师尊的大腿又香又软。
时言小心翼翼的,尽量不把眼泪滴到云洧衣袍上。
他本是想给师尊上个眼药,刷刷存在感,让师尊多注意自己,毕竟师尊闭关前,因为弄死鱼的事在疏远他。
可当男人蹲下身,温柔的询问他时,时言忽然间心里酸酸的,眼泪不受控制,啪嗒啪嗒往下掉。
心跳漏了半拍。
有一霎那,他感觉,抱着师尊好像就抱到了云清。
意识到这个,时言鼻子更酸,心里道了一声完蛋。
次奥!!
他没那么渣吧,怎么能抱着美人师尊想那个狗男人?
那个der又是带他看星星又是看流萤,处处撩他,撩成了,亲完了,自己都动心了,他跑了。
当时不觉得,现在怎么想怎么感觉是渣男。
“…徒儿?”
感受到时言情绪不对劲,云洧眉间微蹙,手指戳了戳少年脸颊。
时言回神,眼里有些杂乱。
虽然但是…
渣就渣吧,该演还是要演的,他确实委屈,腿都瘸了,还不委屈。
“师尊,这段时间,我掉到了伏幽山内域。”
云洧淡漠“嗯”了一声,没有丝毫触动感。
好…冷淡。
时言扯住他的袖口,眼圈红红的看着他:“师尊,你看着好冷漠,徒儿都掉入伏幽山内域了,你怎么都不关心我?”
“……”
云洧虚咳,目光微闪:“徒儿看着并无大碍。”
在伏幽山内域,多是自己在陪着他,所以听到这消息,他才一点都不吃惊。
时言:“……”
师尊好像不爱他了。
什么叫无大碍?他腿都瘸了!
时言以为他还不知道自己的腿伤,于是,他干脆掀开自己衣袍,露出被包扎的跟五花肉一样的大腿。
“喏,师尊你看,我的腿受伤了,还是被大蛇咬的。”
少年眼神控诉,洇湿的眼尾泛着水渍,乍一看,楚楚动人,像是山里被水漂过的小蘑菇。
云洧一怔,居然有几分恍神。
时言也懵了。
师尊总盯着他的眼睛看干嘛?低个头,去看他的腿啊?
他衣服都掀起来了。
难道是自己的明示的不够明显?
时言瘪唇,换个方式继续明示:“师尊…我腿疼~”
闻言,云洧出神,眉头倏的锁住。
“云清,我头疼~”
“云清,我腿还疼着,要云清亲亲,亲亲就不疼了。”
“那我亲亲你也成。”
记忆一帧帧重叠,少年在伏幽山里,冲他撒娇的一幕仿佛还在眼前。
“徒儿…”
男人声线变了变,带着微妙的怪异。
怎么反应那么大?
时言不解,疑惑询问:“师尊,你怎么了?”
男人耳尖灼烫,昳丽的脸上多了一层绯色。
但很快,这层绯色就消散下去。
他眸光重新填满墨色:“师尊明白了。”
时言:???
他明白什么了?
“徒儿乖,师尊帮你上药,很快就不疼了。”
“嗯…?”
时言觉得这话有些耳熟,还未多想,就被“云洧”捞抱了起来。
忽然腾空,他双臂下意识圈搂住了男人的脖颈。
时言愕然:“师尊,你、你居然…?”
师尊居然会主动抱他?!
男人潋滟薄唇开阖,从容道:“去上药。”
听到这话,时言回神,原来是要抱着他去上药。
可是,总感觉哪里怪怪的。
男人是从正面抱起他的,这是一个熊抱的姿势,他的手托在他的后背上,手臂力气稳厚,很轻易就将他挂在了身上。
时言不放心道:“师尊,我会不会掉下来?”
他那只不受伤的腿,还可以弯起勾住师尊的腰,可是那条受伤的腿,稍微一动就很疼。
腿垂下来,根本没法好好挂着。
时言的头搭在男人肩上,以至于,他没有看到“云洧”此刻的表情。
散漫中透着妖冶,还有几分得逞的玩味。
“别怕。”
云清一只手托起少年屁股,另一只手还搭在腰间,让他能稳稳的挂在自己身上。
“徒儿抱紧师尊,自然就不会掉下来。”
时言:“嗯?”
云清幽幽道:“怎么样?现在这样,还觉得师尊不够关心你吗?”
声音里有丝丝揶揄。
时言脸红了红,讷讷说道:“嗯,好像…还关心过头了?”
闻言,耳畔的人笑了笑,笑声透着愉悦。
“真聪明,这么聪明,还能把自己掉入伏幽山内域。”
一想到时言是为了救陆空掉入了内域,云清便觉得不值。
时言:“……”
美人师尊好像在嘲笑他。
“宿主,把好像去了,他就是在嘲笑你。”
“……”
时言张了张唇,刚想说自己是被人害的,话到嘴边又顿住了。
他原本是要告陆空状的,但是陆空临走前,提醒他小心玄奕,让他有了新的想法。
或许可以卖陆空一个人情,以后好对付玄奕。
索性就闭了嘴。
云清把人抱到了小屋,放置到了塌上,按理说,他给时言留的药,这腿该养的差不多了。
怎么刚刚还喊着腿疼?
云清认真查看完少年腿上的伤,眼底不由一阵晦暗。
腿伤还没结痂,绷带上渗着血,血腥味刺激着鼻尖,云清不悦的抿了抿唇。
“乖徒儿,告诉师尊,这些天你上药了吗?”
时言怔了片刻,“啊…上过药了,我每两天都会换一次药。”
“嗯?”
云清拧眉,既然是这样,那为什么这伤口还没愈合?
忽而,他想到什么,瞥眼看了看四周散落的灵药:“那你说说,你用的什么药?”
时言想了想,还是没把云清的事说出来。
“就大夫开的药,还有陆空拿给我治疗腿伤的药。”
闻言,云清目光暗了暗。
没再说话。
他记得那人送时言回来后,给他留了药,时言不说,那他想对自己隐瞒谁,不言而喻。
其实,时言刚开始,用的还是云清留给他的药。
看过大夫后,他想把云清的药留下来,不舍得用了,就换了大夫开的药。
时言不安:“师尊,可是有什么问题?”
“没有。”
云清起身,在四处散落的灵药中寻了几味,用灵力压碎,敷在了时言的伤口处。
腿上蔓延一阵清凉感。
时言惊讶:“师尊还懂配药?”
说完后他就被自己蠢住了,他师尊修炼之余,就是在摆弄花草灵药,知晓些药理多正常。
云清语气也淡:“恰巧知道一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