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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漂亮的眼睛略带责备的看着她,然后一点她鼻尖,“至于我的终身大事………就不劳你操心了,娘刚去世,我横竖都得守五年长孝,现在还剩三年,所有事情到时再议也不迟。”

“啊?这样真的可以吗?”

牧舒远将信将疑,但一方面又觉得表哥说的不无道理。随着时间越往后延,她心里就越不踏实,总担心不知道哪天陆沧洲就突然找来了。这几次女儿生病,总是嚷嚷着找爹,说想他了,孩子找爹没错,但她心里怕啊,人这个东西最不禁念叨,有句话叫“说曹操、曹操便到”,她真的做梦都怕再遇见陆沧洲,因为不知道怎么面对,也不知道他会使出什么手段对付她。

况且婚礼的事已经准备得差不多,现在跟大家说取消了,又是一番风波。真是骑虎难下啊!

叶醒春看她为难的样子,暗暗松口气,这证明远儿动摇了,他的说辞说服了她。

“好啦……别把事情想的太复杂”他故意用轻松的语气让她卸下心防,“我们箭在弦上 不得不发,三年以后的烦恼三年以后再解决,现在最重要的是先帮你摆脱陆沧洲,远儿觉得呢?”

牧舒远很认真的琢磨了一下,最终还是点了头,“好,等三年以后一切都尘埃落定了,我们再解释清楚。”

叶醒春没有答复,只是很认真的看着她的脸,廊上阳光充足,一束斜阳正好照在她粉嫩白皙的小脸上,显得她眼儿那样清澈、唇儿那样丹红,让他几乎看痴了。小时候他就知道,远儿虽不是那种让人看上一眼就移不开视线的美女,但她的清秀灵动一样杀伤力十足,甚至这种细水长流、潜移默化刻入你心里的美,才更加让人欲罢不能。

“表哥……你看什么呢?”牧舒远看表哥盯着她发呆,疑惑的微抬起脸问。

叶醒春修长手指轻轻抬起她的下巴,拇指细细摩挲着一处,用略嘶哑的嗓音道,“你这里,不小心蹭上一点灰。”

他好似还想看的更真切一些,便把脸压了过来,牧舒远一怔,对他突然放大的俊颜有些无所适从,下意识后退了一步,后背立马贴到墙壁上,两个人姿势也瞬间变得极其暧昧。他一只手在她面颊上、一只手支在她脑侧,她被困在他两臂之间,整个人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叶醒春感觉自己好像在做梦,这个女人终于要在他羽翼之下了,他想抱住她,跟她吐露衷肠,或者轻轻给她一个吻,不在乎她是不是会扇他一巴掌。

如果真的是梦,那他就祈祷这个梦永远不要醒来。都怪今日的阳光太好,眼前的女人太美,还有廊上随风飘动的红灯笼所代表的意义,样样都刺激着他的视觉与神经。

叶醒春微微偏过头,试着对她慢慢靠近,老天爷……只剩一点点,他就可以吻上那让他渴望以后的红唇了……

“大哥,你们怎么这么久还没挂完?”冒冒失失插入的声音立即打散了满片涟漪,随后又是一声惊呼,“啊……对不起,我我我、我什么都没看到。”接着便是慌乱跑远的脚步声。

牧舒远刚才其实是被吓傻了,看表哥的举动,分明是想、想亲她。她不明白他为什么会这样,所以才没在第一时间推开他。但随着突如其来的说话声,她一下被惊醒,遂一把推开他胸膛,喘着粗气、瞪大眼睛,一眨不眨的看着他,然后不待他反应,也慌乱的跑走了。

叶醒着泄气的一转身,背靠在刚才远儿靠过的地方,望着地上还放着的几个灯笼,忍不住露出一抹苦笑。小叶果啊小叶果……你早不来晚不来,非赶这时候来,大哥千载难逢的好机会都被你搅散了,该打!

*** ***

陆沧洲搬到了牧舒远的院子去住,每天枕着她用过的枕头,盖她用过的被,好似能让他睡的稍微踏实一点。

这几天他在房里老老实实养病,几乎足不出府,他想通了,京城方圆百里都让他翻了个遍,依然找不到远儿丝毫踪迹,可见她一定是跑到了更远的地方,那要找到她,就必须先把身体养好!

他也查过了,焦昌这个地方是北与东交通往来的重要中转地,所以或许等他病彻底好利索了,可以试试顺着这个方向找下去。

张林走进来,站在陆沧洲身侧禀报,“侯爷,大小姐和莫大人来了,门房来请示,问要不要放行?”

陆沧洲板起脸,“不放,让他们回去。”

上次的事他还余怒未消,等张林回来以后,又顺嘴问了一句,“宗人府可有传来消息?”

“有,今日清晨,吕大人就派手下来报,说那位莹儿姑娘两鞭子下去就都招了,她原是城东一家青楼的头牌,跟莫大人曾燕好过,莫大人还答应给她赎身,可后来……后来听闻您在四处找夫人,便起了坏心,买回莹儿,还游说大小姐带来给您,企图用美色和咱们侯府拉拢关系,估计小姐也是心思纯良,没考虑太多,才着了莫大人的道。”

陆沧洲嗤之以鼻,别的不提,他只知道他从小护到大的亲妹妹竟胳膊肘竟往外拐,跟着夫婿一块坑害他这个亲哥哥,死罪可免、但活罪难逃!

“那个莹儿呢?”

“死了,据说脸上的烫伤很严重,又没及时得到救治,再加上不堪行刑,昨晚咽气的。”

“嗯,给她家人一百两银子,好歹一条人命。”陆沧洲皱皱眉,拿起桌案上的书随便翻翻,他记得远儿很喜欢其中几本。

“大人,该喝药了”张椿进来,手里端着一碗黑汤,“大夫说,您再用三副,身体就基本好差不多了,但近几日也不能太过劳累,以免病情反噬。”

“嗯”,陆沧洲接过碗一饮而尽,只要身体能尽快养好,再苦的药他也甘之如饴。

两人退下,陆沧洲捏捏鼻梁,心情低落的靠在椅背上闭目休息,好半晌,他才幽幽睁开眼睛,视线却不经意扫到桌角的一本书——《东游列国记》

他抬手拿过来,回忆起远儿时常拿着它看的入迷,比如回来后和他圆房的那晚,就坐在他现在坐的位置,连他都晾在一旁,反而一直翻看着这本书。

有那么好看吗?他随意翻开一页,原来上面还是带着图片的,又连着翻看半本,猛然……他发现远儿曾用墨笔在上面圈了两个地名,“巴隆牧场”、“燕化牧场”

书里解释,这是本朝两处非常肥沃的天然牧场,但因为位置偏远,一直被番邦所占据,那里广袤无际、气候适宜、植被丰富,非常适合放牧与饲马。

适合饲马?看到这些字眼,陆沧洲浑身一震,屏息凝思片刻,脑海中猛然闪过一个念头,让他本来懒散的脊背“噌”一下挺得笔直。接着又慌忙低下头,继续专注无比的看下去。文字下面还有一张地图,他先找到被远儿标记的那两处牧场,发现它们距离竟如此之近,然后再找到京城,用手指一点一点顺着线路缕,两地相隔一千多里,而要到国土东边的牧场……必经之路正是“焦昌。”

胸口剧烈起伏着,他猛地仰头大笑了几声,哈哈哈,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 得来全不费功夫啊,他似乎……知道该去哪寻远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