伙计端来酒菜,这才让气氛好了一点。
曹操端起酒杯说道:“致远兄,今日之宴会,曹某祝致远兄终于得偿所愿。请。”
“多谢孟德兄,请。”
曹操刚放下,袁绍又端起来:“张远,虽然你我每次相见,你总是挑拨我与公路关系,然,我敬重你抗击胡人之功,绍,敬你一杯。”
“本初兄说笑了,我只是想与本初兄亲近,只是不知如何开口,只能用此卑略之计,本初兄勿怪,请。”
两杯酒下肚,我连忙夹菜,我不太喜欢这神仙醉,更喜欢果酒。
曹操和袁绍对着袁术频频使眼色,袁术这才不情不愿的举杯说道:“致远贤弟,当日你我歃血结义,今日我借孟德之酒,望我二人友谊长久。”
“公路兄此言极是,望我二人友谊长久,干。”
又是一杯下肚,还不等我拿筷子,陈琳立刻端起酒杯说道:“侯爷之才,琳敬佩不已,敬侯爷一杯。”
“多谢,同饮。”
又干了,曹操立刻又端起酒杯。
我连忙叫停:“停停停,你四人车轮战,我酒量浅,可受不的,要不咱们玩个游戏。”
“如何玩,曹某奉陪。”
我想了想说道:“咱们比翻手腕,谁输了,谁饮酒如何?”
陈琳率先反对:“侯爷说笑了,我等惧是有身份之人,岂可像市井之人一般,做如此低下之事,依我之见,不如我等猜字如何?”
我连忙摇头,虽然我接收了张远所有记忆,可对这些奇怪的字还是不太熟巧。
“既然致远兄不善猜字,今日有酒,我们就以酒为题,一人一句,接不上者饮酒。”
其他人都没有意见,我也只能点头同意。
曹操首先吟出第一句:“烈酒入胸意难平。”
袁绍:魑魅魍魉世间出。
袁术:拔剑直削九天上。
陈琳:何人胆敢诛邪佞。
看着四人望着我,我无语,这让我怎么接,绕来绕去,还是诛杀宦官。
我郁闷的拿起酒杯满饮了一杯。
郭嘉:唯有陈留曹孟德。
听到郭嘉的回答,我狠狠瞪了他一眼。
曹操:浊酒一坛何知猜。
袁绍:横剑中间两相开。
袁术:酒洒泥土更难辨。
陈琳:谁能扫这世间浊。
我再喝了一杯。
郭嘉:唯有南阳何遂高。
我生气的瞪着郭嘉,这货摆明是故意的。
郭嘉还是搓了搓手中的那枚五铢钱,向我示威。
刚才的曹孟德,还算隐晦,如今直接让我投靠何进,我恨不得直接用酒坛将郭嘉砸晕。
曹操刚想再开口,我连忙叫停。
“停停停。”
“致远兄有何事?”
“今天的宴请我算是看明白了,你们摆明联合起来算计我一人。”
“致远兄说笑了,今日只为贺致远兄封侯之喜。”
“曹孟德,本以为我已经够无耻了,没想到你比我还无耻。”
“难道致远兄认为,操某有其它目的?”
“咱们明人不说暗话,你们今日的目的,我已然明白,我和张让是私仇,所以我才敢动张让,不管十常侍如何为非作歹,与我无关,我只想驻守边关,虽然陛下封我为并州牧,可也只是以前的雁门一郡,想必你们也明白陛下的意思,陛下让我无事不要在洛阳逗留,无威胁皇室之危,不得率兵出并州。”
“孟德,陛下不会允许一家独大,似我一般,若不是我势利受损严重,陛下也不会招安我,今日多谢孟德兄的宴请,倘若他日皇室有被颠覆之危,孟德尽管开口,我张远就是冒着被全天下误会,也会出兵,若只是些许小事,诸位皆是栋梁之才,反手可解。”
曹操苦笑一声说道:“没想到致远兄要做壁上观,真令曹某失望。”
“孟德兄言重了,大将军手握天下之兵,又有西园校尉相助,若想用武力解决十常侍,有的是人愿舍身,而大将军如今却不动用自己的力量,显然也是怕引起陛下猜疑,今日我若答应尔等,我张远最多不过丢去一条贱命,可大将军要如何面对陛下,而大将军会不会变成另外之十常侍。”
“张远兄慎言。”
“张绝户还是如此口无遮拦。”
“多谢孟德兄和公路兄提醒,我当几位是朋友,才说此肺腑之言,几位如何看待我,我无所谓。”
曹操叹息一声说道:“难道这天下,就没人能灭贼。”
我没有搭理他,曹操见我铁了心不掺和他们与宦官的事情,只能放弃。
“致远兄何时启程?”
“就这一两日吧!陛下怕边关胡人不宁,让我速速回去镇守。”
“那等致远兄启程之日,操某去送送致远兄。”
“孟德兄,天下没有不散的筵席,也没有永远聚首的亲朋,我会悄悄离开洛阳。”
“今日之后,不知还能不能再相见,致远兄,操,敬你。”
“诸位,同饮。”
“请。”
“请。”
“请。”
我们六人将杯中酒饮尽。
酒杯放下,我开口吟道:“醉里挑灯看剑,梦回吹角连营。八百里分麾下炙,五十弦翻塞外声,沙场秋点兵。马作的卢飞快,弓如霹雳弦惊。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诸位,告辞。”
几人被辛弃疾的这首词彻底镇住了,满脸震惊的望着我,我走到袁术身旁,以迅雷不急之势,从袁术怀里掏出一金,直接转身潇洒离去。
几人都没有回过神,愣愣的望着门口。
曹操喃喃自语道:“了却君王天下事,赢得生前身后名。张致远,果然有大才。”
郭嘉听到曹操的话,立刻惊醒,连忙起身快速离去。
袁绍脸色却不太好看,眼神不断变换。
陈琳一脸敬佩的说道:“张致远才名果然不凡,我不如也。”
袁术喃喃说道:“张绝户竟然敢打劫我,简直岂有此理。”他还没有从两次暴击中清醒过来。
郭嘉下楼后,看到我笑眯眯的望着他,脸色难看的说道:“主公你太过分了,要不是我反应迅速,说不得要被袁术逮着揍一顿。”
“谁让你拆我台,不帮着我就算了,还敢替他们说话,要是我再狠一点,直接将这一金扔给你,依照袁术的脾气,不打的你不能生活自理才怪。”
“主公借我钱,还不让我讨要了。”
“奉孝,你该向典韦学,上次我和他去吃饭,就是人家主动抢着付钱,那像你。”
“典韦,主公说你抢着付钱,是不是真的,要不是,今天你说出来,我替你向主公讨要。”
我一边惦着手中的钱,一边笑眯眯的望着典韦。
典韦看着我笑眯眯的模样,菊花一紧,连忙说道:“公子说的对,是我抢着付的钱,不是公子借我钱。”
郭嘉气愤的说:“典韦,你个孬种。”
典韦红着脸低头不语。
“典韦,带路,咱们去会会王越。”
“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