随着史阿的讲述,张远脸色越来越难看,身上那种暴虐之气再次升起,双手握的拳头咯吱咯吱作响。
为了缓和张远身上的戾气,史阿连忙说道:“主公,我师傅在长安传回消息,说是那些大臣伙同一伙势利,离间李傕郭汜二人,二人已经产生了隔阂,与上个月,大打出手,郭军师猜测,这是有人想趁乱救出皇帝,我师傅探查到,与朝中勾结的势利名为蓝菊,属下怀疑就是柳飞那伙人。”
张远这才想起,若没有自己,这时候曹操已经挟天子令诸侯,迁都许昌,这些张远不在乎,张远在乎的是自己的三大暗卫,听史阿刚才潜在意思,三大暗卫已经各自开始自卫,若不然,也不会只有史阿一卫找到自己。
张远在心中默默说道:“蔡琰,裴元绍,孙射,你们千万不要有异心,不然别怪我无情。”
“史阿。”
“主公请吩咐。”
“寻到我的消息暂时隐瞒,我们悄悄返回并州。”
“诺。”
而张远想隐瞒自己的身份,却隐瞒不住了,县丞在第一时间,就将黄承彦几人被劫持的消息,以八百里加急的速度,向江夏黄祖禀报,求黄祖出兵剿灭甘宁。
刚将消息传出去,县丞看到几名衙役押着一名人过来。
见到被押的人,县丞眼睛瞬间瞪得老大,他被县令派去薛府多次,一眼就认出这是薛府的一名下人,县丞连忙上前拦住人问道。
“这是怎么回事?”
一名衙役连忙说道:“回禀大人,我们去搜查薛府的时候,见到这人在薛府偷盗财物,这才将此人缉拿。”
县丞闻言顿时明白,薛府的人离开的紧急,财务没有带上,这人是想趁机拿钱财。
县丞当即恐吓此人。
“你们薛家与水贼勾结,绑架县令和荆州水军都督,罪无可恕,本官判你死刑。”
“大人饶命,大人饶命,不关小人的事,小人什么都不知道,还大大人开恩。”
见下人被吓得开口求饶,县丞缓和了一下口气说道:“你将事情与我讲一遍,若有半路虚言,本官灭你全家。”
那名下人可怜兮兮的说道:“大人,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就见到家里来了几波人,然后他们起了内讧,姑爷命人将人绑了,准备离开,小人只是听说姑爷让小姐放弃家中财物,小人起了贪心,这才躲藏起来,等人走了,好顺点财物。”
“既然如此,那你就去死吧!”
“等等,等等,小人想起来一件怪事。”
“说,再敢敷衍我,当即斩了你。”
“小人不敢,小人不敢。”
“快说。”
“是是是,小人听见那些人叫姑爷为主公,说是姑爷是什么并州牧,镇西将军。”
县丞闻言,满脸震惊之色,眼睛瞪的老大,回过神的县丞连忙问道:“那你可知你们姑爷的真实姓名。”
那名下人回想了一下说道:“好像叫什么远。”
“张远。”
“对对对,就是张远。”
“你确定是张远,不是薛缘。”
“我听的真真的,其中一名老者叫姑爷为张远。”
证实了张远的身份,县丞心中忍不住怦怦直跳,县丞眼睛滴溜溜的转了好久,直接抽出腰间佩剑,捅进下人的身体。
下人脸上露出不可思议的神情,口中喃喃问道:“大,大人为何……”话没说完,就被县丞一脚踢倒。
几名衙役见县丞突然拔剑杀人,被吓的连连后退。
县丞却不打算放过几人,急步上前,连续将人全部杀死,可伶这些衙役,只因为听到不该听的话,就被县丞灭口。
杀了这些人,县丞连忙回县衙写了两封信,分别让人八百里加急送去江夏和荆州。
打扫完战场,所有人乘船向甘宁老窝而去。
