罪仙柱高高屹立云层之中刻满铭文、咒语、镂空花纹缝隙内乌红干枯的血液是无数前人留下的痕迹。
今日罪仙柱处前所未有的热闹,长阾宗人,同被钟离怀瑾所伤宗门势力皆集聚于此处要一个交代!
高处坐于中心的便是杖千哲,两侧是长阾宗各峰主其次便是其余宗门势力的代表。
罪仙柱周围人口众多,却是落针可闻,气氛严肃压抑!
一人高声宣道“带罪徒钟离怀瑾上台会审!”
下一刻便见两弟子押着钟离怀瑾往台上带。
他衣襟染血,发丝凌乱垂着头。
两侧架着钟离怀瑾的弟子颇为不耐烦,还未完全落地便将人从半空丢了下去。
两弟子刚要行礼退走,突然便被一股强力带飞抛到更高处狠狠地摔在地上便口吐鲜血,狼狈不堪地趴在地上半天起不来身。
“芜尘君!”一老者开口下一刻便要插手挡去栀桑榆压在地上两弟子的灵力。
栀桑榆冰绡下的眸子犯冷。
“本座的弟子还轮不到他人欺辱!”
“他带罪之身有何可欺辱一说,就凭他是你芜尘君得弟子?”
栀桑榆展出威压,元神后期的气息直将那不知是哪个宗门的掌门压得腿脚发软。
栀桑榆看着那人冷冷问道:“你既已收下本座赔偿的法器,此刻来此又是做何?想要更多?”
那人不敢吱声,他宗门确实已经收下栀桑榆赔偿的法器。钟离怀瑾是杀了他们宗门的精英,但栀桑榆送出的法器别说是赔一个精英了,像是他们所认为的后起之秀,以那法器可再培养个百名,宗门全力培养的杰出后辈,虽说是陨落,但两相比较,他们宗死一名精粹和宗门未来的崛起,说直白点那死于钟离怀瑾手下的那位简直一文不值,哦,值,一人性命换整个宗门的前途简直太值了。
“砰”的一声巨响一人拍案而起!
“这里是宗门会审怎容你们放肆!”
栀桑榆心情可谓糟糕至极,他内心暗骂,这是比谁拍桌子更加响是吧。
又是一声巨响,栀桑榆抬手拍于扶手,扶手未坏却发出阵响声直听的人耳膜生疼。
“放肆?尔等在还未会审之前便将本座弟子押于枯血狱怎不觉放肆?”
片刻有人开口。
“长阾宗还认这魔头为宗门弟子?怎得?犯下如此大罪还未被逐出宗门?”
仗千哲看向栀桑榆后回头冷道:“诸位异是明辨是非之人,那日我派钟离怀瑾明显是被邪物所控,否则以他修为何以同诸位一较高下?”
“哼,这钟离怀瑾体质诡异,那黑气他人碰不得分毫,他竟附着在身不伤半分,定是学了歪门邪道!”说罢便看向栀桑榆矛头即刻指向他:“你芜尘君便是这魔头师尊,上梁不正下梁歪,定也是不清白!”
“就是,为何他人都无法压制的魔头,这芜尘君手中瞎比划便将人控制了?莫不是什么傀儡之术?”
一清脆声音冷喝道:“住口!莫要在此血口喷人!榆师弟性情冷淡,品行高风亮结,其天赋乃是千年难一遇的奇材,不过半百便已到分神期,何须借助旁门左道?其弟子异是年轻君才,定是受他人蛊惑误入迷途!”
栀桑榆被顾兰辞这一顿狂夸愣是搞得不好意思了,若他是脸薄之人定脸红脖子粗。
歪门邪道倒是没有,但自己在和搞歪门邪道的鬼窟中人搞事,还是他们的王,傀儡术,在虚实空间待着的雕像们不算吧……应该不算……
华决明见在吵下去场面便要收不住了,赶紧开口打断:“好了!此刻非议论此事之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