,嫌弃我,还要拿别人来说事。”
她算是看清楚了,这战北琛也就是嘴硬心软的人。
只要她好好和他说,他对她还是可以的,即便很是生气,也会忍着好好说。
“我没有!”战北琛面色有些不自然。
对苏俏俏,他说不上喜欢,但绝不会嫌弃,只是当初她那些行为举止,让他很是愤怒。
“没有什么?”苏俏俏却起了捉弄他的心思,仰起脸眨着眼看他。
“没有不喜欢你,也没有嫌弃。”
战北琛语气有些生硬,耳根子也跟着红了。
看到这一幕,苏俏俏心底不禁乐了。
‘不是吧,这男人这么纯情的嘛?说句话耳根子都红了。’
被看出来,战北琛耳根子愈发的烫了,连带着脸都有些红。
好在他常年训练的原因,倒也不是很明显。
他不自然的扯了扯嗓子,“赶紧回家,娘一个人在家。”
苏俏俏心底乐的不行,却依旧一副憋屈的模样。
“那你不可以再走这么快了,不然人家跟不上。”
看着明显比自己矮了一个头的苏俏俏,战北琛语气极低的嗯了一声。
苏俏俏也松了一口气,至少这战北琛对她也不全然是不喜的。
冬日里的太阳下山的早,夕阳洒落在两人的身上,拉长了身影。
这会还有不少的妇人成堆的坐在村口闲聊。
猛然看到苏俏俏挽着战北琛的手臂,一副很是亲密的模样,震惊了众人。
不少人纷纷低声议论,“这是苏俏俏?”
“这今早不还想把她婆婆推到河里去吗?怎么这会和北琛看着如胶似漆似得?”
“就是啊,这平日看她跟个悍妇一样,动不动就扯着嗓门骂沈皖。”
“那能一样,你看那妮子那脸蛋,那身段,别说北琛了,我一个女人看着都挪不开眼睛。”
其他妇人一听,个个都笑了,看苏俏俏的眼神都变得很是不善了。
那不是,这苏俏俏长得娇俏就算了,在这没油水的年代,愣是长得前凸后翘,脸蛋还水灵灵的。
哪个男人看了不迷糊啊。
苏俏俏听着远远传来的议论声,心底嘀咕,‘这些长舌妇,就不能盼我点好的?’
虽是这样说,但她却故意拽着战北琛朝着那些妇人走去。
战北琛微微皱眉,不解的看了她一眼,却顺着她去。
远远的看到这二人过来,几个妇人忙招呼道,“北琛,这是和你媳妇去哪了啊?”
苏俏俏看着坐在最前面的妇人,是张婶子,村里有名的长舌妇。
一副不温不淡的语气道,“我今早和我婆婆去河边,看到有不少鱼,这不,特意去捞了几条,难得北琛回来,吃点补补身子。”
战北琛眸微动,看着她,忽然就有些明白她为何要故意挽着他回来了。
她这是想要在这些人面前装样子,解释今早的事!
张婶子哪里会相信,嗓门老大道,“北琛媳妇啊,我咋听说你是想把你婆婆推到河里去啊。”
“婶子,话可不能乱说,我脾气虽不好,但也不至于做出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来!”
苏俏俏语气不满的看向张婶子,“平日我就嗓门大,说话没个分寸,但你也不能这样损我名声吧,我婆婆瘫痪在床,屎尿也是我伺候的。”
众人被这么一说,一个个面色讪讪。
这苏俏俏说的话倒是有几分在理,毕竟一个刚过门的媳妇,伺候瘫痪的婆婆。
新婚的老公又不在身边,换谁没怨言的。
而他们知道的,也都是从张婶子这听来的,究竟如何,她们也确实不清楚。
张婶子面上挂不住,摆出一副长辈的姿态道,“北琛媳妇,怎么说我也是你的长辈,不过是关心下,你怎么这样说我。”
“婶子知道自己是长辈,那更应该有长辈的样子,不指望你教导我这做晚辈的,但也不能仗着身份这般毁人名声吧。”
战北琛眼眸微沉,饶是知道苏俏俏以前确实做过一些事,但被人传,他肯定不答应!
当即沉声道,“婶子既然是长辈,还是要有长辈的样子才是,俏俏年纪小不懂事,照料我娘,也确实难为她。”
虽没有明着说他如何,但那明显护着的态度和语气,显然是对张婶子表示不满。、
其他人见状,连忙道,“北琛啊,这事我们肯定是相信你的,这时候不早了,你们赶紧回去吧,你娘一个人在家也是不方便。”
战北琛和众人说了声,带着苏俏俏离开。
此时的苏俏俏,心底已经震惊不已。
看着薄唇紧抿着的战北琛,心底嘀咕,‘这战北琛倒是挺有担当的,还知道这个时候护着我,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看出我的小心思。’
战北琛眉头微挑,瞥了她一眼,面色如常。
接下来却听到她心底叹息一声,‘可是他不相信我,就算表面上护着我也没用,看来,我还得好好表现,让他打心底能相信我才行。’
战北琛脚步微顿,苏俏俏没注意,直接撞在了他的后背上。
她痛的低呼一声,皱着眉头气鼓鼓道,“战北琛,你好好的停下来干嘛。”疼死她了。
这男人是石头做的吗?
那么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