群山之下,众人将远处山群收入眼底:只见那最高的山峰独它乌云缭绕通体乌黑似同周围世界不再一个画风。
“有人在登九念山!”
这一声响起就如惊起千层浪,一群修者转身仰头眺望。
“不知又是哪一位不要命的前去找死。”
“走走我们去看个热闹。”
“欸,有人知道登山的人是谁吗?”
“来来我们下个注看看他能爬多高。”
“不是,下注也应该让我们知道那人是谁吧。”
……
栀桑榆看着石路拿出匕首在手臂之上血淋淋刻下符文,才悠然抬腿踏了进去,在踏入石路,神识所见四周画面逐渐模糊。
栀桑榆微惊,在小说里男主也登过九念山,所以他知道神识会一点点被屏蔽但没想到这般快。
他表示能不能对盲人友好一点!
栀桑榆顾不了那么多了要是神识无法施展自己将彻底看不见,登山将困难重重!
他抬头看了眼云层,灵力运转一跃而起,脚尖落于寒笙剑之上,拿出之前当导盲杖的木棍,点触在山壁之上以防自己走偏了路,只要靠着山壁总不会迷路的,上下他还是能分的清楚。一刹那他便如追风逐电般飞蹿出去。
远处能清晰看见在乌黑山边有一灰袍人影在穿梭,云层之上一道道闪电朝着人影劈下,闪电皆被灰调长袍人躲开。就如在刀尖翩然起舞,崖边飞跃的舞者,似炫燃耀眼的烟花将刹那绽放璀璨夺目。
一群凑热闹的修士热烈讨论。
“这个登山者够狂啊,竟然直接御剑飞行怕不是嫌死得不够快?”
“为何这么说。”
“这登九念山是不允许飞行的只要你敢飞那些雷电就会劈下来。”
闪电劈下形成的光柱林栀桑榆在里面穿梭,密密麻麻的闪电劈下紫光大亮将他整个人淹没在里面,不见人影。
“人不见了。”
“不会已经被劈成灰烬了吧。”
“我赢了给灵石。”
“等等还没看到结果呢。”
“我去!出来了出来了他还活着!”
只见栀桑榆脚踏长剑衣袂翻飞衣袖有被烧灼后的黑焦痕迹。
一个靠得近的修士发现那登山者双眼蒙着缎带惊道:“他竟然是蒙着眼睛的!”
一旁修者不以为然:“这有什么不是有神识吗。”
“不,你不知道我曾经遇到过登山活下来的修士,他说登山限制极多,其中就有禁神识,在那里神识根本施展不开!也就是说这个人是闭着眼睛登的山!”
“说不定那个缎带是透明的?”
“可能吧。”
栀桑榆在半空躲开闪电突然一顿,神识失效了,眼前仅有一片白什么也看不见。
他神经微跳侧身惊险躲开劈下的闪电。突然一群闪电劈下,他什么也看不见只觉得头皮发麻不知应该往哪躲避才是。
他慌忙下坠。
远处只见栀桑榆转身下落上方闪电如狼似虎弃而不舍追逐着猎物。
栀桑榆稳稳站在石梯之上手上结印正要施展护盾接下这几道闪电,便觉上方炽热的温度消失了。
闪电没有劈下来。
他抬头一阵疑惑,当然,他什么也看不见。
栀桑榆心中松了口气。好在自己有先见之明,没有直接垂直向上,而是在石梯上方不远不近的高度飞行。
突然栀桑榆嘴角上扬,他发现了一个华点。
栀桑榆再次一跃而起,脚踏在剑上一下又冲了出去感觉有危险又落回石梯之上。就这般飞,落,飞,落……
从远处看,九念山上云层劈下的闪电跟抽风似的劈下,还没完全落下又收了回去。将它倒过来看就如上下浮动的声音显示图一般。
闪电上上下下,看着这场登山的修者们脑袋整齐化一抬头低头……
终于有修者晃了晃脑袋道:“这闪电咋不劈下去啊?咋还带收回去的?不是只要你敢飞它就敢劈的吗?”
注意到的修者回答:“你没看见吗,那家伙飞起来发现有雷电劈下又落回石梯之上,也就是说只要落回石梯上那些闪电就不会劈下来。”
“靠还能这么玩。”
栀桑榆一会上一会下玩得不亦乐乎。其实自己也不想这么麻烦,冒着被雷劈的风险在天上飞来飞去那是有病,而是他知道走石梯会逐渐失去记忆和意识,然后会被拉进一个幻境里,醒来的几率极小就算是醒来也有极大可能会疯掉。
原小说里面男主来到这里已经身受重伤,邪气失控因此理智失去大半。要是被拉进各种激发负面情绪的幻境他当场就会疯了,然后开始毁灭世界。
因此男主当时是直接飞上去的。这个开挂得男人面对闪电直接把它们给吞了!是的吞了!甚至拿它们来练了个体,这主要在男主练了一个可以吸收闪电的法诀。
栀桑榆不行,他这身板被劈一下绝对是伤上加伤。
栀桑榆这般操作依然发觉自己记忆逐渐模糊,渐渐意识消失。
栀桑榆睁开眼睛眼前一片漆黑,感觉到眼上被布缠着,大脑一片空白。
“医生,我的孩子到底怎么样啊?”一个带着哭泣的女声响起。
“他内脏损伤出血,颅内少量出血,还有那双眼睛抱歉我们尽力了。”
只听一声膝盖砸地的声音似有人脱力的摔在地上。
女声一阵绝望:“医生,医生你救救他,他还那么小怎么能看不见?你帮帮他!这对他太残忍了!”
之中还有一个男声喊着:“知雨,你冷静一下……”
“暮楚,你求求他救救我们的孩子好不好……”
现场哭闹声一片。
栀桑榆安安静静得躺着,不知道怎么回事总觉得哪里不对,自己好像不应该出现在这里。
眼睛蒙着看不见,也能感觉到全身疼痛,那些人说的孩子应该是自己。猜测着,那个哭哭啼啼的女声应该是自己的母亲,叫着女人名字的多半是自己父亲了。
好一会才有人发现栀桑榆已经醒了。
“医生他醒了你快过来看看。”
……
一个多月后。
栀桑榆被现在所谓的父母推着轮椅从医院出来。
他仰头沐浴着温暖的阳光双眼依然被蒙着,什么也看不见。耳边伴随着,一个听不出男女的声音他碎碎念着类似,快醒来!你所感受到的是真的吗?登山,登山……一系列神神叨叨,没头没尾的话。
“小鱼儿我们回家!”温柔的女性声音从头顶响起,轻抚着他的头。
栀桑榆被人叫这外号熟悉又陌生。自己依然没有想起任何记忆甚至怀疑着自己的身份,他看不见但从自己的声音和触摸到的高处对比自己是一个不大的小孩子。
经过询问自己今年只有4岁。叫栀桑榆,嗯同自己的名字一样自己也仅记得这一个名字了。
4岁太小了,不知为何自己不应该只有4岁才是,他觉得自己年纪应该很大了,二十或者一百往上?
由于这一切医生给出诊断:病人脑出血,记忆丧失,脑组织损伤出现异常导致性情大变同时伴随幻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