栀桑榆转头看向窗外。墨镜下的眼睛看不清神情。
刚刚说出要拿栀桑榆眼镜的女生身体一凉,拍着身边的好朋友小声道:“他看过来了,不会是听到了吧?”
另一个否定:“怎么可能?这离那还有些距离。况且现在说话的人那么多。他怎么可能听到我们说话?可能就是突然想往窗外看了。”
栀桑榆收回眼神。
可能是自己有个主角命,上学第一天就被中二少女盯上了。
放学后栀桑榆故意绕小路走,提前解决问题接下来才会有安稳日子,到了半路他被一群人堵了。
“喂,帅哥,我们就是想看看你长什么样子,你把墨镜取下来,就不会有事。”
栀桑榆没心情和她掰扯,将书包取了下来。
中二少女挑了挑眉头手中拿着的扇子挥了挥道:“你想打架。”
栀桑榆只说了一个“来”字,起先动手。众人还没完全反应过来,就有一个人被踢了出去,现场大乱,没一会儿便躺了一片。仅有那个中二少女和栀桑榆站着。
栀桑榆将中二少女手中的扇子抽了过来展开给自己扇了扇风。随后将扇子收起极有侮辱性的用抢来的扇子在她脸上拍了拍道:“小孩子 就要好好读书,玩什么校暴?”
中二少女瞳孔收缩,她透过墨镜看见了那双眼睛,冷,彻骨的冷,她敢相信这双眼睛的主人手中一定是沾过血的!
之后几月不再有人打扰。
看栀桑榆这个冷山不爽的人越来越多。
栀桑榆不合群,其实他也试过和别人交流但只要他到了哪个场合哪里就开始冷场他也很无赖的。
就这样他有了不仅不合群还极其异类的天天戴墨镜,再加上成绩惊人的每次都是全年级第一更让人敬而远之。
不参加任何活动,不是不想参加而是他有到了哪里哪里冷场的buff,要是自己过去就是给人添堵。
就这样低调又高调的校园生活一不小心就收获了一大片迷妹,于是他抽屉里几乎每天都能看到一两封表白信。栀桑榆拿了一个箱子全装在了一起不打开看,也不还信,因为冷处理才是最佳的回答。否则将会纠缠不清。
然后那些女生从喜欢逐渐转为讨厌,因为那么多信他一个也不看,甚至不还回信,他还随便拿一个箱子装着而且大大方方的放在课桌上。怎么想都让人火大!
直到这学期结束。
栀桑榆背着包前路围了一片人。
他耳边不断回荡着呓语,幻听越来越严重了,要是没有墨镜栀桑榆眼下必定横亘着浓重的黑眼圈。
他揉了揉太阳穴,看着眼前气势汹汹拿着棒棍之类的中二少年们,越发觉得不耐烦。
由于多月没有正常睡眠的他整个人就如一个炸弹一般,易暴易怒,不知道自己会不会控制不住将他们都废了。
他深吸一口气平静道:“你们最好,别惹我,我不知道动起手来会不会把你们弄死。”
带头的男生听这话感觉自己要笑掉脑袋了。
“哈哈哈哈,你?打死我们?”
后面的中二少年们也纷纷大笑。
“你才一个人吧?我们几个人?17个,你,打死我们?听说你还是学霸?怎么连数都不会数啊?”
哈哈,笑声停止。之中老大开口:“打!”
一群人一拥而上。
栀桑榆书包一甩便砸中一个人的脑袋将其带飞,将一旁的人给撞倒了。
现场大乱,有人拿棍子打来,栀桑榆将旁边的人扯来当了挡箭牌,那人被砸中头,当场就晕了过去。他抓住了棍子对面的人想将棍子抽回去却怎么也抽不回来,侧面又有人气势汹汹的攻过来,栀桑榆抬脚一个侧鞭腿,想要抽回棍子的人一慌,还没等他后撤栀桑榆便将他一脚蹬飞,棍子在手侧打又是一个小朋友,血液飞溅。
栀桑榆被前后夹击但依然游刃有余但是脑中的幻听,越来越多:嘿嘿,你在打人啊。他们好烦。要不杀了吧。吵死了吵死了。啊哈哈哈好爽好爽,都杀了都杀了,他们活着也是祸害,真讨厌……
栀桑榆一下被分了心突然大喊一声:“你给我闭嘴。”
有人吓到,因为现场十几个人打到现在都没能把他拿下,还倒了好几个,一个人着急的将刀拿了出来混乱中,刀刺入栀桑榆后腰,血液一下就涌了出来。
栀桑榆一顿回头看向那个吓得不轻的少年。
现场的少年们就跟遇到瘟疫一般,一下就躲了开来。
他们哪里见过这场面?打架溜街可以,敢拿刀杀人他们真没有这个胆子。
栀桑榆负面情绪高涨,果然就是一群活着浪费空气的肮脏事物!
他一下便失去了理智,将刀拔了出来将刀一扔便插入了那人胸口,人直接倒地。
若是没有墨镜遮着便能看见双眸成了金黄色。
只听一声惊叫:“杀人了!杀人了!”
现场乱哄哄的逃窜,栀桑榆一个也不想放过,在这个无他人到来的巷子里面,惨叫声一片。
有人从黑暗的巷子里面爬了出来,手上沾满血液还没完全暴露在傍晚的光辉下又被拖回黑暗中仅留下一个血色的抓痕。
待栀桑榆清醒过来周围已经躺了一片,那些人被打的很惨。有些肢体都变了行,他有些脱力,伸手摸了摸旁边人的脉搏,还活着。
他没能放下心来自己失控了,他从一个人的一兜里翻出烟来手捻着烟,白色的烟柄一下被染成血色。
他看了看感觉黏腻的手,只有轮廓,根本看不清楚手上有没有血。
栀桑榆坐在地上伸手将烟放在嘴边叼住烟柄,点燃深吸一口吐出了烟雾,半晌才从口袋里面拿出了手机。
对面出现一个沉冷的声音是父亲
“什么事?”
“父亲,我又出现幻听了,我失控了。”栀桑榆声音更为冷的回应。
“什么意思?”
“不清楚,我断片了,可能精神分裂变成人格分裂,那个人格打残了好多人,倒了一片不知道有没有死人。”
对面沉默了半晌道:“那你现在清醒吗?有没有人看见?你告诉我位置我派人过来处理。”
栀桑榆指间搓着烟柄,一一回答,随后将地址发给父亲,便挂断了电话。
栀桑榆看着歪曲扭八躺了一片的人,心中已经沉入谷底。
当他发现自己负面情绪一直在上升的时候就同意了父亲上学多同外界接触。没想到本来是想着缓解症状的,没想到直接导致现在的局面。
自己的情绪就像是被什么控制了一般怎么也不受自己限制。
他揉了揉太阳穴,不是说了别惹我的吗?你看生起气来我自己都害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