张远在甘宁的贼窝中休息了一夜,就命人放弃所有东西,准备顺江而下,甘宁的贼寇有一千多人,战死了六百多人,还剩下四百多人。
而张远却不知,就因为他耽搁了一夜,江夏和荆州已经收到了他的消息。
江夏郡守府,黄祖收到前面一封信,知道黄承彦被水贼绑架,当即大怒,命水军集结,准备去营救人,还不等他出发,又收到了一封信,当黄祖疑惑的将信打开后,直接被惊的呆立当场。
反应过来的黄祖,眼冒精光,好像看到天下第一美女一样激动,苦苦思索了一夜,黄祖想到一条计策,一条借刀杀人的计策,一条一石二鸟的计策。
州牧府,刘表收到信后,同样被惊呆了,连忙召集人仪事,准备抓人,救人。
手下文武被半夜召集起来,不敢怠慢,连忙赶到州牧府。
当所有人看过信后,同样被惊呆了,经过讨论,众人一致决定,留下张远,用张远向并州换南方紧缺的马匹,大家知道此事不能张扬,只通知了蔡瑁的家人。
刘表没敢告诉蔡夫人,可半夜三更刘表命文武开会,蔡夫人岂能察觉不到,蔡瑁不在,这些人避着蔡家开会,蔡夫人心中难免有其它想法,经过蔡夫人的软硬兼施,刘表无奈,只能如实相告,蔡夫人得知张远来了荆州,还绑架了自己弟弟,新仇旧恨涌上心头,恨不得现在马上将张远大卸八块。
天一亮,蔡夫人悄悄起床,回家召集蔡中蔡和,带着五百家兵杀向江夏。
等刘表知道的时候,蔡夫人带着人已经在百里外。
张远带着甘宁的一众水贼,正行驶在大江之上。
船上,薛灵芸问张远。
“夫君,怎么不见家中那些下人登船。”
张远看了一眼旁边的史阿,史阿隐晦比了个手势。
“夫人,前途凶险,我已经让史阿将人放了,免得他们跟着我们走性命之忧,”
“夫君说的对,让他们离开也好。”
被绑在一旁的蔡瑁冷哼一声嘲讽的说道:“这位夫人,张绝户善绝人之户,你还真相信他之言。”
薛灵芸疑惑的问:“大人什么意思?”
“金刚,掌嘴。”
金刚二话不说,上去对着蔡瑁啪啪两巴掌,只打的蔡瑁双眼冒星星。
“再敢胡言乱语,打死你。”
蔡瑁何时受过这样的气,咆哮的喊道:“张远,我说错了吗?你敢做不敢言,算什么大丈夫。”
史阿迅速抽出剑,一剑将蔡瑁的发髻削掉,语气冰冷的说道:“再敢对我主不敬,下一次砍掉你的脑袋。”
蔡瑁被吓得当场不敢再开口。
薛灵芸不可置信的说:“夫君,你不会将那些人都杀了吧?”
张远沉默不语,史阿连忙说道:“夫人,这是属下擅作主张,不关主公的事,夫人若怪,就怪属下吧!”
“你,你们真的将人都杀了。”
史阿还想再说什么,被张远拦住了。
“夫人,如果我真的将府中之人都杀了,你会离开我吗?”
“夫君,为什么,他们都是老实本分之人,夫君如何能下得了手,夫君的命是命,他们的命就不是命吗?夫君如何如此残忍。”
“夫人,有些事,我不能解释,等以后你自然就会明白。”
“你是人命如草芥,你不是我认识的夫君。”
张远一把将薛灵芸拉入怀中,轻声说道:“如果我在荆州的消息泄露出去,会死更多的人,夫人,你放心,我不会胡乱杀人。”
“夫君,我们别回并州了,找个地方隐居起来如何?”
张远感慨万千的说道:“迟了,一切都迟了,从我接任黄巾少将军开始,我的命就不再是我自己的了。”
“主公,前面甘宁传来消息,有船只拦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