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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不用了”他不自然的咳嗽了一声,几下脱掉上衣,裸着上身坐到床沿。

牧舒远趴过来看看,满意的点点头,“嗯,今日看起来还不错,血都没透过纱布。”

感觉到她气息喷洒在自己胸膛上,那片肌肤不由立起几颗鸡皮疙瘩,再闻到她身上淡雅的香气,又忍不住咽了咽口水。实在不能怪他思想龌龊,而是血气方刚的年纪,又当了一年和尚,如今渴望已久的女人近在眼前,怎能不让他心猿意马?

不多时,石川、石昊拿着所有的东西进来了,牧舒远先小心翼翼揭掉那块纱布,接着便惊喜的欢呼一声,“呀,你们看……伤口都结痂了呢。”

“啊?”三颗脑袋立即凑过来,皆发出惊叹声,“可不嘛,里面也长了新肉芽。”

“嗯,这样下去,不出月余伤口便能愈合了。”

“嘿嘿,看来贺大夫的新药果然管用。”

“什么新药管用,我看是夫人管用,她一来,侯爷就药到病除了。”

石川、石昊你一言我一语的,全然忘记自己眼睛还黏在主子前胸上,直到被陆沧洲一把推开,二人才如梦初醒的住了嘴。

“侯爷和夫人赎罪,小的们多言了。”看侯爷板着脸,二人赶紧认错。

完了!这一激动,又把侯爷老底给揭了。

“不碍事,你们出去吧,剩下的我来就行。”牧舒远笑着回。

待两人被陆沧洲撵出去,她继续着未完成的工作。先投湿一块方巾,然后将伤口上的血迹和旧药慢慢擦下来,再挖出新药膏,轻轻涂抹在患处,为了让药效尽快发挥,她还用中指在周围打转的揉着。

突然,她的小手却被陆沧洲一把攥住,诧异的抬头望去,只见他两颊坨红,好像还口干舌燥的。

“你是不是在存心折磨我?”某人嗓子暗哑的问。

“陆侯爷何出此言啊?我不过在帮你抹药而已,可是侯爷自己想歪了?”牧舒远娇嗔的剜了他一眼,小模样别提多勾人。

陆沧洲只觉气血上涌,把人扯到腿上便吻了下去,这可不能怪他,实在是自己对她一点抵抗力都没有,这女人不经意间的一举手一投足,看在他眼里都是一种“勾引。”

他也拼命忍了,但是没忍住!

看路沧洲吻的热切,牧舒远稍稍放了些心,看来他还没完全抗拒自己,这半个月里,没准真可以给陆家留个后,算是报答完他对牧家的搭救之恩了。

本来……他只想要一个吻,但吻着吻着,就想要的更多了。但仍是拼尽全力克制着,并不断在心里提醒自己,他就只再吻一下、再吻一下下,就一定松手。可往往总是事与愿违,下一刻,她便微张开丹红小口,伸出自己小舌,试探性缠绕上他的,陆沧洲大脑里那根弦“啪”一下就断了。

两人成亲至此,也曾亲密过数回,可每一次都是他死缠烂打、她半推半就,从无一次主动过,今儿可是开天辟地头一遭。

他一刻也等不及了,直接把人带到床上,密密麻麻的吻从上而下。牧舒远紧闭着双眼,温顺的躺在那。当他把手伸进她里衣的时候,她忍不住嘤咛了一声,这猫爪挠心的感觉,更将陆沧洲所有理智炸的灰飞烟灭,他动作更加狂野起来,恨不得即刻就占有她。

可猛然,一句话窜入他的脑海……我讨厌他、讨厌他碰我、摸我、亲我,那会让我想起他曾经也这样对待过林茗悠,这种感觉真是让我无比的恶心……无比恶心……

陆沧洲一个机灵,瞬间如遭雷击的停下了所有动作,他抬头看向牧舒远,发现她紧紧闭着双眸,表情说不上是在欢愉还是在忍耐,应该是在忍耐吧?他是这样认为的,毕竟她曾那么憎恶过他的碰触。

那这一回呢……他算不算不顾她的意愿碰了她?她会不会又讨厌他了?两个人关系刚有一些进展,他是不是又把事情搞砸了?想到此处,陆沧洲立即自她身上爬起来,大口大口的喘着气,脸上皆是自责和慌张的表情。

牧舒远察觉他离开了自己,而且半天没有下一步动作,便不明所以的睁开了眼睛,可当看清他的模样时,也跟着缓缓坐起,错愕的问,“你怎么了?”

“没、没事!”陆沧洲已经顾不得还上没上完药了,穿上衣服就要走。

牧舒远察觉他的意图,气的差点一脚踹过去。他这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讨厌她了不成?原来不都是他生拉硬拽吗?现在居然送到嘴边都不吃了?

哼!走就走!上赶子不是买卖!

她也来了脾气,拉好被扯开的衣襟,坐在梳妆台前一下一下梳着头发,表明看似平静,其实已经眼泪转眼圈了。

陆沧洲走到门口,发现她情绪好像不对,又猛然止住了脚步,琢磨一番,还是转身折了回来,重新在床边坐好。“纱布、纱布还没贴好呢,你过来给我贴好吧。”

他低头,看到自己身体某处尴尬的变化,赶紧抓了一个靠枕放在腿上,将其挡好,再抬头向她的方向望去,只见一个梳子就朝他飞了过来,“铛”一下正好砸在他脑门上。

陆沧洲都被砸懵了,捂着脑袋揉揉,下一刻就听到牧舒远带着哭腔的怒吼,“我该你的欠你的?找石磊他们给你贴去,滚!”

一见她落泪,他彻底六神无主了,赶紧走到她身边安慰,“远儿,你别生气,我保证以后一定不碰你了,你别哭,我只是……只是一时间情难自已,我知道你不喜欢我碰你,但我毕竟是个男人,如果这都不动情,那跟太监还有什么区别啊?”

他捧着她的脸,一下一下抹着眼泪,又一句一句作出保证。“我保证不那样了,不让你恶心,我……”

“你说什么?”牧舒远震惊的打断他,“谁恶心了?你究竟在说什么?”刚才一梳子是不是把他打傻了?

“不是你说的吗?厌摸我碰你、摸你、亲你,那会让你想起我曾经也是这样对待过……哎,总之你不喜欢,会让你觉得恶心。”

牧舒远瞬间明白他的意思了,立刻脱口而出,“那是当时的想法!”

接着,趁陆沧洲怔愣之际,她马上直言不讳的道,“我若要你今晚留下来,你敢不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