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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沧洲啊,咱们都是一家人,何需如此见外?”牧兴邦把包袱推回去,“金饰我留下,其余就免了,留着给我外孙、外孙女攒下才是正理。”

“爹,您不收才是见外,而今军令在身,我和妻儿又分隔两地,没机会预备什么像样的礼物,只有薄礼一份,还请岳父岳母不要嫌弃才是。”

见女婿态度这样诚恳,牧兴邦终是把包袱收了下来,两人又聊了一刻钟签订归降书的事,才知道周欣苌和齐苍确实与羌人有所勾结,包括羌军屡屡进犯我国领土、骚扰边境百姓,都是齐苍这个隐藏在周珉鸿身边的小副将给出谋划策的,其目的是为了造成战乱,好给易亲王谋反创造机会,到时腹背受敌,朝中肯定难以招架。”

“啊?易亲王要造反?”牧兴邦大为吃惊,“他安分守己了二十几年,怎的突然兴起了造反的念头?”

“哼!这其中也少不了周欣苌的挑唆,临行前我让手下在周欣苌屋子里搜出来几封信,其中有两封都是易亲王所写,两人多次提到何时出兵的话题,羌人提出一个月的领地测量时间,也是在给易亲王打时间差,还好我及时归营识破了他们的计谋,并立即斩杀了齐苍,又把周欣苌拘禁起来,易亲王发出的消息得不到回应,肯定不敢贸然行动。”

“沧洲,事已至此,你只能压着周欣苌回京了,而且越快越好,万一易亲王按耐不住真的出兵造反,而皇上那里又毫无防备,京城很可能快速就被攻破。”

“嗯,小婿也是这样想的。”

看夜色渐深,牧兴邦把人送到了庄口,翁婿俩就此作别。待主仆二人的马消失无踪,他才怀着沉重的心情回到屋内,因为这一分离,不知道下次重聚将会是什么时候了。可当打开包袱,看见里面的东西时,牧兴邦立即两眼放光、心情也跟着飞扬起来。

这一叠银票,少说也得有上万两了,因为儿子属猪,所以还有脸大的金猪牌,金手镯、金脚镯,差点晃瞎他的眼。妈呀……女婿的“薄礼”也太过贵重了吧,这是把他儿子以后娶媳妇的钱都包了。

*** ***

牧舒远这边,已经等到抓心挠肝的地步,她脑子里设想了一百八十种皇上不召见她的可能,比如是不是皇后胳膊拗不过大腿,此事又被皇上镇压下去了?还是皇后气消之后又不想跟皇上发生冲突了,便压根没与皇上提?可看她那日恨不得欲将周欣苌杀之而后快的模样,也不像会这样做啊。

直到外面传来子时的棒子声,她才渐渐生起点睡意。想想也是可笑……今晚两个孩子被抱去了公婆那,她难得捞一晚清闲,也不用惦记给两个孩子盖被子,却落得如此辗转难眠的下场。

无奈翻个身,调整一下枕头的角度,便打算收起胡思乱想入睡了。可突然却感觉门开了一下,但也没多想,以为是巧心来查夜的,便出声吩咐,“我这就睡了,你帮我把蜡烛吹了吧。”

下一刻,油灯熄了,接着便感觉后背一热。她立马察觉出不对,一拐子就向后袭去,谁知却被截住、还被大力掰过身子,两手也让牢牢固定在头顶。

她想喊,但刚张嘴,滑腻的热舌便霸道的挤进她口中,再结合鼻翼间熟悉的檀木香,她顷刻就放下所有抵抗,热切的回吻过去,居然是她男人回来了。

“想我了吗?宝贝,为夫可是想死你了。”陆沧洲松开她的手,连彼此衣服都来不及脱,就迫不及待占有了她。

这突如其来的痛楚让牧舒远难以招架,却正是她所需要的,也让她实实在在感受到了他的存在,就连一直飘忽不定的心,也终于安定下来。因为唇舌皆被占着,她根本说不出任何话,只能浑身颤栗的同样疯狂回摸过去,让两人感官都攀升到了一个新的高度。

他粗重的喘息在耳畔响起,牧舒远感觉自己几日紧绷的神经都放松了,她从没有像现在这刻一样如此的渴望过他,原来真的爱上一个人后,是会不由自主、从里到外的依赖他,无论是身体上的、还是心灵上的。

两人几载沉浮,在这一刻,灵魂深处终于达到高度的契合,也是几年来第一次把自己身心如此坦诚的交给对方。

待激情平复以后,牧舒远还趴在他身上无力的轻喘着,被吻肿的小嘴儿喷出阵阵热气,正好倾洒在他胸膛上,坨红的小脸蛋儿还微微扬起,模样甚是惹人怜爱。

陆沧洲勾唇凝视片刻,忍不住低头又给了她一记热吻。

“远儿,你还没回答我呢?你想不想为夫?”算起来,他们又分开快一个月了,所谓新婚不如远别,更无限恩爱,自不必烦絮。

牧舒远睁开朦胧不清的眼睛,虽同处黑暗之中,却能精准搜寻到他的锐眸,与他深情对望着,“想……我这次,真的很想你。”

陆沧洲嘴角笑容更加扩大,连两排洁白的牙齿都露出来了,显然是真的为她认真的语气和模样而开心。

“娘子怎地这么晚还不睡?可是想为夫想的?”

“你少臭美吧!”牧舒远抬手捏了下他高挺的鼻梁,问道,“你怎么突然回来了?”

“我昨日就到了,不过把军队驻扎在离京三十里的卞凉山下,之所以没贸然回来,是不知道你这里进展如何,今夜为夫着实想你想的厉害,便忍不住回来跟你‘叙叙旧’,怎么样,看见为夫惊喜吗?开心吗?”

“开心个屁,我都快愁死了”牧舒远用被子围住前胸,沮丧的挺身坐起来,“我前儿就拿着爹的腰牌进宫了,皇后听完周欣苌的所作所为,表示一定要给咱们讨个公道,我以为很快就会得到皇上召见,可苦等两日,宫里连一点动静都没有,侯爷,你说皇上是不是又要偏袒周欣苌,把此事接过,那咱们该怎么办呢?”

陆沧洲握住她的手放在胸前,表情笃定的道,“别怕,这次周欣苌必死无疑,你且安心在家等着吧,不出三日,皇上必保会召你进宫。”

“夫君怎么如此肯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