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糜芳走了一会儿,秀才慢悠悠的又回来了,脸上没有一丝愤怒。
戏志才见秀才来了,笑着说:“秀才,刚才的表现,差点让我都信了。”
“戏先生,你说主公真的就受此窝囊之气?”
戏志才叹息一声说道:“还真是多事之秋,这些人一个个都不省心,袁绍,韩馥,曹操,现在又来了一个陶谦,还真是乱了。”
秀才疑惑的问:“曹操怎么了?”
“曹操想要兖州。”
“兖州,冀州,袁绍和曹操联盟了,这是想堵住我并州军南下之路。”
“是啊!所以我只能出此下策,让你给糜芳演一出戏。”
“主公要与曹操和袁绍争夺冀兖二州?”
“自古以来,得中原者,得天下,中原人口众多,土地辽阔,所有三州之地,主公可有力争夺天下。”戏志才说完,心里暗暗向秀才道歉。
“我明白了,我立刻去准备粮草,供主公征战。”
戏志才好奇的问:“秀才,这些年,主公到底攒了多少粮草。”
秀才没有说话而是伸出五根手指比划了一下,然后又比了个二。
戏志才感慨的说道:“没想到主公竟然攒下这么多粮草。”
“主要原因是,主公给将士的俸禄,全都用钱支付。”
“秀才你可注意一下,一但大战,粮价可能会出现暴涨。”
“这个主公早有应对,过了今年,各地的粮税将逐渐恢复,每年州牧府会将五成粮食投入市场,平衡粮价,外面那些与我们有生意往来的,我们会要求只要新粮,如此既能保证粮仓中全是新粮,又能让粮价始终保持一个价格。”
“如此甚好。”
平城,也就是后世的大同,经过半月时间,张远一行人终于赶到了平城,平城赵弘在此驻守,其它军队都有了自己的名字与旗帜,只有赵弘带领的军队还是用黄巾时期的四师,不管是赵弘还是兵士,都渴望一场大战,得到属于自己的军队名字和旗帜。
张远没有通知赵弘自己会来,直到张远在太守府下了马,赵弘才急急赶过来。
“末将赵弘,参见主公。”
张远亲自上前扶起赵弘:“弘叔,何必行如此大礼,快快请起。”
赵弘起身后,语气中带着兴奋说道:“主公,是不是要对乌恒用兵了?”
张远摇摇头,赵弘见张远摇头,脸上浮现出一丝失望之色。
“主公,自出太行以来,其它各军皆有功勋,主公后于各军更名,换旗,唯有我四师仍然采用旧名,将士多有怨言,今日,赵弘请战,愿率四师荡平乌恒,若不胜,赵弘提头来见。”
“弘叔,咱们黄巾中,若论辈分,弘叔为最,张远只想让弘叔享清福,不想却忽略了弘叔之心,张远在此向弘叔赔罪。”
张远说着对着赵弘行了一礼,赵弘连忙托住张远:“少主不可。”
“少主,不是赵弘为难你,而是手下兵将各个心中憋着气,若是长期如此,赵弘怕四师失去了锐气。”
“弘叔所言极是,是张远考虑不周了,麻烦弘叔去召集众将,我先见见他们,可好。”
“主公里面请,我去召集众将。”
张远笑着说:“弘叔,我还是愿意听你叫我少主。”
“既如此,赵弘托大了,少主请。”
“好。”
一行人进了大堂,赵弘告罪一声匆匆离去。
兵士端来茶,其它几人喝的津津有味,只有张远浅尝了一口,就不再动,张远心中暗想,这次回去后,一定要将炒茶研究出来,这东西辣嗓子。
约摸一炷香的时间,赵弘带着偏将以上的军官到来。
“我等参见主公。”张远看着斗志昂扬的众人,心中忍不住大骂:真是一群愣种。
行完礼,左校迫不及待的上前请战:“主公,俺们十旅请战。”
司隶眼睛一瞪,对左校骂道:“你滚一边去,你打不过我,你手下也不是最强的,要出战还是我们十一旅。”
