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闻溪握紧手中的东西,面上笑意不减:“几位夫人来了,快楼上请。”

看着几人进了贵宾室,她赶忙走进内室,手掌摊开,里面是一枚极其小巧的令牌和一张字条。

打开字条,竟是沈老的笔记。

“此为进入药域的令牌,为师在沈家等你。”

师父在临走之前跟自己说过,需要拿药域各个家族的令牌方可入城,若是一般的商队,只能进入药域外围,待他回到沈家,会专门遣人来给她送令牌。

没想到这个人竟是李长安的夫人。

师父不会不知道李长安是墨御衍的人,他这么不喜东辰皇室中人,怎么会将与李夫人有所往来?

没等她想明白,就听丫鬟的声音传来:“姑娘,李夫人想见您。”

“快请。”

李夫人走进房间,将门关上,还没等闻溪反应过来,赶紧屈膝行礼:“百合见过师姐。”

师姐?

这是从哪里论的辈分?

闻溪赶忙将她扶起来:“夫人莫要折煞我了,我怎么会是您的师姐?”

“师姐是大长老的首徒,也是长老唯一的亲传弟子,我作为外室弟子自然要尊您为师姐啊!”秦百合有些羡慕地说:“原以为大长老此生不会收徒,没想到在药域外转了一圈便收了个亲传弟子,不知要羡煞多少人了。”

他们外室弟子本就是为了入选内部弟子做准备的,只有做了内部弟子才拥有了进入药域的资格。

至于某个长老的亲传弟子,他们是想都不敢想的。

她看着闻溪手中的令牌,羡慕地说:“这还是我第一次见到药域的令牌。”

“李夫人······”

“师姐,叫我百合就好。”她可担不起这句夫人。

“百合,此次辛苦你了。”闻溪笑着说道:“我还从未去过药域,你可否给我讲讲?”

她摇摇头,颇有些遗憾地说:“实不相瞒,我们这些外室弟子,根本没有资格进去,即便是拜入沈家名下,也只是在药域外围举行了一个拜师仪式,城门都进不去。”

闻溪点点头,药域,还真是神秘啊!

“不过有一个消息,我虽是道听途说,但也蛮有趣的。”秦百合神秘兮兮地说:“据说药域的域主消失一段时日了,现在药域内部大小事宜皆由少主瑶瑟在打理,乱的很。”

闻溪有些不解地问:“乱?为何会乱?”

秦百合见她发问,眼睛都亮了起来,好像终于找到了可以跟她一起八卦的人:“你不知道,这瑶瑟是域主在外面领养回来的孩子,域主的女儿、女婿失踪多年了,据说他女儿还诞下了一个女婴,但是也不知去向,域主之位没有可以接任的少主,其他家族必定会动不该动的心思,于是他就去领养了一个女孩儿,暂代少主之位,只不过这少主似乎并没有管理的才能,域主消失后,药域很多事情都乱七八糟。”

秦百合托着下巴,叹了一口气道:“也不知道这个女婴在哪里,如果是我就好了。”

闻溪嘴角微抽,若她知道自己对面坐着的,她一口一个师姐在叫的正是当年那个女婴,不知会是什么表情。

李长安的夫人倒是有点意思,这做派哪像一个大家闺秀?

不过很是对她胃口。

晚上,闻溪拿着令牌看了看,想到先前师父提到的族比,算算日子,自己要赶紧解决眼下的事情才行。

将令牌收入空间,刚想躺下休息,突然闻到一股异香。

她唇角微勾,果然,还是找上门来了。

几息之后,一个狼狈的身影从窗处进入,跌在地上。

“蝶舞,又见面了。”

“咳咳咳······”蝶舞脸色惨白,黑色的线已经缠绕在她的脖颈上,若是再绕上几圈,这人便救不回来了。

“怎么,想好了?要说给我听了?”闻溪从怀中拿出一个瓷瓶,摆在桌面上:“只要你好好回答我的问题,这瓷瓶里的解药就是你的。”

她扶着墙,慢慢站起来,结果刚起到一半,又跌了下去。

“不要挣扎浪费力气了,你已经到极限了,今日不解,你活不过明日的。”

“你问。”她挤出这两个字,便是妥协了。

“你主子,是谁?”

“霍旭,西域霍氏家族第四代家主。”

果真是他。

“他此次来东辰,到底想做什么?”

蝶舞想了想说道:“主子的真正目的我也不清楚,但是主子将我们分为几路,其中我负责暗杀燕王世子,没想到半路燕王来了,所以我就改变计划,对燕王下手了。”

闻溪点点头,笑道:“你说的是事实,但是也不完全都是,若你的任务仅仅是暗杀燕王世子,那么你不该认识我,还说你家主子很看重我。”

蝶舞垂下眼:“闻姑娘果然敏锐,不错,我们还有一个任务就是找机会,将你擒住。”

“为何?我连你家主子的名字都不知道,他为何偏生要抓我?”闻溪对此百思不得其解,既没有恩怨,为何盯着她不放?

蝶舞摇摇头:“我只知道你对于主子恢复神瞳有很大用处,其余的我就真的不知道了。”

她看着桌上的瓷瓶,压住不停翻涌的气血,说道:“闻姑娘,该说的我都说了,解药能不能给我?”

闻溪点点头,将瓷瓶扔给她:“本姑娘向来守信。”

蝶舞倒出里面的药丸,直接吞了进去,原本不断变长的黑线瞬间便消失不见,这几日身体的疼痛仿若幻觉一般。

“多谢了。”她从地上站起来,目光沉沉地看着闻溪的背影,还没等她有所动作,就听闻溪淡淡地说:“我劝你最好不要生出不该有的心思,毒我能下一次,就能下第二次。”

她转过身,看着她的手果然放在腰间的短刀上,笑着说:“第一次,你对我有用处,我且能给你解药,但是第二次,我似乎没有原谅你的理由了。”

“只要我能杀了你,还怕你的毒药不成?”

“杀了我?”闻溪手中不知何时出现几根银针,手指微动,银针瞬间飞射而出,擦着她的耳垂射进后面的墙壁。

她甚至连反应的时间都没有。

“现在你还觉得,你能杀的了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