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人逃开的异常顺利,真就只闭气那东西就不会追上来。
几人一路奔逃着实有些疲惫寻了一处较安全之地休息。
栀桑榆这才有机会查探钟离怀瑾的伤,只见被划伤之处为中心蔓延出黑色纹路。
栀桑榆路上有给他避毒丹本就是以防万一那条蛇有毒,避毒丹用处不大毒素蔓延,伤口溃烂,看他面色有些要昏厥过去的迹象赶紧问道:“你会解这毒吗?”
因为之前见钟离怀瑾提醒应当是认识那蛇的,既然认识也应该知道怎么解这毒。
钟离怀瑾内心不知为何要推开他,也罢就当是还他之前救自己一命,现在他有些搞不懂栀桑榆,又是瞒下之前邪气之事,又是冒着风险用神魂封印自己的邪气,修到元神期之人不是不知,用神魂封印,若是封印破开那他将神魂重创,再无升至更高进阶的可能。
钟离怀瑾:“那东西叫怨缠,除非将那一群怨缠杀死方可解。”
栀桑榆眉头一皱,杀回去?但是那一条便难以对付,那上百条缠绕在一起的蛇,和那一堆看不到尽头的骨骸谁知道还藏了多少,那东西诡异,加上他修为被压制杀过去便是不知生死,且被吃掉的概率更高。不然他也没必要冒着未知的危险带人跑路了,毕竟未知比已知的更好的面对危险。
栀桑榆沉重道:“没有别的办法?”
钟离怀瑾:“没有。”怎会,当然有,只要他调动邪气那些毒就能被邪气吞噬掉,但是栀桑榆盯他盯得紧要是用了绝对会被发现。
栀桑榆伸手就将钟离怀瑾衣服撕扯开,钟离怀瑾一脸懵逼。
一旁由于自己师兄弟就怎么死亡有些低落无心理会,这俩人在说些什么,直到一声衣服被撕扯的声音两人才抬头看去。
只见芜尘君靠那名公子极近,他手上还拿着似乎是从对方身上撕下来的碎布 。
公子衣服被撕开露出半边身躯,在光球的照射下皮肤白皙光泽隐约可见腹部排列的腹肌,他面显错愕,而芜尘君并无撕了他人衣服的自觉,顶着张正人君子的脸行着禽兽之事。
这画面过于劲爆两人悲伤的情绪都有些卡壳,芜尘君竟然好这口?
栀桑榆盯着他半边赤裸身躯,只见左臂蔓延黑色纹路,内心松了口气,还有救。
钟离怀瑾被赤果果的视线盯得发毛,他神经一跳本能向右边扑去。
只听兵器挥出破空之声,他朝声音来处望去。
只见栀桑榆手持匕首停在半空。
这位置刚好是砍自己左肩位置,若是自己没能提前察觉危险,定是断臂的下场。
看戏的一老一少内心惊惧,刚刚还一副要对那人行不轨之事,现在竟然就要提刀砍人,这被芜尘君看上也是倒霉。
老,少两人默默摸摸自己脸颊还好我是老人,还好我长的没那公子好看。咽咽口水,以后在遇芜尘君之前最好打扮的丑一点。
栀桑榆:“你躲什么我在救你。”他语气平和。
钟离怀瑾内心崩溃以前怎么不知道他这么疯?发现毒解不了就直接把染的那处剁了,连商量都没有的吗?
栀桑榆匕首变长剑,再次上前去砍他左手,钟离怀瑾翻身在地上一滚躲开。这下一个砍一个躲场景有些混乱,就在长剑要砍下钟离怀瑾手时,他一急一口黑血吐出,他脖颈就朝着剑忍靠去。
栀桑榆赶紧收剑,恨铁不成钢道:“一条手罢了,比命重要?”
栀桑榆内心抓狂,要不是男主同他命连着,自己才懒得剁他手,虽然他是为自己受的伤,自己也会尽力去救,不愿断臂自不会去强求此人,待他死了自己也会尽力将尸体带出去。
但是此人的命现在不只是他一个人的命了,想也好不想也罢,必须得活着。
钟离怀瑾憋屈,要是不断臂得死,他还是有舍兵保帅的魄力,但是他自己能保住自己的命啊,那是一条胳臂啊。
栀桑榆蹲下冷冷看着他。
“你就这么想死?”
钟离怀瑾捂着胸口虚弱道:“你就这么想让我活?”
栀桑榆低头看着他左臂纹路再次向上方蔓延。
他回应:“倒也不是,只是你的命不是你一个人的。”
钟离怀瑾:“因为他?咳咳,芜尘君这样有点不像你,竟会关心一个普通弟子的死活。”
栀桑榆抬眼看着他,这人一副非常了解原主的样子莫不是熟人?看着这俊脸熟悉又陌生,回想着原主的记忆,并不记得有这个人。看来同失去那部分有关。
“关心弟子乃本座职责。”栀桑榆端着架子回道。
“要是我也是你的弟子你是不是也这般关心我?”钟离怀瑾开口说了句自己都没能想到的一句话。
栀桑榆也被问得有些没反应过来,本就是一句以自己身份搪塞的话,没想到还真被当真了。
这个看着大概17,18的少年模样俊俏,带着稚嫩,双眼澄澈似没半分害人的心思,天真得就如婴儿般干净。
栀桑榆被亮瞎了眼回了一个“是”字。
钟离怀瑾轻笑,看不出是嘲讽,或者只是个不经意的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