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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怎么可能!好端端的大活人,怎么可能消失不见?”

将密室内的刑具砸在地上,双手青筋暴起,恼怒地看着原本绑着闻溪的木桩。

“找!给我找!掘地三尺也要将她找出来!”

“是!”

霍旭缓步走到木桩面前,阴恻恻地说:“不论你躲到哪里,我都会将你找出来,绝不会让你影响我的计划,绝不。”

闻溪看着他疯狂的模样,竟起了逗弄他的心思。

她心念一动,原本立在霍旭面前的木桩,突然消失不见,还未等他回过神,那被他砸在上的刑具也随之消失。

霍旭后退一步,不可置信地看着眼前的一幕,这是怎么回事······

他不住地后退,后背一不小心撞到一个坚硬的物品,回头一看,那已然消失的木桩竟立在自己身后,他摇摇头,口中念念有词:“不不不,这一定是错觉,一定是错觉。”

就在这时,那些消失的刑具就好像从天而降一般,噼里啪啦地从他头顶掉落,刀尖划过头皮和肩膀,鲜血顿时流了出来,瞬息之间,他的身上就出现了无数伤口,灰袍也被鲜血浸湿。

“是谁!是谁在装神弄鬼!给我出来!”顾不上身体的伤痛,他疯魔一般咆哮道。

闻溪冷笑一声,这就受不了了?她拿出银针,对准他的膝盖,弹指一射,只见那银针瞬间隐没在他右侧膝盖中。

“啊!”他不堪疼痛,单膝跪了下去。

银针······

是她!

霍旭的灰瞳猛地一缩,咬牙切齿地说:“是你!你竟然还在这里!”

闻溪笑了笑,开口道:“是啊!我当然在这,不解决了你,我怎么能离开呢?要知道,我为了找到你的落脚处,可是费了好大的功夫陪着你手下演戏。”

声音似是从四面八方传来,霍旭狼狈地跪在地上,灰瞳中充斥的鲜血越来越多,原本灰色的眸子,已经逐渐变成红色,看起来极其可怖。

“你没有中毒?”

“那是自然。”闻溪冷冷地说:“你手下那些不入流的手段,对我是没有用的。”从踏入张家后院开始,闻溪便知道张夫人的计划了。

先是那淡淡的药味儿,再加上张夫人所说的糕点再到后面的茶水。

这三样东西,单拿出来都是无毒的,若是结合到一起便会产生毒素。

中毒之人就像中了蒙汗药一般,不同于蒙汗药的是,这种毒不会随着时间自行解开,只有闻过解药才行。

闻溪的声音再次传来:“陪你演了这么久,也该收收利息了。”

“呵,小丫头,想杀了老夫,你还嫩了点儿。”他艰难地从地上站起来,血红的眸子警惕地向四周望去:“小丫头,这么多年,还没有人让老夫栽这样的跟头,我定然不会放过你。”

闻溪手中把玩着手术刀,这可是精钢所制,上面涂了见血封喉的毒药,任他有万般本事也无济于事。

懒得跟他费唇舌,霍旭这个人不能留,在空间里将灵力灌注在暗器上攻击对方,对灵力大的损耗极大,这个招数倘若再用上几次,自己怕是又要昏睡过去。

她拿着手术刀,对准霍旭的咽喉,飞速扔了出去。

霍旭的眸子变成红色后,看任何东西都是模模糊糊的,待他看清那把刀时,再想闪躲已然来不及了。

眼看那手术刀就要刺进他的喉咙,就在这时,一个白色的身影出现在他身边,迅速将其带到一边,那手术刀擦着霍旭的头发射进身后的柱子中。

还没等闻溪看清来人,那白色身影便带着他消失不见。

“遭了!”闻溪握紧拳头,此次让他跑了,以后再想抓他就很难了。

想到有这样一个定时炸弹潜伏在身边,真是让人夜不能寐。

就在这时,院子里传来熟悉的脚步声。

闻溪从空间里出来,只见暗一带着十几个暗卫正朝着偏房走来。

一个暗卫见到闻溪,赶忙说道:“统领,是闻姑娘!”

“姑娘!”暗一走过来说道:“属下来迟了。”

“让他跑了。”闻溪皱着眉头说道:“日后想引他出来,就没有这么容易了。”

其实最让她在意的是那个救他离开的白衣人。

那人身法鬼魅,速度极快,连他是如何将人救走的都没有看清。

“姑娘,那张家夫人,您要如何处置?”暗一犹豫道:“张夫人在张家多年,张家父子怕是不会轻易相信咱们说的话。”

“无碍,她根本不是什么张夫人。”

昨日张夫人的手脂蹭到了她的手上,那手脂里的一味香料是西域特有的,西域的女子经常用其拿来做香粉或手脂,其他地区是不会生长的。

所以她断定,张夫人实际上是西域人。

至于她那张东辰人的脸,必然是人皮面具了。

眼下她的主子逃了,这院中原本的侍卫也都消失不见,想必她也坐不住了吧!

闻溪突然想起慕容欢所说的,那个门派就像一夜之间消失一般,现下就是这个模样。

在她看来,即便是神仙都做不到来无影去无踪,更何况只是一群普通人。

第二日天还没亮,几个身影自张家后院的侧门偷偷溜出。

“夫人,您慢着点儿。”

“哼,闻溪那个小贱蹄子究竟是什么时候下的毒?我竟一点内力都提不起来。”她走路都有些软,需要旁边的婢女扶着才行。

“奴婢们也不知,那闻溪竟如此厉害。”

“不要犯在我手里,否则,我定然让她求生不得求死不能!”她恨恨地说:“她既已落入主子手中,想必现下已然被关了起来,待主子取了她的眼睛和心头血,我定要将她身上的肉一片一片割下来喂狗!”

“啧啧啧,真是想不到,平日里看起来柔柔弱弱,身子骨极差的张夫人,竟是如此辣手无情的人啊!”闻溪淡淡的声音自头顶处传来。

几人被吓了一跳。

抬头望去,只见她坐在墙头上,好整以暇地看着她们:“张夫人,怎得这副表情?我们不是接连两日都见过吗?不认识了?”

“你······你怎么会在这?”她目光沉沉地看着她说道。

“不然我应该在哪里?城郊别院?”她笑着从一丈多高的墙头处跳下来,稳稳落在地面:“你猜猜,我为何会在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