缘城一听,淡淡的说道:“我们两人是打不过你,不过兵法有云,上边伐谋,下边伐心,所以打仗不能拼勇猛,拼的是计谋的运用。”
司隶被缘城说的一愣一愣的,就连张远也是听的一脸懵。
郭嘉小声提醒张远:“缘将军可能说的是上兵伐谋,其次伐交。”
张远这才明白,不过却没有指出缘城说的不对,而是顺着其说道:“缘城说的好,打仗不是一股脑往前冲就能赢,我一直和你们说,将军的职责不是冲锋陷阵,而是指挥大军,若是将兵用好了,百人可败千人,若是只知往前冲,不顾士兵,那千人的战力,发挥不出百人之力。”
“缘城你很好。”
被张远一夸,缘城胸膛一挺,斜眼看了一眼郁闷的司隶。
“缘城,如果我记得不差的话,你说的是孙子兵法的谋攻篇,下次再见到你,我想听全篇,最好你能用咱们都听懂的话给咱说。”
缘城拍的胸膛砰砰响:“主公放心,下次我用白话讲出来,让士兵都能听懂。”
左校连忙说道:“主公,下次我也给你解释。”
张远笑着说:“好。”
司隶见张远乐呵呵的样子,咬牙说道:“主公,我只是花太多时间在功夫上了,你放心,只要我抽出一点时间,必定比这二人强。”
“既然如此,那我下次见到你们,谁要是能将通篇背下来,而且说的我能听懂,四师就按如此任命先锋。”
三人一听,一个个虎视眈眈的望着对方。司隶硬着头皮说道:“主公我刚才说了,我主要时间都用来练武了,这次能不能先不打乌恒,给我三个月,不,一个月时间,我必定文武双全,带兵踏平乌恒。”
张远故作为难的说:“这恐怕对缘城不太公平吧!”
司隶一听,对缘城说道:“缘城,你敢不敢一个月后和我比试。”
左校同样对缘城说:“对,你敢不敢与我们二人比个高下。”
张远趁机说:“缘城啊!咱们要赢,就赢得他们心服口服,让他们以后看到你,都得绕道走。”
“主公说的对,一个月后,咱们再比试一场,就按这个排位,谁赢了谁就当大哥,你们两个敢不敢赌。”
“怕你怎的。”
“对,你有什么了不起的,我就是没用心,不然,今日岂能让你出风头。”
“好,既然你们两个同意了,那咱们就当着主公面说定了,到时候让主公给评判。”
“缘城说的对,我给你们做裁判。”
张远皱着眉头说道:“只背下来花点时间就行,要会运用才行,这样,我给你们三个出个主意?”
“主公快说,什么主意?”
“你们三人,各自带领一千骑兵,抓捕那些乌恒人,谁损失的兵马少,抓的乌恒人多,谁就获胜,时间,三个月为期限,我让弘叔给你们做评判,你们看如何?”
三人一听,眼前一亮,异口同声的说道:“对,就这么办?”
“弘叔,麻烦你将他们每次的表现都告诉我。”
“主公放心,我一定派人跟着他们,如实禀报。”
“行了,事情就这样定下来了,你们赶快去挑选人,记住,要运用兵法。”
“主公放心。”三人拱手向张远行了一礼,匆匆离去。
等三人离开了,张远苦笑着说:“徐和,管承,让你们见笑了,原本打算出兵彻底解决后顾之忧,却没料到冀州出了问题。”
徐和疑惑的问道:“冀州怎么了?”
张远神色凝重的说道:“袁绍想对韩馥动手,硬抢冀州,而曹操想霸占刘岱的兖州,这二人想将我并州军彻底堵在并州,所以接下来,我们要将冀州兖州彻底搅浑,而后方就只能靠你们了,我会将徐晃的勇武军调回,你们四师的职责不但要防止鲜卑过阴山,还要让乌恒没精力去顾及冀州,我怕到时候,刘虞会派乌恒人援助袁绍。”
“主公放心,四师一定不让主公失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