无数人皆寻找不到栀桑榆两人踪迹,栀桑榆身怀空间之力,他若想逃这世间还真难有人能抓到他。
栀桑榆清楚,自己带着钟离怀瑾这一逃,会给长阾宗带来怎样的麻烦,但是选了便没有反悔的余地。
而钟离怀瑾刚清醒过来便被栀桑榆打晕,他尝试过将钟离怀瑾体内那莫名奇妙的黑气拔除,却是无果,还差点被反噬身陨,他只得作罢。
此刻钟离怀瑾暂时逃过被各大宗门追杀的危机,但还有一人极其麻烦,就是那位长角的神秘人。
栀桑榆始终想不明白钟离怀瑾身上的那股黑气是为何而生,他又为何完全失智成为一个只知吞魂的怪物。
而那长角的神秘人为何能知道钟离怀瑾的所在?甚至有时间重塑后的记忆,既然有了时间重塑的记忆,他又为何不凭借记忆直接提前过来将钟离怀瑾带走杀死?
还有,就是那神秘人曾说过钟离怀瑾不杀将会给此方世界带来灭顶之灾?灭顶之灾是何灾难?既如此,他为何要等钟离怀瑾体内那股黑气出现后他才会出现将钟离怀瑾带走?那人又为何不直接杀了钟离怀瑾,而是带走再杀?太多太多不解……
栀桑榆皱眉看着身上黑气已经退去的钟离怀瑾,他双眸紧闭,安静的躺在床榻之上,睫毛因浓长而投下一片阴影,他样貌上佳,面庞稚嫩,看着无害而美好,怎么也不像是一个能毁天灭地的大魔头。
栀桑榆将一丹药放入钟离怀瑾口中,此丹药能让人陷入沉眠。栀桑榆指点其眉心将他五感全然封印,这般想要依靠卜算的方式来寻找钟离怀瑾便会困难许多。
栀桑榆也算是一个卜算之术的精通者,要如何用卜算之术找人,他在清楚不过。
而那位不知底细的神秘人竟然没有凭借循环时的记忆来找钟离怀瑾,栀桑榆便猜测那人定是用了某种卜算之术,既然如此他便来一招瞒天过海!
过去几时栀桑榆收回手,他刚一站起脚下便有些不稳,只听耳边嗡鸣声不断,过去半晌不觉有好,他晃了晃头,坐在床沿一手抚耳,另一手抬起在耳边打了一个响指那声音很闷很沉,似隔了一堵墙般……
距离那日已经过去旬日有余……
一处偏僻之地,风景宜人,栀桑榆穿着朴实,面庞也换了个平常样貌,虽如此却依然不掩他半分高雅气质。
栀桑榆喝茶,吹风,沐浴阳光,此刻与世隔绝的安逸生活着实难得,安宁得他都有些不大习惯了。
过去半晌他突然抬起头,神识看向一处只见半空站着绿发金眸看不清楚样貌的人。
栀桑榆心中将那句“安宁得不习惯”中的“不习惯”三字撕下来踩几脚,丢马桶冲入下水道里,至今日起他再也没有对安宁的不习惯!
栀桑榆神识看着,阴魂不散再次出现在眼前的神秘人,他连礼貌站起交谈的心情都没有,虽然他心中早已有数,这实力恐怖的神秘人迟早会找来的,但栀桑榆依然感觉不爽,
栀桑榆问道:“我都将他五感彻底封闭,全身气息也被我隐藏,哪怕是命数我也强行掩盖,前辈为何还能找来?”
那人飘然落地道:“祂只要出现,天象转变,吾易能察觉,不过你那法子确实让吾废了数日。”
“这样……”栀桑榆顿了顿直白道:“那如何才能不被前辈发现?”
那人看向栀桑榆露出诧异之色,最终他只说出四字:“修化随定。”
栀桑榆低头若有所思,心中有所悟却又琢磨不透,但他也未再多问,再问便是不知好歹了,要见好就收。神秘人既说修化随定,想必多问他也不愿多说。
栀桑榆向那人行礼道谢,邀请道:“前辈您我来回也算孰若,不如先吃些茶?”
那人便正坐在栀桑榆身旁一同饮茶看景。
栀桑榆将茶推了出去。
“前辈,请。”
刚泡好的茶水如翡翠般绿意盎然,茶香四溢,那人抬手抿下茶水。
下一刻他叹道:“这般好茶可惜你无福享受。”
栀桑榆,并不诧异,前两次循环中,这人一眼便知自己是何情况,此刻他调侃自己没有味觉并不出奇。
栀桑榆不咸不淡得附和道:“前辈无所不通,晚辈佩服。”
“并非,吾只是看出你体内天谴到何程度,此刻你这番作为,正在丧失听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