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牧舒远下笔的手一顿,抬头问她,“侯爷来了?”

距离上次送李子,已经过去半个多月,当时他叫人捎口信,也没说什么时候会来,她还以为遥遥无期,没想到这么快就来了,可怎么会和叶表哥打起来?表哥为人最是和善,肯定是陆沧洲那个小心眼的主动挑衅。

巧心点点头,又比划,“具体情况奴婢也不知道回事,这些都是外公派来的手下告诉奴婢的,不如……您亲自过去看看?奴婢给您备马车去。”

牧舒远心里还憋着气,随即摇摇头,“我现在的身子板,还能拉动谁?你让伟坤备车,把甜甜送过去,她去了,一样能制住陆沧洲。”

巧心离去,屋里就剩下了她自己,可心境到底已被打乱,再无法回归适才的宁静,书页上的文字成了来回游弋的蝌蚪,在她眼睛里跳来跳去,根本一个都捕捉不到。

她泄气的放下笔,索性不写了。抄经求的就是一份内心的平和,如果无法平和,那也不能强求,省得玷污了佛经中如此圣洁的禅意。

坐了这半日,她也乏了,刚才坐着不觉什么,可突然一站起来,腰却酸疼的厉害,便拿了本书躺到床上,想一边翻看,一边小憩一会儿,也尽量控制自己不去想前庄的事。

都是成年人了,还那么幼稚,居然能在众目睽睽之下打起来,表哥一向沉稳,不像是会挑头的一方。倒是陆沧洲,肯定仍在为她和表哥差点成亲的事耿耿于怀,还有目睹他们在山坡上的事,所以一来就借机找茬。

可是有外公和爹娘在旁,想是不会任他们胡闹下去。牧舒远稍微放下来心,只翻了两页书,就闭着眼沉沉睡了过去……

这一觉也不知睡了多久,再次有意识,是感觉总有人在抚弄她的肚子,一会儿默默这、一会儿默默那,扰了她的酣甜美梦。

定是甜甜那个小捣蛋鬼,可她还没睡饱,就抓着她的手挪到了一边,嘴里还模模糊糊的嘀咕着,“乖甜甜,娘累着呢,让娘再睡会儿。”

可甜甜不依,又把手挪上来,这次真把牧舒远弄烦了,干脆一把攥住她四处捣乱的手,嘴里还冒出一串抱怨,“甜甜不乖哦,再扰娘睡觉,娘就要起来打你的……”

但话说到一半,她就蓦地愣住了,一下察觉出不对,甜甜的手不会这么大,还格外坚硬、格外热烫,再结合周围那熟悉的檀木香,不会是……她立即睁眼想去证实,哪成想眼睛还没完全睁开,嘴下一刻就被堵住了。

“唔……”她想挣扎,可后脑却被牢牢扣住,上半身也被锁进一具坚实的怀抱里,这种姿势让她一点力气也使不出来。

对方吻的迫切,不管不顾撬开她的牙齿,一刻都不肯浪费的与她深深纠缠在一起,而这种充满掠夺性的亲吻方式,却更加让人悸动。牧舒远虽被迫接受着,可那股浓郁的、让人无法忽视的思念之情,正通过他的口腔,源源不断注入进她的灵魂,也让她对某人的渴望瞬间被激发了出来。

“远儿……还生我气吗?”他把她抱到自己膝上,可唇依然贴在她唇上,因为刚才的深吻,两人皆气喘吁吁,阳刚和柔媚这两种截然不同的气息相互交织融合,在彼此鼻翼间不断交换。

“陆侯爷,你还来干什么?不是怀疑我对你没有真感情吗?”

没错!敢如此放肆对她的,除了陆沧洲还能有谁?牧舒远去推他胸膛,却马上又被按在怀里。

“我只是太害怕了,害怕得到以后又失去,怕你只是想给我生个孩子,然后又转身离开,远儿……我爱你,所以希望你也一样爱我,不是因为我娘、不是因为感激,只单纯希望你是因为真的爱我,才愿意重新接纳我、跟我在一起。”

他一只大掌按在她肚子上,把脸埋进她的颈窝,像一个无助的孩子,“我没有安全感,真的,在你身上哪怕有一点风吹草动,都能让我草木皆兵,我可以不要孩子、不要爵位,但是我不能不要你。我知道我曾经对你造成了很深的伤害,虽然不敢奢求你的原谅,但希望你能看见现在真心悔悟的我,不要因为任何人、或者别的什么其他因素,只是发自内心,因为我而跟我好。”

牧舒远动容了,不知道为什么,听到来自他内心最真实的声音,突然涌起一股想哭的冲动。她因为过去,一味的排斥他、逃离他;他也因为过去,一味的讨好她,追赶她。可仔细想想,他又有什么错呢?无非就是在不爱她的时候做了一些错误的事,而她呢,却在他爱上自己之后拼命的伤害回去,如此一衡量,谁又比谁善良多少?可以说,他们两个一个卑劣、一样残忍。

在这长达两年的追逐里,他的姿态已经放的很低很低,为她流泪、为她下跪、甚至为她往自己身上捅刀,又在牧家最困难的时候力排众议、施以援手,足以证明他的诚意。反观她,对他可以说是毫不心软,像扔一堆烂菜叶一样,看不顺眼就丢弃,面对他的怀疑也从不解释,只知道一味的冷处理,难怪他会没有安全感。

可自己对他真的没有产生感情吗?当然不是,当一人真的倾其所有、掏心挖肺对你好的时候,你是很难不动容、不动心的。在几经周折之后,他累了,她也累了,倘若真的摆脱不掉,那就让他们这样一辈子纠缠下去吧。

想清楚一切,牧舒远心境刹那之间放松很多,抚着他后脑调侃的问,“那我现在真的怀孕了,你要不要?”

“要!”他立即接口,“他和甜甜都是你给我的宝,我怎么能不要呢?岳父来信说你有喜了,又差点流产,我高兴的同时又心急如焚,整夜整夜睡不着觉,给你写信你也不回,我头发都急白了,好容易逼问出税银的下落,就把差事交给曹大人,自己一个人快马加鞭跑过来了。远儿,你身子一向不弱,为什么会差点流产呢?”

“还不是因为……”她稍稍推开他一点,可当看清他鼻青脸肿的模样时,瞬间就僵在了那。天!他这张帅脸得是挨了多少拳头啊?对方怎么能专往他脸上打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