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有什么要问我的?”
裴少卿错愕的看了她两秒。
看着裴少卿惊愕住,许淮芷没好气道:“我只是怀孕了,又不是傻了。”
即便是许淮芷主动问,裴少卿还是难以说出口,小心翼翼的看着她,她对傅霆琛的埋怨有多深,裴少卿十分清楚,只要他提到傅霆琛,她肯定会炸。
“你可以和我说说沈澐寒的事吗?”
一听到沈澐寒的名字,许淮芷就十分谨慎,很是不悦:“你又为了傅霆琛套我的话。”
“不是……。”
还没等裴少卿辩解,许淮芷就打断了他:“你不用否认,你跟澐寒没有任何关系,你要听她的事做什么?”
裴少卿哑口无言,他与沈澐寒没有直接关系,解释起来很是滑稽。
可要是他什么都不做,又感觉抓心挠肺般难受,傅霆琛现在的样子,跟疯了没什么两样。
大雪天的不回家,在雪地里找东西,什么东西比身体还重要。
现在傅霆琛每天的事都是围绕着沈澐寒,可是哪里的缺口都不如许淮芷这里的缺口好找,但他又不好强求,只能每次一点点的试探,可是哪怕只是一点点,许淮芷都很防备和谨慎。
还没等他说话,许淮芷又继续道:“你别想了,我什么都不会说的。”
许淮芷这句话,直接堵死了裴少卿后面要问的话。
“你快继续你的工作吧,不要再跟我说话,影响我看电影。”
裴少卿吐了一口气,对她很是无奈,现在的许淮芷就是祖宗,不能对她大声说话,更加不能惹她生气,而且他还需哄着她。
调查那么多,可能会被别有用心之人误导,但若是从许淮芷这里打探出一些东西,那就可以顺着这条线索去查,因此裴少卿还是不死心的问:“就一点点都不行吗?”
“就小时候的事,这应该没什么影响?”
许淮芷十分坚定的说道:“不行,我说了,等同背叛澐寒,我还有脸去见她吗?”
裴少卿对许淮芷的误区有些深,他认为许淮芷什么话都守不住,人很简单,只要简单引诱一下就行,可今天他才知道,许淮芷若是真要守口如瓶,那比密封罐还要严实,漏不出一点东西。
一提到傅霆琛,许淮芷就很气,越想越来气的那种,手里的爆米花也不香了,直接暴力放在桌上,愤愤道:“澐寒苦了那么久,还要被傅霆琛这个大猪蹄子,混蛋欺负,现在他还要打听澐寒以前的事,干什么?用来继续威胁她吗?他做梦。”
许淮芷义愤填膺的愤怒,裴少卿捏着眉心,看着她,一提到傅霆琛,她就像打开开关,丝毫没有要停的意思。
怕她说得太多,口干舌燥,裴少卿把水递给她,立即给她顺毛:“别生气,你一生气,生个丑宝宝下来,怎么办?”
许淮芷不虞地瞪着他:“他随我,能丑到哪去。”
裴少卿嘴角微抽了一下,敢情她一个人就能完成生孩子的事,但现在她正在气头上,裴少卿也不敢反驳。
“对,随你最漂亮,别气了,女孩子生气容易起皱纹。”
裴少卿没再继续刚才让她生气的话题,他想要帮,可从许淮芷这里太难套到东西了,只能另寻其他办法了。
周南安看着扒着雪,找戒指的傅霆琛,走了上去:“别找了,丢了的东西,找了也没用。”
沈澐寒扔戒指那会儿,雪不大,但离扔戒指已经过了很久,雪早已积了厚厚一层,想要寻找,除非把雪全部给融化了,不然根本不可能找得到,再者这雪谁也不知道它什么时候能能停。
沈澐寒不说,谁也不知道,她把戒指朝那个方向扔的,万一是扔进湖里,难道他要在天寒地冻的雪天,进入湖里去捞。
现在为了一个已经不重要的戒指,在雪地里四处寻找,为什么当初不珍惜。
“对她来说不重要的戒指,找回没来没用的,霆琛。”
“戒指是相爱的两人,共同佩戴的,现在沈澐寒已经不要了,再找回来也没有意义。”
周南安的话虽伤人,但是却是事实。
傅霆琛当然清楚对沈澐寒不重要,但对他来说却有不一样的意义,傅霆琛淡漠的说道:“你不懂,你不用陪着我,你回去吧。”
“我是不想在这里陪你,可我怕你死在这里,你真的没照过镜子,你现在脸都白成什么样了。”
周南安在一旁坐了下来,看着手被冻的通红,而感觉不到冰冷刺痛的傅霆琛。
“霆琛,在你身上,我理解了你哥哥的选择,信了缘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