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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清严厉地叮嘱甜甜,说她爹刚才是在教娘骑马。甜甜立刻反驳,“我娘会骑马,庄里几个叔叔都骑不过她。”

徐清额上冒出了冷汗,心想这小丫头还挺难糊弄。接着又编说她爹骑的是最难驯服的烈马,这种骑术娘可不会,所以爹才亲自示范。

甜甜这回没反驳,但非闹着要跟娘一起学,弄得徐清脸都绿了,真是一个头两个大。

其实徐清自己也很矛盾。他自被封印为妖后,就是掌控淫欲的使者,每促成一对姻缘,就可以积攒一份功德,而功德积攒的越多,他就增加一份幻化成肉身的可能。几百年来,他让一对对男男女女皆沉沦在他制造的淫欲之下,无一能逃脱他的魔爪,他从不曾在乎过别人的感受,只要能促成姻缘,其余的他都不在乎。

但这一刻他却动摇了,只因为不想让这些阿杂事污染了甜甜孩童的心灵。

小甜甜是一块未经雕琢的美玉,纯洁无瑕、惹人怜惜,他不忍破坏这份纯真,也不希望她被色念、欲望沾惹。

为了安抚这个古灵精怪的小丫头,他只能暂且哄骗她,“甜甜,等你长大,叔叔再教你骑马好不好?”

甜甜眨眨大眼睛,煞有其事的追问,“真的吗?叔叔会教我?”

“当然了,不然我们拉勾勾。”

就此,二人郑重的立下誓言,也顺利把甜甜给唬弄过去了,不再提这事,之后就乖乖地窝在他怀里甜美睡去。

徐清揉了揉眉心,甚感疲惫。心想当个奶娃娃的保姆还真不容易啊,不过小家伙本领不小,居然能跟他一起进入梦中,这完全让他始料未及,但这恐怕是因为那血誓的缘故吧,再不然,就是她与自己磁场及其相投。

他低头看看甜甜,她小脸儿贴在自己颈侧,微张着小嘴,热热的气息不断喷洒在他肌肤上,有点痒痒的。没心没肺的小玩意儿,居然一下子就睡着了。呵呵……当个没烦恼又单纯的孩子真好啊。他扯了个苦笑,总是充满邪气和算计的俊眸中,这一刻竟散发着无与伦比的柔光。

用手掌摸摸她似能掐出水来的柔嫩脸蛋儿,暗想下回入梦,一定要小心防着她点,不然都不知道还能不能这么简单就蒙混过去。

*** ***

牧舒远却苦恼的不行,也不知怎么着,自那个春梦以后,她居然夜夜都会梦到陆沧洲,而且都是些让人羞愧至极、又难以启齿的梦境。

每天早上起来,她都要捂着一张大红脸坐在床上,半天回不了神,巧心几度以为她发烧了,要去请大夫,可只有她自己知道,这一晚上她都经历了什么。

梦中,她与他该做的、不该做的全做了,前几次她还会因为抗拒而醒来,可再次入睡,还是一样的场景。甚至因为梦境里的每一幕都过于逼真,给了她现实里两人也会走到这一步的错觉,因此想起他的次数也越来越多,就算白天她拼命找事情做,也无法转移这股注意力,就算累的倒头就睡,梦也照做不误。

难不成这就是所谓的姑娘家思春?还是陆沧洲那个坏胚给她使了什么巫术,现实中诱拐不成,就在梦里对她这样这样、那样那样。但她又不认为他能是做出这种肮脏事的人。

总之不管如何,她真的很苦恼,可一时间又无计可施,总不能夜夜不睡觉吧?只是时间一长,她都要怀疑自己是不是欲求不满了?幸亏那恶男不在,否则她没把握,自己再面对他时还能不能保持一贯的冷静自持。

但屋漏偏逢连夜雨,怕什么就来什么,在距离除夕还有三天的时候,陆沧洲竟然又带着石磊他们来了。

外面还下着大雪,得抹过脚踝那么深,路异常难行,不知道他们是经历怎样的艰难才赶过来的,而且偏偏选在新年前三天来,是打算留在庄子里陪他们母女过年吗?

牧舒远感觉自己心绪已经完全被连着几日的春梦搅乱了,甚至只是隔一段距离,远远看上一眼他高大出众的身影,就激动的心儿狂跳不止。好似刚刚步入爱河的怀春少女那般,又恰巧遇见了心仪已久的情郎,抑不住心神荡漾。

咦……好羞人!

她深吸几口气,才勉强压制住脑中的混乱,并告诉自己这只是做梦的后遗症,梦里都是假的,现实才是真的,万不可在还没与他正面交锋时就自乱阵脚。

只需要像之前每一次见面那样就行了,客客气气、大大方方,不热络也不冷淡。

不过她刚刚巩固好的心墙,却因为陆沧洲的大步走来而全面土崩瓦解,还有一股莫名燥热,从脚底板迅速生起,一直延续扩张到四肢百骸。他锐利炯然的视线令她双颊发烫,走出的每一步都好似踏在她心脏狂跳的节拍上。

随着他越走越近,身上那股凛冽、寒冷的气息似乎也包围了她,给她带来一种强大的压迫感,就像在梦里,让她浑身都笼罩在他的阴影之下。

完了完了!牧舒远不自然的吞咽一下,感觉自己呼吸都越发困难,可千万别叫他看出任何端倪啊。于是在他还差两步就要站定在她跟前时,率先转过身,对着后面的几名仆人吩咐出一串指令……

“张椿,去灶间烧热水给侯爷洁面净手,张林,再往书房送去一盆炭火,让屋里暖和些;巧心,煮一大锅姜汤,给侯爷和石磊他们驱驱寒;伟坤,牵马匹去喂饱草料。”

等四个人都走了,牧舒远顺着边也要溜出去,却被陆沧洲一把抓住手腕!

“跟我过来,我有话要与你说”他面容严峻的开口,直接截断她的后路。

牧舒远微怔,随即扯出一抹笑靥:“侯爷是有什么事要交代吗?就在这说吧。”

陆沧洲一直侧头看着她,见她脚步坚定,不跟随他移动半分,便回过身来面对面仔细打量她,忽然问:“是怕我吗?”

“谁谁谁……谁怕你了?”她居然结巴起来,全是那如影随形的紧张闹的,不由得面容一阵窘迫。